隔壁房间里睡得是李伟,昨晚带着钟汉良出去看了一出好戏,可把钟汉良给乐得不轻,基哥那一帮人牛气冲冲带着一大票人到莱茵河畔找李伟他们约架,可是李伟直接给田伯光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人在半道上就把基哥他们给截了,李伟还不罢休,让着仇梗出面给基哥套了一个贩毒罪。
敲响房间门,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钟汉良走了进去,房间里电脑开着,屏幕上一大堆字符上下跳跃,就像是一样。
“你在弄什么东西?”
钟汉良诧异的看着李伟,指着电脑开口道。
李伟呵呵一笑,随手关掉了主机,说:“怎么了,找我什么事儿?”
钟汉良想起了找李伟的目的,赶忙说道:“出大事儿了,三爷吩咐我盯得那个人好像死了。”
李伟一顿,眼珠子转动了几圈,人死了,各路群雄也该蠢蠢欲动了,只要得到了尸体就有办法见到三爷,见到三爷才有办法混进野狐集团,虽然说抢尸非常令人不齿,甚至可以说丧尽天良,但是李伟不得不去做,即便是违背良心。
“你倒是给句话啊。”
看着李伟沉默不语,钟汉良急躁的催促了起来,李伟摸摸鼻子,开口道:“先别冲动,我自有打算,你先去找几个玩过枪的、心理素质过硬的手下,让他们就呆在这里,随时待命。”
钟汉良疑惑不解,不知道李伟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看李伟一点儿也没有讲明的意思,只能憋着满肚子牢骚去按照李伟的吩咐来做。
等到钟汉良转身离去,李伟又转身回到房间,重新打开电脑忙碌起来。
。。
后屿村这边杨岳的家里,杨峰眼睛通红的跪在地上,父亲在今天早上死了,死的蹊跷不已,脸上一大块皮肤都腐烂了,整个头部也都肿了起来,简直是让人看着就心底发寒。
杨峰没有报案,更没有申请什么法医鉴定,父亲吸毒的事儿早就传遍了各处,死了对于他来说是种解脱,对于自己又何尝不是了。
“老杨,亲戚们都来了,要不要让他们见见爸最后一面。”
杨峰的老婆张敏神情憔悴,就因为早上带着儿子出去买了点东西,回来时杨岳已经咽气多时了,阿迪看到了爷爷的惨样,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
杨峰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蠕动着嘴巴说道:“别,爸这个样子还是不要示人了,免得吓到他们,我去联系殡仪馆的车子,早点火化算了。”
张敏点点头,她是个妇道人家,这种事情拿不定主意,还是让老公想办法就行。
拿妥了主意张敏又出去忙着接待客人,屋子里的杨峰长长吁了一口气,树倒猢狲散,父亲在位的时候各方的亲戚整天都往他家跑,巴结他们家,自从父亲落马以后往日里那些热情的亲戚们都变生疏了,像避瘟神一样躲着他们,生怕因此惹上什么祸乱。
强行驱散脑海中的想法,杨峰重新打起精神,摸出手机打电话给殡仪馆商量火化的事宜,对方表示下午的时候就可以过来拉人,或者是自己把人送过去。
杨峰自己有车,是一辆二手的桑塔纳,想着让殡仪馆过来拉人还得另附一笔费用,他们家因为父亲吸毒搞得家境也并不宽裕,还是自己把人送过去算了。
走出门外看到院子里只有寥寥十几个人,都是父亲这一脉的直系亲属,也是杨峰的叔叔婶婶们,其他的那些亲戚一个都没来,看到这里杨峰心里没来由的一火。
“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
杨峰心里暗暗的骂道,虽然这样想,杨峰还是强打着精神上去招呼了一圈,只要等着亲戚们来齐之后,就可以把人拉倒殡仪馆去了。
“哎呀,杨科长,节哀,节哀啊。”
大门口突然走进来一帮人,都是些生面孔,杨峰完全不认识,那人看出了杨峰的疑惑,哈哈说道:“我是刘乡长派过来的,杨区长以前为我们神仙树做了那么大的贡献,虽然后来犯了点小差错,但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刘乡长特意叫我们几个过来表示一下心意,也顺便送杨区长最后一程,那什么,把东西抬过来。”
那人手一招,后面的活计直接开了一辆货车过来,几个人上去打开厢门,从里面卸下十几个花圈,往着大门口的墙上一摆,让得这看着空荡荡的丧礼上有了点模样。
杨峰感动不已,自己的那帮同事们没有一个过来的,平日里素不相识、互不往来的刘乡长居然特地派人送来花圈,这份情着实是让杨峰打心里动容,握着来人的手,杨峰哽咽道:“兄弟,什么都不说了,大伙儿里边坐,烟茶都是备好的,我还有事情就不能陪你们了,恕我招待不周。”
对方摆摆手,说道:“哪里话,您先去忙吧,我也不打扰了,还得回去复命呢,嘿嘿。”
好说歹说对方还是执意要走,杨峰无奈,只能握手送别,临了对方又转头对着杨峰说道:“对了大兄弟,杨区长的遗体是准备土葬呢还是火葬啊。”
杨峰一愣,不知道对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勉强笑道:“当然是火葬了,现在国家不允许土葬。”
那人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凑到杨峰耳边,悄声道:“刘乡长让我来通知你,如果是要土葬的话他有办法,你不用担心,你看你是什么意思吧。”
杨峰有点为难,心里对刘志军很是感激,自己家平时对别人也没什么恩情,人家反过来却这样为他照想,杨峰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