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附近能买到的最好的咖啡了。
“想喝好的咖啡那就回去自己磨。”外头买的肯定是比不过医院小别墅里那些上好的咖啡豆。
唐溯难得地居然没就李琛那语气跟态度做出反唇相讥,继续无精打采地看着街上无聊的人们。
李琛瞧他那样——说真的,他觉得现在的唐溯看起来真像一只被主人抛弃而茫然站在街边不知去处的猫,但是他绝对不会愚蠢地把这种话说出来,而是会让它烂在肚子里就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咳,是不是……跟许箻发生什么事了。”他猜测了这么一句。
几乎是条件反射了一样,唐溯迅速地就转过头,目光触及李琛那张娃娃脸后微微一变:“e—on,转过去,别让我看见你这张脸,它影响到我的思考。”
李琛特么觉得自己这枪躺得很无辜。他这脸怎么了,虽然是不及你唐二爷那么俊朗,但也很受欢迎的好吗。
不过有一点李琛是弄明白了,唐二也的反常多半是跟许箻有关系了。
李琛正了正身子,别的方面他不敢说,但是就跟女人相处的经验来说,毫无疑问,他是肯定是比唐二来得丰富的。
李琛在心里暗自琢磨着他唐二爷跟许箻之间能发生的种种可能性,想来想去终归一种可能性:唐二爷把人给得罪了——要知道他二爷得罪女人的手段多了去,有时候只要一句话就足以,偏偏他自己都还不知道!
李琛清了清嗓子,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跟唐二爷传授经验:“这女人嘛都要用哄的。惹她们生气了呢,买点花啊买点礼物啊什么的送一送,再说些好听的话哄一哄的,就没事了。我瞧着人家许箻也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好好说开就行了,毕竟都住一起这么久了是吧……”啧!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头。
唐溯倨傲地,用一种看待低智商生物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对他这种将许箻归入“女人”这个大命题里的思路很是鄙视:“别把许箻当成跟你周围那些愚蠢的雌性一样。”
李琛噎了噎,在心里暗骂了句自己丫就嘴贱,特么就不该帮他出主意。
两人就这么在街边又干坐了一会儿,惹来不少过路群众的侧目,毕竟就拿外表来说话,唐李两人也都算得是仪表堂堂。
李琛略觉不自在,主要是俩个大老爷们光天化日下一起坐在路边晒太阳,要放在十几二十年以前,这也是挺正常的事儿,但现在这个年代,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误解成两人有非正常的男男关系,感觉就像在笼子里的动物一样被游客观赏;
当然,对唐溯来说,这感觉是反过来的,他觉得自己是在观赏一大票的动物。
注:还是非常无聊的动物。
这这么一个当动物被看,一个看动物地又过了好半会,看动物的终于看烦了,两条长腿一撩,起身。
李琛就差没感激涕零地做出小琛子恭送老佛爷的姿态来了:“我去把车开过来。”
唐溯不领他这份情:“不用,你可以走了。”
“不不不,让我送你一程。”李琛一脸狗腿相,心里打着却是另一幅算盘,没错,就是去看唐二爷怎么“哄”女人。
打从上次见过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后,李琛心里就对许箻另眼相看,原因无它,就因为她是个能让唐二另眼相待的女人,凭这一点就够特别的了;而且她居然还能让唐二为她费脑伤神,这么一出好戏,他要是不知道那没话说,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要不去看看的话……呵呵呵,怎么可以不去看——他那副碗筷还放在车上呢,随时都能拿出来再用。
一路上,唐溯想着等会回去,要怎么“哄退”许箻要回江城的想法,比如现在交通事故发生率这么高,还是别往江城跑;又或者她反应速度那么慢,出去了给交通造成负担;再不然的话……还能用那四只猫。
啧!那四只东西居然也有用得上场的一天。
想了不少的“哄退”方法,再回到小别墅时,迎接他的是……
一室的安静与清冷,连阿瑟都不出来接客了,它因为自己的新造型还不无法释怀,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冒出来,化忧郁为食欲。
“许箻——”李琛喊了一声。
唐溯在入门前一刻还存在脑中的n种想法已经荡然无存:“已经走了。”
“走了?”李琛愣了下:“你们闹得这么严重,都离家出走了?”离家出走这个词用得颇有深意。
“她本来就打算要走了。”唐溯语气不太好,他没想到她居然“不告而别”,太失礼了,即使告别这种行为很愚蠢兼无聊,她也不该把这个步骤都省了——得,他才不会考虑自己避而不见的因素。
李琛明白过来了,敢情这几天来唐二爷一反常态天天在外边召见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许箻要走了。
“你可以去找她啊。”李琛提出了建议。
唐溯不耐地皱了下眉:“我干嘛要去找她。”然后,倒进了自己的躺椅里,瞧着另一边那空荡荡的懒人沙发。
李琛瞧他那样,依他判断,唐二爷这症状可命名为:铁树开花!
太难的了有没有,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他本尊显然并没意识到这个事。三思之后,李琛也有了决定,这决定就是:铁树开花,百年一遇,且看且珍惜,当然还得适时地给予一些助燃剂和催化剂。
琢磨定后,李琛打算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