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端,丰离与丰恒面对面地坐着,丰恒冲着丰离眨了眼睛,问道:“额娘,他真是我的阿玛吗?”
“他是的!”丰离没有一丝犹豫,肯定地回答,丰恒呢,低下头,过了许久,闷闷地再问,“我告诉了他,我的耳朵听不见,他,他没有嫌弃我!”
丰离怔住了,只觉得喉咙干涩得难受,努力地平息了半响,小心翼翼地捧起丰恒的脸,让他看着她,“我与你说过,他甚是期待你的出生的,那是你在额娘肚子里时,他常常念书与你听,还说过,等你将来出来了,不论是男是女,他都会手把手教你识字,写字。”
“这些天,他教我写字,一直都让我练字,他说我的字魄力不够,须多练练!”丰恒看懂了丰离所表达的意思,咧着嘴笑着说起了这些天的事儿,“他跟额娘一样聪明,那天,我跟他回到行宫,恰好那行宫的湖水直通漳河,我跟乔松还有小意,半夜里躲过那些人潜入了湖水,想游到漳河,这样就能跑掉了,可没想到,我才出漳河,他就带着人马等着我了。”
对于这样的失败,丰恒甚是难过的呢,虽然他觉得康熙很是厉害,竟然能想到他从湖中逃走的方向,可是,他依然对自己逃不出康熙的手掌心而深觉不愤。
“竟是如此。想来啊,是阿恒与乔松入湖水时,虽不被人察觉。但湖面显了些动静,不见了你的踪迹,底下伺候的人无法交待。自是细细想了这夜里任何一些小细节,湖水波动过大,无事时,自不会有人在意这等小事,出了事,当然便会有人放在心上。是以,他寻了人问湖水所通之处。这才能在漳河等着你。”丰离与丰恒细细地分析了来龙去脉,丰恒睁大眼睛。“当真如此?”
“当如此无差,我儿险些得手,只无奈气运不够,过早被人发现你失了踪迹。这才被人追上了!”丰离细细一想,如此与丰恒说。
丰恒看懂了丰离的意思,可是开心了,“这般说来,我输得不多!”
“那是自然!我儿能在与于大人几次交往,记下来往通流河水,并想到蛰伏等待时机,其后更是大胆潜水寻路,如此所为。实乃有勇有谋,以我儿之龄,实属难得!”丰离真心实意地夸赞丰恒。丰恒欢喜地跳了起来,突的又一本正经地道:“都是额娘教得好!”
那样努力地装严肃的样子,却也掩盖不住他眉宇及嘴角的笑意,丰离甚觉得自家儿子可爱极了,伸出了手揉了他的脑袋,“要笑便笑。何须装这正经!”
丰恒这下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低下了头。柔柔地唤了一声额娘。丰离张开双手,丰恒一顿,然后年进丰离的怀里,再次唤道:“额娘。”
埋在丰离的怀里,吸取着丰离身上的味道,眷恋,不舍。
康熙回来时,便看到他们母子相依的画面,一时间有些看呆了,而门口的侍卫请安的声音,惊忧了他们,母子二人一同转过头来,丰离是没想到康熙会回得那么快,丰恒呢,虽然丰离已经亲口承认了康熙是他的阿玛,可是,他已经习惯了那么多年没有阿玛的日子,一时间,他叫不出阿玛来。
“回来了!”丰离说出那样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可丰恒却感觉到,那高高在上,手握天下苍生的天子,在这一刻变得柔和了起来。…
“嗯,我回来了!”康熙亦是平常地回答,与丰离的目光相焦,丰恒吧,有些不解丰离与康熙那样的对视,站在中间,看了看丰离,又看了看康熙,可他们这会儿,都没空注意到他,丰恒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便也跟着静静地站着不言语。
那样简单的一问一答之后,丰恒没有再听到康熙与丰离有所交流,一家三口用了膳,丰恒感觉到气氛很放轻,哪怕是不说话,他也吃得十分欢乐。不过,晚上吃个七分饱是他早已养成的习惯,虽然食欲很好,丰恒还是按捺住了接着再添饭的*。
“我吃好了!”丰恒将筷子横放好,双手放在膝盖,等着康熙与丰离。
“吃好了出去玩会儿,玩一会儿后,练三十个字再沐浴休息。李德全,让人照看好十五阿哥!”康熙拿着帕子拭过嘴角,与李德全吩咐。
李德全应声,丰恒却将目光看向丰离,丰离点了点头,丰恒这才下地,鞠以一躬,“额娘,我出去玩了,额娘好好休息,皇上,也好好休息!”
阿玛那两个字,一时着实难以出口,可若不与康熙说几句的,未免显得不对,丰恒斟酌了一会儿,这才顺着大家伙这么唤了皇上,然后转头就跑了出去。
“十五阿哥!”李德全当然只有认命追着上去的事儿,丰离这个当额娘的,对于自家儿子没叫康熙阿玛,那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更不愿意催着丰恒违了自己的心意,叫出那一声来。
喝下最后一口汤,丰离擦干净了嘴角,“吃好了吗?”
这是康熙与丰离说的第三句话,丰离点了点头,康熙挥手让人将饭菜都撤了下去,满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丰离这会儿刚吃饱,轻轻地划过指腹,慵懒地随意靠着,双眸半合,悠闲地休息。
两人再次那么无声地休息了小半个时辰,康熙站地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丰离的面前,以手架在丰离靠着的椅背上,说出第四句话,“休息好了吗?”
“好了!”丰离点点头回答。
四目相对,康熙猛地抱起丰离,大步流星地走向内室,将丰离放在,粗鲁地撕开了身上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