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仁堂医院办公楼一楼,安保部的办公室内。
黄书朗正坐在沙发上搂着个体态fēng_liú的小护士调笑,就听到有人急促地在外面敲门:“黄哥,不好了。”
黄书朗把伸进小护士衣服内的手抽了出来,骂骂咧咧去开了门,见外面站着的是这一片的大混混毛三跟他的一名绰号大黄牙的手下。
“三儿,啥事?”黄书朗身子堵着门,十分不爽地问,任谁被坏了好事估计都不会很爽。
毛三儿用手指指自己的嘴,没说话,急赤白脸的用手比划着。
“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黄书朗现在只想把这俩家伙给糊弄走,好继续回去跟小护士暧昧,话说,这小护士可是他好不容易弄上手的。
大黄牙在旁陪着笑脸解释:“黄哥,我们老大他中了暗算,还真说不了话了。您今儿下午不是让我们去看看那家十指道中医推拿道场是怎么回事吗?哥几个跟着三哥去了,谁知道,点子很硬,我们全都给打了,三哥更惨,直接被搞成了哑巴,黄哥,你可得给我们做主。”
毛三在旁呲牙咧嘴,不住点头,脸上表情十分的委屈。
黄书朗一愣,毛三是这一带的小混混头目,手下有七八个兄弟,平常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黄书朗一般都是让毛三带人去做,使唤起来还算得力。
这*个流氓居然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可见这家新开的店,老板很强悍哪!要知道,做生意都讲求个和气生财,普通的生意人遇见混混来闹事,那肯定会选择忍气吞声来着,强龙不斗地头蛇,你惹了本地的混混,以后还想安生做生意吗?
黄书朗是济仁堂医院的安保经理,老板窦世良是他姐夫,窦世良交给他的任务除了保障医院的安全之外,还有密切关注济仁堂医院方圆三公里内的其他医疗机构的情况。一旦发现某家诊所生意红火,有可能影响到济仁堂的业务,那没说的,各种手段使出来也要把对方给搞垮了。
窦世良开设这家济仁堂医院以来的十多年,就是靠着各种霸道强横阴险狡诈的手段,逐个儿的将自家医院周围的同行给清除掉,树立起济仁堂一家独大的局面。
黄书朗今天中午的时候就听手下报告,说医院的后门斜对面,原来那家专做小儿推拿业务的庆民堂门头变成了“十指道中医推拿道场”。
黄书朗心想,会不会是李庆民那个狗东西不甘心失败,又重新开的新店?
于是,他就让毛三去看看情况,如果有可能的,就挑衅一下,闹上一闹。
他却没想到,毛三竟然会一脑袋撞到铁板上,给对方收拾得这么惨。
“那家店的老板是什么人?”黄书朗阴沉着脸问。
大黄牙小心翼翼回答:“是个年轻男人,长得很帅,看模样不过二十岁左右,他太能打了,一个人打我们一群,还把我们给打得满地找牙。”
“我问的是他的来历、背景!”黄书朗不耐烦地说道。
大黄牙惶恐地晃晃脑袋:“这个不知道。”
“那还不赶紧去调查去!给我把他查个底儿掉,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黄书朗说道。
“是,是!我们这就去查,可是,黄哥,三哥这也算是工伤吧?因为医院的事儿搞得话都说不了了,您看?”大黄牙陪着笑脸说道。
毛三在旁边瞪着一对三角眼,看着黄书朗的嘴,等着他的回答。
黄书朗转身写了个条子递给大黄牙:“你们先去财务支一万元,再拿着我写的这纸条去找中医科的方先生,让他帮三儿看看怎么回事。”
将毛三跟大黄牙打发走,黄书朗却也无心跟那小护士调笑,挥手让她离开,关了门,走到办公桌前给窦世良打了个电话。
“姐夫,跟您说个事。”
话筒里传来个慢悠悠的声音:“你说。”
“咱们医院后门对面原来不是开了家小儿推拿诊所吗?今天我发现那家诊所的门头换成了‘十指道中医推拿道场’,老板是个年轻人……”黄书朗把从大黄牙那里听来的叙述了一遍。
“毛三儿是怎么哑的?”窦世良问。
黄书朗道:“这个,还不知道。”
话筒那边就沉吟起来:“能让一个正常人说不出话来,还没有外伤,这说明对方一定精通人体穴位,很可能是毛三儿被点了哑穴。点穴这样的功夫那可了不得,国内能做到的寥寥无几,你好好查查那年轻人的来历。”
“姐夫,我已经让毛三他们去查了,我这边也会通过咱们的关系对他进行一番调查,等查清楚了,我会第一时间报告给您。”
“嗯,先这样吧,要尽快!”窦世良挂了电话。
却说,毛三和大黄牙去财务支了一万元,就跑去济仁堂医院的中医科找中医科的方主任。
这位方主任叫方世清,年约四十许人,面目清俊,中等身材,中医主任医师职称,是方氏医门的二十三世传人,一身医术十分的精湛,经他手治好的疑难杂症数不胜数,算是济仁堂医院中医科的台柱子。
方世清是窦世良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请来的,为人自负傲慢。
虽然已快要下班,但在他诊室的外面,排号等待的人坐满了整个走廊,足足还有上百人。毛三跟大黄牙拿着黄书朗的字条直接被导诊护士给领到了诊室里。
外面排队的人都纷纷抱怨。
方世清看完手头的一个病人,接过毛三手里的字条,仰着脸,看都没看毛三一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