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婆子行了个礼,又匆匆忙沿着墙根走了。
秦氏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慢吞吞地回了房间。
沈氏的死在舒府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波。
往大了说,是如夫人去世了;往小了说,也不过死了个妾。
舒县丞最不缺的就是妾。死了一个沈氏,还有许许多多。
可这沈氏毕竟不同于旁人。并且一同死去的,还有她肚子里八个月、已成型的男胎。
舒县丞是个多情之人。多情之人薄情又重情,薄情在于他的见异思迁,重情在于每个人他都或多或少的爱过。
因为沈氏的去世,舒县丞着实消沉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里,舒府的大事小事几乎是毫无疑问地落在了秦氏的手中。
秦氏觉得,她嫁给舒县丞近三十年。三十年来,只有这一天她最开心,只有这一天她才真正的像这舒府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