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多想,又是紧贴着炕梢的墙睡,一晚上又不记得摸了几次炕墙。
结果第二天早晨醒来一睁眼,又是一个大霹雳。
这货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黑灯瞎火的,又把他的铺盖从炕头,扯到了炕梢!
我忽然间有点懂了,他为什么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了。
我又用脚踹了他一下,看他懒洋洋地睁了下眼,我红着脸问:“你不是说炕梢太凉么?”
果然,陆冥听了,漫不经心地嘟囔了一句:“昨天火烧多了,炕头太热。”
我一听他这话,心里一阵偷笑,这家伙就会嘴硬。
上午的时候,我决定去李哲家看看,陆冥不放心,坚持跟我一起去。
到了李哲家,开门的是李哲妈。李哲妈见到我又来看李哲,自然是很热情的把我让到了房间里,还问我上次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我连忙谎称是有急事打着遮掩。
来到李哲的房间,推开房门。只见房间里的光线,还是很昏暗,窗户上的窗帘也拉着。
李哲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听见有人进来,连头都没动一下。
想起上次厉鬼就躲藏在门后,我不由得一阵紧张,生怕它这次还躲在那里。
好在今天身边有陆冥,也就不那么害怕了。我迈步跟着李哲妈进到了房间内。
陆冥也跟着进来,打量着房间,又走到李哲床边,看了看李哲的情况。
“李婶儿,李哲这两天一直都这样吗?”两天不见,李哲的面容显得更加的憔悴,精神有些恍惚。
李哲妈听了鼻子一酸,说:“这两天一直这样,跟谁也不说话,白天还算安静,有时晚上,半夜三更的,一个人在房间里傻笑,还有时候,会显得很暴躁,吵着要出去走走。你说,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突然这样呢?我从医院给他开的管抑郁的药,他也吃。”
李哲妈说着,又担心地掉下了眼泪。天下父母心,谁孩子谁心疼。
我听了李哲的情况,抬头看了一眼陆冥。陆冥说:“看样子,那个厉鬼是在通过怨念跟李哲交流,因为李哲家附近现在,都有冥警蹲守,它一时不赶上门,又不甘心放弃李哲。”
我听了陆冥的说话,不免皱了下眉头,难道那个厉鬼是铁定心要害李哲了吗?
我看房间光线太暗,走过去把窗帘一把拉开,好让外面的阳光照射到房间里来。
没想到刚才还躺在床上不言语的李哲,突然条件反射一般的坐了起来,很暴躁的喊了一句:“谁让你把窗帘拉开的?!”
每回听他说话总是斯斯文文的,这突然暴躁的反应,给我吓得手一哆嗦。
就见李哲说完这话,起身就把窗帘一下子又拉回去了,然后又直挺挺地躺回到床上,又恢复了刚才闷不吭声的状态。
李哲妈看到我有些惊愣,连忙解释着说:“这两天就一直这样,整体捂着个大窗帘,谁动他这窗帘,他跟谁急。”
我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走到了李哲妈身边,说了句:“李婶儿,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咱们到客厅说吧?”
李哲妈听后一愣,显然不知道我要跟她说什么。
我走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李哲妈也跟了出来,坐在了一旁,陆冥见李哲妈坐下,很自然地坐在我的另一侧。
“瑶瑶,你有啥话要说啊?”李哲妈坐下来,忍不住先问了起来。
我想了一下说:“李婶儿,李哲现在这样,你不觉得,不像是实病,倒像是虚病吗?”
实病指的是正常的身体疾病,就是上医院能检查出毛病的那种。虚病就是非科学能解释的范畴了。
李哲妈自然懂得我话的意思,也面露愁容地说:“这方面,我跟你叔也想过,别人也都这样说。我跟你叔正合计要找个仙家给看看,医院咱也去,邪病咱也看,只要是能让李哲好,让我咋的都行。”
我知道她口中的仙家就是跳大神的,也叫出马仙。
我们东北人,很信这个,几乎每个村落乡镇,都有顶香看病的仙家,就是城市里,也有出马立堂口,给人看邪病的人。
有的个别看事准的,人们都会口耳相传,慕名而去的人,也就多了。
我一听李哲妈信这个,心里就有底了,然后接着说:“李婶儿,不瞒你说,上次我回去以后,总合计李哲的事,我有一个朋友,就是顶香的仙家,看这外马事儿,可准了。我打电话跟他一说,他听了就说了,李哲这是招上屈死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