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凝真的做了早餐,记得左昔年的味道,“咖啡,牛奶,你想喝哪个自己挑。”以往左昔年只喝咖啡的,和沈依依开始交往,她改成了喝牛奶,所以,今天的选择依旧是牛奶。
“竞标的事……”左昔年实在很想拿下这个项目,丢了会是她莫大的损失,也许还会有其他连锁性后果,连隐退许久的父亲都亲自打电话过来过问,还说对左昔年有信心……
“我回去再看看,你原来的留出一份,新的也同时做,两手准备。”顾宁凝给左昔年出主意,很是用心的模样。左昔年多少次想问:是不是你从中作梗,才会有变动?左昔年最后没有问,而是说:“宁凝,这次竞标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我知道,所以我会尽力帮你。”顾宁凝温柔地笑,左昔年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顾宁凝电话就响了,“喂,嗯,手机昨晚没电了,没事,我一会就回去,好,回去再说。”
清晨,俩人分别,左昔年开车先去了沈依依家,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开。左昔年无奈之下,再次拨打沈依依电话,这回,电话很快被接起,但接电话的人很明显不是沈依依,“喂,您好,您哪位。”
左昔年一愣,旋即说,“沈依依在么?”
“她睡了,您有急事么?”女孩子声音疑惑,继续说:“不急的话,等她醒了我转告她,让她给您回电话,她昨晚不太舒服,这会刚睡着。”
左昔年的心莫名得疼,沈依依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不在,左昔年深呼吸问:“她现在不在家?”
“是的,现在在我家。”女孩子都老老实实回答了,左昔年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沈依依外宿了?好像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在心底翻腾,“她生病了,吃过药了么?”
“还没有,不过,我一会会让她吃药,你是她朋友吧?呵呵,你也应该知道,她很恐惧医院,也抗拒吃药,不过,我有办法让她吃的,别担心,等她醒了我让她回电话。”女孩子很贴心,左昔年只能先挂了电话。第一次,左昔年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很了解沈依依,至少没有那个女孩子了解,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更让她没来由的对接电话的人有了排斥感。
一天一晃就过去了,左昔年一天忙的头晕,竞标的事仍是未定,左昔年的心就悬着,尽管电话问了顾宁凝,答案还是未知。
晚上八点多,左昔年才拿到最新版的竞标书,但一天大脑都没有得到休息,有点发木,左昔年揉揉太阳穴,才想起来,沈依依没有给她回电话。
左昔年拨过去,半天没人接,左昔年只好挂掉,发了一条信息:小一,很担心你,看到信息,方便时回个电话给我。休息一会,左昔年又开始忙,只是,心里静不下来,想来想去,还是担心沈依依。左昔年执着的劲儿上来了,拨打了不知多少次,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左昔年脸色阴沉,怎么还是那个姑娘。
“方便把你家的位置告诉我么,没有别的意思,我担心小一,想去看看她。”左昔年忍着心里的不快,女孩子却很委婉地拒绝,“对不起,这个不太方便。”
左昔年心里不快更添一分,这姑娘是不是存心的!左昔年沉声说:“那麻烦你把电话给她,她不会睡到现在还没醒吧?”
“中间醒了一次,现在还在休息。”那姑娘声音很轻,但听起来却有几分沉重,左昔年一琢磨,“她是不是根本不在你家?”
那边竟然沉默了,左昔年愕然,她猜对了?继续问:“你是她的朋友?”
“是的。”
“你看是你把小一的具体方位告诉我,还是我找人查?”左昔年冷冷地问,她不是吓唬人,只要她想自然能办到,左昔年现在心里突然很急切想见到沈依依。
“唉,你等下吧,我叫醒她。”女孩叹了一声,“你自己跟她说。”左昔年不由得多想,沈依依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喂。”沈依依的声音更加虚弱,左昔年听得眼眶发酸,“你到底在哪,我去找你,你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没。”沈依依就一个字,左昔年着急,不免大声吼了句,“你在别扭什么,不能等身体好了再闹么!”她现在工作焦头烂额,沈依依这功夫又病了,左昔年心焦得快要自燃了。
左昔年吼完这一嗓子,沈依依那边干脆没了动静,左昔年有点后悔,生病的人本就该哄的,沈依依这时候颤声说了一句很委屈的话,“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那话语里除了酸楚和委屈,似乎还有一丝失望。
左昔年心软,好脾气地说:“我是担心你,这一天都在等你电话。”
“哦,那现在没事了,你忙吧。”沈依依无所谓的样子再次惹恼了左昔年,她忍不住高声道:“小一,你到底在气我的什么,你说出来,我也好解释给你听,你这样,不冷不热的,我也很无辜,很委屈。”还有,她也很累,左昔年现在全靠那股儿精神头支撑,她多想此刻能有温暖的怀抱和贴心的话语。
“没什么。”沈依依的回答无疑是火上浇油,左昔年也冷了脸,皱眉带着怒气问:“那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跟我没关系。”沈依依慢悠悠,轻飘飘地说,左昔年气结,一口气堵在心口,只说了一个字,“你!”左昔年气的直接挂了电话,眼眶却酸得不行,到底她做错什么让沈依依如此。沈依依很好地验证了一句话,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