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一年10月的时候,栾亦然终于将待曼控股推上了荣城金融业的顶端,他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内,重点发展澳洲的再生资源和各种矿产物质,彻底打破了荣城单一产业垄断金融行业的局面。
顾鸿华是靠外贸生意起家的,现在鸿云集团的最大经济来源是外贸,船舶,建筑,银行,投资。
白氏和唐氏是同行,靠的都是交通枢纽和各大运输行业。
上一年年底的经济危机,令荣城的大三商业大家族纷纷收到波及,同时也影响了他们向能源行业扩张的脚步。
栾亦然看到了这样的商机,他精心准备了大半年,终于将待曼从几近破产的颓势下转危为安。到这一年的10月份,待曼控股的总资产已经与唐氏基本持平。
栾亦然带给这座城市的商业价值越来越大,就算是首富顾鸿华,也无法阻止待曼的发展势头。
渐渐地,荣城一到晚上,江边,码头,马路正中的大型广告牌上,都陆续亮起了待曼控股的广告牌。
时年24岁的栾亦然,更是从一位投资家一跃成了荣城总身家排名第四的年轻企业家。
这是一个成王败寇的时代。
媒体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商界黑马身上。栾亦然自从那次与顾眉生旅行之后,一直都很低调。他仅仅在5月的时候接受过一次媒体的访问。
记者问他:“栾先生,能否分享一下您成功的秘诀?”
栾亦然坐在镜头前,风姿绰约,一双修长的腿闲散交叠,“你这句成功实在言之过早。你看看那些国际体育赛事,只有得了冠军的人,才能有资格被说成功。”
在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
栾亦然的言下之意,他是要与顾鸿华争荣城首富的位置了?
记者于是又问他:“你觉得待曼控股与您自己,离那个冠军还有多少差距呢?”
栾亦然笑了笑,说:“谁知道呢。一切皆有可能。”
记者:“您之前一直在美国发展得很好,是什么原因促使您决定进军荣城的金融和商业市场呢?”
栾亦然扬唇,俊魅的双眼淡淡掠过那名记者的脸,玩笑似地摊了摊手,“我的小女友在这座城市里很出名,要想配得起她,我没有办法不努力。”
有一次,殷实问栾亦然,“老板,你处事这样张扬,处处针对顾鸿华,难道不怕眉生夹在中间为难吗?”
栾亦然没有回答,但等他再垂眸去看电脑上那些繁琐的工作,却发现心思已经游离。
这大半年他实在太忙,不时就要在荣城和澳洲之间飞来飞去,与顾眉生聚少离多已经是常态。
栾亦然可以想象得到,种种事情发生在两人之间,要说全然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
但他们每天有打电话,却都极有默契地避开了除了他们自己以外的所有人与事。
他们在电话里嘘寒问暖,开玩笑或是拌嘴,彼此换着哄对方笑。
栾亦然很少与顾眉生说他正在做的事情。他想,眉生这样聪明,她应该什么都猜得到的。
就算有些事她心中不确定,她也会主动开口问他。但事实证明,数月下来,顾眉生什么都没有问过。
顾眉生是否会明白他,又能否了解他这样做背后的用心良苦?
她又是否足够信任他栾亦然?
栾亦然知道,他对顾眉生期待得太多了。但他也知道,顾眉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18岁女孩。
因为顾眉生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该为此而承担些什么。
而栾亦然之所有选择把那张光碟公诸于世,是他认为,有些事对于顾眉生来说,越早知道,伤害性才会越小。
殷实猜得没错。顾眉生现在的处境的确是称不上好。
她看得出来,顾鸿华这段时间心情很糟糕。以前,她习惯了每天出门前和回来之后就会第一时间去看张小曼。
但自从张小曼重新搬去与顾鸿华同住开始,她就无法每天都见到张小曼了。
每每都是她去学校的时候,张小曼还没起床;她晚上回来稍稍晚一点,顾鸿华的房中就已经没有灯光了。
顾鸿华还常常带张小曼去参加各种晚宴和公开活动。如此一来,顾眉生见到张小曼的机会变得更少。
10月的一个周末,蒋悦然约顾眉生去打网球。
蒋悦然问顾眉生:“顾先生是不是在怪你招惹了栾亦然,所以才故意隔开了你和你妈妈?”
顾眉生将手中的矿泉水递给蒋悦然,“或许吧。”
“待曼现在发展得这么好,看在你爸爸眼里,肯定特别刺眼。”
“古往今来,所有男人之间的战争都会波及到身边的女性。你确定你相信栾亦然吗?”
顾眉生原本就想单纯的打个球,被蒋悦然一味地问东问西,她无奈轻叹口气,说,“你还真是当外交官的料,话可真多。”
烈日当头,两人索性走到室内休息。顾眉生问蒋悦然:“你爸爸最近还好吧?”
“忙着呢,就为了城北铁路的设计图还有轨道路线图,整个总局的工程师都参与了,连你外公也不能幸免。”蒋悦然说。
顾眉生沉吟,又问:“那蒋梨最近岂不是经常去你家?”
蒋悦然点头,“自从我爸爸上次那件事之后,她待在白家一定日子不好过。我听爷爷说,白沫先已经正式提出与姑姑离婚了。”
顾眉生勾了勾唇,“蒋梨怎么会肯。”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