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纾凉好了水递给她,然后她的手机震动,她起身接起电话,徐洋隐隐能够听到电话中是一个孩子的声音,远远的看着南纾的侧影,只觉得她的笑意暖暖的,不同于平日,就算是笑得那么美,却还是带着很多人难以瞧见的薄凉。
从晕倒的那一天开始,南纾就一直陪着她在病房,隔壁有着她的床,她的手机在半夜总是响好几次,每一次她的声音轻轻的想起,便再也没有说话声,一晚上好几次,然后她便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一天清晨,她起来之后,发现南纾坐在阳台上,身上什么都没有盖,大概就是晚上没有睡着起来坐着,天亮的时候困了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她进屋去给她抱被子,这个女人,她本应该恨的,可是这么多天的相处,她的心底就开始有了淡淡的异样。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靠近了她的脸庞,才发现她的脸庞上还遗留着泪痕,睫毛上还隐隐的有着泪渍。
等她醒来之后,你看到最多的便是她的笑容,这样的一个女人,还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为何嫁给她的父亲,不为钱,那是为了什么?这样的姿色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呢?
南纾挂了电话走了过来,回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不知道想吃什么?”她望着南纾回道,“我现在还不饿。”
“嗯,那现在还有点早,再过半个小时我再出去买。”她话落之后,缓缓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徐洋望着她,几次欲言又止,问道:“为何,你每一次看着我进去的时候都说你等我出来?”
南纾没有抬头,低垂着眼眸,正在安安静静的削苹果,“可能是习惯了。”
“你经常送人进手术室什么的吗?”
“嗯。”南纾轻声应着。
“我能问一下,你以前的家在哪儿吗?”
南纾听到徐洋的问话,缓缓的抬头望着徐洋,整个人却陷入了沉思,“大概是曼谷吧,又或许是北城,我也不知道。”南纾的话语中带着迟疑,徐洋微微蹙眉,这个答案真奇怪。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感觉自己没有家?”徐洋望着南纾定定的说道。
南纾浅浅的笑了起来,手中的苹果也已经削好,递给了她,“可以。”说完之后,大概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站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下。”说着便缓缓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徐洋开始发现,南纾的脚步是那么的轻,若不是看到她人已经走到了你的身旁,你永远都会因为听到脚步声而知道是她在你的身后。看她的言行举止,都是一个向往阳光的人,一颦一笑都像是训练过的,徐洋小时知道,有些上流社会的小姐少爷,小时候就被要求要具备什么样的言行举止,要得体大方,还要能够看出从容不做作。她在南纾的身上看到了这些东西。
南纾走出病房,朝科室那边走去,她要找徐洋的主治大夫问问情况,稳定与否。
徐洋前几天和她谈话间,就有点想要问出一切,可是南纾很矛盾的,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这个时候告诉她,那样的噩耗告诉了徐洋,到底是对她的病情好还是不好,她的心有些纠结。
主治医生是一个年轻的男大夫,只听护士们都叫他萧大夫,南纾并没有去可以的知道他骄傲什么。
萧故还杂看病历,便听到敲门声响起:“请进。”
南纾听到声音之后,缓缓的推门而入,抬眸看到是南纾的时候,眸光微微一亮,站了起来:“anne小姐。”
南纾浅浅的笑着,说道:“这些天真的谢谢你了,这样,我过来呢,是想了解一下她病情的发展,还有以后我们该怎么配合治疗。”
“不客气,这本就是应该的,她的发现得太晚了,你也知道,现在还没有先例能够治好,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控制不让它恶化,尽可能的把生命延长。现在对于她来说,每一天活着的时光,都是弥足珍贵的。”
南纾听着大夫这么说,每天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只听萧故接着说道:“你应该不是她的直系亲属吧?”
南纾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就是朋友,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问问你的意见。”这大概也是南纾头一次自己拿不准主意要向别人问询吧。
“你说。”
“是这样的,她的父亲也是因为癌症去世的,但是去世的时候为了不想让她伤心,就一直都没有告诉她,直到我来到这儿遇到她,我不清楚告诉她这个噩耗对她是好还是坏?”南纾说着,有些微的踌躇,萧故有些猝然,这到底是什么关系的人,父亲去世了,女儿不知道,反而这个人知道,他也想起了第一条住院的时候,两个女子在病房里吵架的情形
,当时徐洋不肯接受治疗,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什么样的方法让她乖乖的接受治疗的。
南纾望着他紧蹙的眉心,微微一笑,说道:“当年他父亲为了保护他们母女,我也有些不得已的事情,所有我和他的父亲结婚了,后来她们母女走了之后,我们便离了婚,只是后来,她父亲病情恶化,没多久就去世了,到现在她还恨着我拆散了她父母呢?”南纾的话语平静,看不出任何谎话的成分,倒让萧故有些愕然,说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起你们第一天来住院的场景,一直到后来你让她乖乖的接受治疗。”
“我说了,她父亲不是她想象的那种人,所以,她接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