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山村小子修道>二十二,真正的共产党人

林磊这几天很是悠闲,晚上修炼,早上起来练习一会形意拳,白天则在房间翻看《本草纲目》和《汤头歌诀》,看书累了要么陪着郭奶奶说说话,要么在柳树乡四处乱逛。

这样惬意的日子大约过去了六七天。

这天傍晚,林磊站在大门外面等待着芳芳放学回家。

北方乡村的傍晚,当晚霞消退之后,天地间就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象是给墙头、屋脊、树顶和街口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三三两两归家的农人,肩抗手提着农具,脸上带着地里劳作的疲惫,大声笑谈着今年的好收成。

石拱桥边站着一位神情忧郁的年轻人,眼睛望着太阳落下去的方向,不住的长吁短叹。林磊慢慢地走了过去。年轻人身材消瘦,头发有些凌乱,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林磊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哥们,观景呢”,年轻人扭头看了林磊一眼,低下头看着桥下缓缓流动的河水发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呀,眼睛里充满了愤懑和迷茫,还有深深的痛苦。

这是位有故事的人,林磊对这位年轻人很是好奇,看着不远处的田地自言自语道:“今年庄稼的长势不错呀,又是一个丰收年。国家不但收取农业税,反而补贴农业,农民的生活真是越来越好了呀。”

年轻人猛然转过身来,鼻翼急促地扇动着,眼睛发红盯着林磊,“哼”了一声,把头转向桥外,身子往桥边跨了一步,紧紧挨着石栏杆。

林磊吓了一跳,这位老兄怎么回事?不会受刺激了想寻短见吧?自己还是尽尽人事吧,毕竟是一条人命呀。林磊劝慰道:“哥们,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咱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

年轻人缓缓扭过头来,看着林磊苦笑到:“兄弟,你不会以为我要寻短见吧?”

林磊很是讶然:你不是吗?

年轻人长叹一声,说道:“兄弟,知道三闾大夫吗?”

“知道啊,不就是屈原嘛。”

“我现在就是三闾大夫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呵呵呵”林磊看了看满身酒气的年轻人,心里暗暗好笑,“是‘众人皆醒你独醉’吧。”

“我感觉我都有些神经质了。”年轻人看着空旷的天空,徐徐说道,“我叫张瑞,出生在咱们县偏远的农村里,大学毕业以后没有留在繁华的城市里工作,而是满腔热情参加了选拔农村基层干部的公务员考试,笔试,面试我都是第一名,遵照组织分配,来到柳树乡成为了一名副乡长,主管农业。当我满怀热情,准备大展拳脚改变柳树乡农村落后面貌时,我却发现,柳树乡上到书记乡长,下到办事员,都是贪污*之徒。”

林磊吓了一跳:“哥们,说笑闹着玩吧?”

“哈哈”张瑞仰天大笑,貌似疯狂,自顾自说道,“你知道县里给咱们乡一亩地一年补贴多少钱吗?咱们乡一亩地一年补贴五十元。书记,乡长,副乡长,下面的办事员,村里的头头脑脑,经过他们的层层剥皮,你知道到了农民手中是多少钱吗?是十五元。咱们乡有六万亩耕地,这就是二百一十万哪,这二百一十万就进了这些狗娘养的腰包里了。这些都是国家财政的钱呀,这些应该给我们一年四季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辛苦劳作的农民兄弟的钱,就这样被这些狗娘养的心安理得地装进了自己的腰包,说他们是国家的蛀虫不冤枉他们吧?呵呵呵,这还只是他们贪污*的冰山一角。这不,马上就要收秋了,收秋以后,要求秸秆还田保持土地肥力,秸秆还田国家财政每亩地一年补贴三十五元。这个他们做的更绝,乡里会直接把村里的支书叫来,让他们在‘秸秆还田领取表’上签个字,农民们一分钱也见不到,乡里的领导直接就把钱分了。”

“村里的支书只签字不领钱就不告乡里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长了,村民也会听到一些他们贪污国家补贴的消息的,就不告这些贪官污吏吗?”

“每年快过年时,乡里都要组织村里的支书到乡里开会,咱们乡每年县里不是都要给拨五十万扶贫款吗?开会时每个村里给发两万,与书记乡长走的近的再在书记乡长面前套套近乎表表忠心,书记乡长一高兴再给个一两万,让他们回去与村里的头头脑脑自己分去吧,剩下的扶贫款,乡里就自己‘消化’掉了。村里的领导都得到钱了,谁还去告呀?去告状不是告自己吗?再说村民,村民们脑子里还残留着那种‘民不与官斗’封建思想,再说,告状打官司,找律师写诉讼请求也的花钱呀,吃饭,路费,住宿乱七八糟算下了估计最少的花两千左右吧,还不知道到能不能打赢官司呢,村民生活本就拮据,打官司本就耗费时间,耽误干农活不说,哪有余钱打官司呀?”

林磊呵呵笑道:“你也可以与他们同流合谓?这样算下来,你这个副乡长两年干下来就车,房都有了。”

“哼,这样的钱我怕脏了我的手。”张瑞眼睛瞪得老大,激愤异常。

林磊看着张瑞吃人的眼神,赶忙打了个哈哈说道:“呵呵呵,开个玩笑,你计划怎么作呢?”

“我要把这些事情捅出去,我要让这些贪官污吏都绳之以法,我要还农村一个朗朗晴天,我要带领农民脱贫致富。我要做个真正的*人: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张瑞目光坚定。

林磊赞赏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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