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这个小八小九怎么这样走运,端压轴菜这样的好事怎么轮不到我,要是碰上贵客,那打赏可就丰富了。趣*”前面端菜的念念叨叨的说了起來,越说越是不忿。
不过是随便瞎扯了一个借口,明明破绽百出,这群人不仅无理由的相信,而且还脑补的如此完美,就连编瞎话的柳灵儿都有点相信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你们两个真是新來的,怎么一点都不懂规矩?”在一道楼梯口,前面的那个人忽然停了下來,居高临下的看着柳灵儿跟百里贤。
柳灵儿被说得有点蒙,酒楼中端个菜还有什么规矩,这客似云來虽说是顶尖的酒楼,当个伙计都比宫中规矩还多,就算你薪酬丰沃,谁还來当伙计。
百里贤不解的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新來的,很多东西不懂,有哪里做的不对的,还要大哥多提点提点。”
“还是你小子识相,好说,我可是最照顾新人了,來把我的这份给端着。”前面的人一副新人沒有地位,新人理所应当受压榨,这让柳灵儿顿时哑然,果然压迫处处都存在。
可是当下的环境又能怎么样,百里贤和柳灵儿对视了一眼,当下决定、、、忍了…当然抛开大局,柳灵儿完全可以把那个盘子扔在那人脸上。
前面的那人很是嘚瑟,空着手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百里贤把一切瞧在了眼中,眼底瞅着前面那人的背影流露出一丝狠辣。
不多时,众人端着盘子來到了酒楼最顶层,前面的人很会做样子,拿过柳灵儿手中属于自己的端盘,面不红心不跳的走在前面,自是沒有一句谢谢。
这间屋子前柳灵儿扫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沒有再次抬起來,原因无他,屋子面前站着两排护卫,虽是穿着便服,柳灵儿却一眼就看出这是皇宫中的大内侍卫。
两排护卫锐利的眼睛像鹰眼一样四处扫视,估计便是一个蚊子从他们面前飞过也能看出是公是母,柳灵儿不敢不谨慎。就是之前气势咄咄的人,也不敢大声呼吸,唯恐被那些护卫多看几眼。
“各位爷,菜來了,能不能送进去?”送菜领头的那个人弓着身子,细声细语的问道,生怕自己声音打了惹恼了面前的凶狠的护卫,更怕惹起屋内贵客的不满。
两排护卫也走出一个人,从袖中拿出了一根银针,指挥着端菜的人站成一排,一个个的开始试毒。场面一时间静谧无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若是银针变了颜色,那乐子可就大了。
就在这空档,柳灵儿的听觉一下子激发到了最大,听得最清楚的是身边众人的心跳声,而屋内一些声音,也能大致的听到。
貌似是一人正在斥责另外一人,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只是柳灵儿三个字从那人嘴中冒出來,伴随的是一股恨意,几乎是从那人牙缝中挤出來,柳灵儿当下心中明了,估计这人是四皇子何俊德,挨训的那人十之**是刘锐。
训斥了几句,四皇子开口说道:“刘将军你起來吧,不知者不怪,给刘将军赐座、、、”
还待再听几句,试毒的护卫开口说道:“沒有问題,都端进去吧…”柳灵儿不得不重新端着盘子,跟着队伍进了屋子,屋内中央有一张长桌子,四皇子坐在正上方,桌子虽长,能有位子坐着的却沒有几个,更多的人只是站在下方。
知道他们在这里密谋,柳灵儿却沒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如果说这些人是平头老百姓,柳灵儿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端菜的人进來,屋内就停止了交谈,四皇子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拿着茶杯一副惬意品茶的样子。一切都很好,只是那翘起的兰花指,直接让柳灵儿生生打了一记冷颤,让她不由想起宫中的阉人。
而且四皇子后面有一团阴影,不用感觉柳灵儿就能发现那绝对是一个高手,看來四皇子给柳灵儿狠狠摆了一道也是开始处处小心了。
等菜摆满了,端菜的人依次又退出屋子,只是在最后,刘锐的眼光突然看向了柳灵儿,一直到柳灵儿走出了屋子,他才收回了目光。
四皇子一切看在眼中,漫不经心的问道:“刘将军在看那个送菜的,难不成那个端盘子的有诡异,还是刘大将军认识那人。”
刘锐摇了摇头:“四皇子说笑了,只是举得那个端盘子的有点不一样,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我之前见过他似得。”
“哦,还有这样,要不要我把那人喊进來让刘将军再仔细观察观察?”四皇子放下了茶杯,盯着刘锐。刘锐一愣,旋即摇了摇头:“不用,或许是属下眼花了。”
走在走廊中的柳灵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她走出來,可耳朵却一直在听着屋内,若是刘锐说个同意,怕是自己只能夺路而逃了。
冲着百里贤使了一个眼色,柳灵儿突然蹲下了身子,手捂住肚子蹲下來叫唤了起來:“哎呦…我这肚子,好疼…哪里有茅厕?”
前面端盘子的一见,顿时嫌弃的说道:“真是晦气,还沒做什么事情就拖后腿,赶紧的,茅厕在那边。”
丢给百里贤一个安心的眼神,柳灵儿捂住肚子朝着那人指的方向走去,自然不会真的去茅厕,在一个拐弯无人之地,柳灵儿一个翻身,上了屋顶,几个闪身,掠到了一间屋中。
一切只在电光火花之间,除了四皇子身后黑暗中闭眼的那人动了动眼皮子,其他人一丝察觉都沒有。
小心的隐藏好身子,柳灵儿便把听觉放到了最大,说來这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