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燃烧着的西屏山白云观。
白云观在霞光里安详的闭目养神。
悠扬的晨钟在缭绕山峦的白云间飘荡。
松柏掩映的山门外小径,陈大庆又背着鼓鼓的大旅行包,擦着满头满脸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走来……
陈大庆进入观院门,没走多远,就迎着一个二十多岁年级的道士。
道士施礼问陈大庆:“施主,你要进行香?就随我来吧。”
陈大庆慌忙回礼说:“小师傅,我是山下城中道台府主人,前来拜求贵官道长下山捉鬼的。”
陈大庆又等着这年轻的道士说出栖霞寺型尚说的诸如土地神给老方丈托梦等的神话故事来。
但道士毫无反应。却说:“施主请吧,我师父在后院里。”
道士在前面领路。陈大庆紧随其后。二人走径穿廊,不大一阵来到后院一间知客房。道士嘱咐陈大庆稍等,他去请师父前来。然后匆匆出门走了……
陈大庆将他的旅行包放在他身边的地下,坐在椅上静静等候。
朝院开的大窗大开着。从窗口看见两个二十多岁年纪的道士正在院中练剑。
不大一阵,那个道士提着一壶开水前来,边给陈大庆沏茶,边施礼说:“施主稍等片刻。师傅正在入定。”
陈大庆欠身回礼:“谢谢!”
白云观道长擒云步履轻盈地经过窗口,进门向陈大庆合掌施礼:“施主久等了。”
陈大庆忙起身回礼:“道长打搅了。”
擒云:“施主请上坐。”
陈大庆:“道长请上坐。”
一番客套之后,陈大庆慌忙将旅行包打开,连同一万块钱,将所有的礼物一一摆放在桌上。
擒云道长当然十分高兴。
二人分宾主坐定。
擒云盯着陈大庆,掀髯问道:“施主如何称呼?何事从何而来?……”
陈大庆又将自己的详细情况和道台府闹鬼的所有情况及经过,以及栖霞寺方丈的破解之法,一一给擒云讲述一遍。
擒云眉飞色舞地说:“宅内出了鬼,就把宅不要了卖给别人,难道人头内生了病,就不再要这人头,把头割掉送给狗?哈哈哈哈哈……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陈施主请放心,一个小小的女鬼,什么已与四煞结合,诸天神佛都奈何她不得,贫道定是手到擒来,永保贵宅平安!施主先回,回家后不可向警察和其它任何人声张,让女鬼闻讯躲了。天一黑我就和徒弟进门埋伏在后院。只要女鬼出现,贫道定叫她乖乖伏法!”
陈大庆忙不迭地说:“道长,我在巷口等着迎接你……”
擒云摆摆手说:“为了不惊动女鬼,你装作无事,与正常一样,别迎接我们。今晚任何人千万别再进后院一步。海州道台府谁不熟悉!天一黑我们悄悄从后院花院翻墙进去,在后院布下天罗地网,等捉了鬼,咱们再会面作善后。”
陈大庆激动地告辞:“那就辛苦道长了!……鬼捉之后,弟子必有重金相谢s海公圆左侧有个公园饭店,味道挺不错的。店主叫许宁,是我孩子他大姨。我给她安排好,今晚不关门专等三位师傅仙临,你们就在那里落脚。弟子这就回去安排。”
擒云兴奋地说:“陈施主安排周到,贫道定能竭尽全力!”
陈大庆起身辞别出门。
擒云相送出山门外。
…………
陈大庆回到城内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陈大庆来到大姨子许宁的公园饭店,将迎接擒云道长的事给许宁安排好,然后吃饭。
陈大庆回到家里时夜幕已经降临。
许静早已领着儿子去娘家了。
偌大的道台府内,孤零零的只有陈文轩一人。
陈文轩吃了些方便面就开始看电视。
陈大庆也陪着老父心不在焉的看电视喝茶休息。
夜朦胧。
月朦胧。
道台府又在婆娑树影的森森花木丛中沉睡。
一钩清冷的残月又挂在道台府后院高大的银杏树尖。
风又在婆娑树叶间筛着月光的乱银碎玉。
那只猫头鹰又在老地方盯着井房门,无聊地呼唤着白衣女子的出现。
井房门被一团烟雾缓缓遮住,袅袅烟雾中,那个白衣女子举着琵琶,缓缓从门内走出,怀抱琵琶,轻移莲步,象一朵白色的云朵,飘出了井房门……
白衣女子来到桂花树下,边弹边舞又唱了起来:
“五十别离两混沌,
古院如今似古坟。
昨夜南柯与君逢,
热炉诗酒,
儿孙欢嬉,
子女笑闹,
满院欢乐满院春!
惊回梦,
泪湿巾。”
突然,擒云道长穿着八卦太极法袍,手握一柄桃木剑,从阴暗的底层南厢房一扇早已半开的门内闪了出来,边小心地朝白衣女子走来,边厉声喝道:“大胆女鬼,擒云大仙前来,还不显出原形快快束手就擒!”
白衣女子一惊,慌忙转身向井房退去。
降龙、伏虎两道童穿着同样的法袍,也各握一柄桃木剑,双双从井房隔壁的房门内闪了出来,拦住了白衣女子进井的路。
降龙握剑的手哆嗦着喝道:“大,大胆女鬼,降龙神在此,还不,现,现出原形就,就缚!”
伏虎颤声道:“伏,伏虎神在此,女鬼,看,看你还往哪里逃!”
白衣女子回头一看,进井房的路被两道童堵死了,向前看,擒云已仗剑*近,就轻蔑地朝降龙、伏虎笑了笑,迎战已到近身的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