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1月15日,密歇根中央火车站。
.这是一座气势磅礴的建筑,有差不多20层,方方正正的,全部用水泥钢筋建成。
人头涌动,火车声,人们的叫声,各种物体碰撞的声音,还有呼呼的微微夹带着雪花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喧闹不已。
长长的货列上摆着一辆辆新出厂的汽车,他们被用帆布覆盖着,从外面的轮廓上可以看得出来,这是远销全国的汽车,也是底特律最富成名的产品。
繁荣而朝气勃勃,城市发展日新月异,隔了一段时间回头再看,每次都会发现有很大的不同。这是司徒南到了这个世界印象最深的感触,忙碌还有专心的投入,让司徒南感觉自己越老越“入戏”了。
司徒南前世曾经在上看到许多关于底特律衰败后的情景,白人纷纷逃离这座城市,许多著名的建筑都无人居住,只留下一堆残破不堪,人气萧索,如同鬼城。
有一段话是这样形容百年后的底特律曾经最繁华的哈德逊酒店的:微风是从一排被打碎的窗子进来的,舞厅的地板上堆满了潮湿的石膏、发臭的地毯和破烂的木块,枝形吊灯已经掉到地上,里面的水晶已经打碎或者被偷走,水滴从30层高的屋顶上渗下。
残骸到处都是:一个古老的灯罩、一个肮脏的床垫、一台倾倒的电视机、几块木质横梁以及墙壁剥落的碎石。
这既让人兴奋,也让人感到压抑。
将这座酒店与“泰坦尼克号”残骸相比,他说这就像一条躺在海底的巨轮,时间似乎都因此而凝结。
从火车温暖的车厢里走出来,抬起头,刹那恍惚,司徒南感觉时光倒流,一下子回到了从前。
嗯,也不是感觉回到了过去,而是他已经真实地回到了过去。
“呵嗤!”
外面的风有些冷,司徒南打了个冷颤,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貂毛大衣。
真是贼冷的!
司徒南心里骂了一句,赶快把自己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
怪不得这个城市是由个皮毛商人建立起来的呢?
寒冷和处在五大湖的战略位置却是给底特律带来庞大的皮毛市场,贸易随此而兴,城市也由此而盛。
“老板,舟洋在那边!”韩刚指着不远处的出站通道对司徒南说。
“嗯。看到了。”司徒南道。
许舟洋也看到了司徒南他们,正微笑着朝司徒南招手。他身边站着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手中举着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司徒南”三个大大的汉字。
不用说,这是许舟洋做的,也只有他才会在一片黑与白之间寥寥无几的中国人才会写汉字。
司徒南莞尔,他们想不认出来都不行,所以从车站一出来,眼尖的韩刚就找到了许舟洋。
“好久不见,舟洋!等了很久了吧?”
司徒南上前去拥抱许舟洋。
入乡随俗,司徒南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问候方式了。
“刚到不久,你们就出来了。贼冷的,这地方,出门都要裹着厚厚的一层皮,有些难受。我可总算把你给盼来了。”许舟洋抱怨地说道。
“嗯。深有同感。”司徒南点点头。
“对了,这位是我的助手。戴维斯·安德森。他原来是从通用汽车出来的,这段时间幸好有他,不然事情没那么顺利。这是我的大老板,史东尼·威廉。”
许舟洋接着给戴维斯·安德森介绍司徒南。
司徒南这才打量着眼前的高大男人,能被骄傲的许舟洋用作助手,应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便主动去握手。
“你好!安德森先生!”
“你好。威廉先生。”戴维斯热情地说道。他不敢怠慢,看着司徒南眼神闪过一丝热切。戴维斯很惊讶原来自己的大老板这么年轻,不过派头倒是挺大的,看看他背后几个随从绷着脸,一脸警惕的样子就知道了。
强壮而有杀气!
跟他们的主子自信而风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想到这里,司徒南在戴维斯的心中分量又重了不少。
这些日子他跟在许舟洋身边,可是见识了许舟洋的花钱大手大脚了,花几十万美元买个工厂连眼都不眨一下,而且更可怕的是,徐州到处招揽工程师技术员,开出的待遇要比本地工程师的待遇好几倍,唯一强调的是要到西部的洛杉矶工作。
这是一伙来自西部的土财主!有钱,很有钱,浑身散发出牛哄哄的美元的味道。戴维斯心想。
······
尽管有些冷,但汽车走在市区的中心地带——伍德沃得大街上,司徒南饶有兴致地看着底特律这座城市。
车多!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各种款式都有。
汽车的密度也比司徒南在匹兹堡要大些,真不愧是汽车之都。汽车是这里的唯一主题,也是投资汽车的最好的地方。想到这里,司徒南心里一热。
许舟洋坐在车里,开始为司徒南介绍底特律的情况。
“底特律是美国密歇根州最大的城市,也是韦恩县的县治所在。
1701年由法国毛皮商建立,是位于美国中西部,加拿大温莎以北、底特律河沿岸的一座重要的港口城市。由于占据五大湖水路的战略地位,底特律逐渐成为了一个交通枢纽,航运、造船以及制造工业。如果你去码头那边看看,就会发现比市区还要热闹。”
许舟洋笑了笑,继续说道:“这里的音乐也很棒,有很多著名的剧场,你有时间可以去看一看。那些高级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