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伊庭心中一凛,刺痛再一次如针一般扎着他的心,他眼眶也痛得发涩,点着头,“妈,您放心,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伊庭……”姜渔晚得到些许安慰,巨大的丧父止痛再次将她吞噬,靠在他胸口,大哭不止。
“妈……”他拍着姜渔晚的肩膀,“妈妈,您别哭了,别忘了,还有外婆呢,外婆可受不得刺激,您得自己先稳住了,然后好好儿跟外婆说啊,妈……”
姜渔晚泣不成声,“儿子,妈妈明白的……儿子……可是妈妈……真的很难过……你知道吗?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只有你外公重女轻男,几个哥哥他都不疼,最疼的就是我这个小女儿,可是,我年轻时还总不听话,老惹他生气,伊庭,外公也是最疼你的啊……”
“是,伊庭记得……”他被姜渔晚一番哭诉,勾起心中伤感,亦红了眼眶。
萧城兴过来,自儿子臂弯里把妻子搂过来,安慰,“别哭了,伊庭说得对,哭多了伤身,你可要先保重自己,好好儿跟妈妈说这事,哥哥他们几个都是男人,难免粗糙,只有你,才最贴妈妈的心啊……”
“城兴……”姜渔晚转身,哭倒在萧城兴怀里。
“好了好了,难过就先哭会儿,等会儿就不能再哭了……”萧城兴哄着妻子,无奈地望着萧伊庭,“你几个舅舅还在那儿呢,伊朋也在,你妈妈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晕倒了,我把她先带了回来,你外公,还要等法医检验……”
萧伊庭点点头,这些程序他都明白,“我先去看看。”
“去吧,别担心,妈妈这有我。”萧城兴点头让他去,忽然想起了叶清禾,诧异地问,“清禾呢?没和你一起?”
“嗯……”他不知该怎么回答,胡乱编道,“我让她去律所给我拿东西去了……”
只是,谎言,能维持多久?
他神不守舍地离开了家,一双腿完全不是自己的一般,恍恍惚惚上车,恍恍惚惚把车开到法医检验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