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收购那么多粮食并不完全送到南华和中国,也有部分卖给了唐人街的华人公司,其中就包括已经漂白的华人帮派安良堂。
安良堂在墨西哥边境和内华达沙漠里建起了酿酒厂,然后把白酒销售到地下市场。美国正在禁酒,不过大多数美国人都能喝到酒,只是价格稍稍贵了一点而已。
赌博、私酒、成了美国华人的一大产业之一,当然还有传说中的海洛因,不过由于司徒南的命令,华人帮派从美国转移到墨西哥边境,一边移民墨西哥占地盘,一边在当地建立毒品工厂,贩毒的事情就交给意大利人去做了。
“说起禁酒令,我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可笑的法令了。”
司徒南讽刺道。所谓的美国进步主义也不过如此,尽弄出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来。
禁酒让原本属于平常商品的酒精变成稀有品,更加容易诱使不法分子染指这项产业,不仅没有达到目的,还会滋长犯罪!
哈默没打算从事私酒生意,不过他也知道其中的暴利,点点头:“听说芝加哥的的黑帮因为这种东西而发财,他们甚至看不上毒品了。这真是件可怕的事。”
司徒南点点头,看着年轻的哈默,想到十年后,哈默凭借自己的敏锐的商业嗅觉从禁酒令中获得暴利,后来兜兜转转进入石油行业,最后成为石油大亨,几乎是黑金时代的最后一位大亨。
带着让哈默有些捉摸不透的笑意,司徒南开了一瓶晶莹剔透的酒,满屋飘香,哈默眼神一亮,食指大动,肚子里的蛔虫被勾引起来。
“来尝尝这个!从我的家乡带过来的,比起俄国的伏特加应该别有一番滋味。”司徒南笑道,给哈默斟了一杯。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哈默听有好感的:勇敢,聪明,不失灵活,随时保持强烈的进取心,这些都是成功者的成功的条件。
要说实在有什么渊源,那就是司徒南创办的西方石油公司名字就来自前世哈默创办的同名的石油公司,那是一家处在石油七姐妹下面的大型石油公司,所以对哈默的生平司徒南还是了得不少的。
“好酒!很香很醇!”哈默赞道,酒液入后,没有伏尔加河那样,但多了几分悠长,让人回味。
“这是什么酒?”哈默又问道。
“茅台!”
司徒南笑道,见哈默喜欢这酒,心里有些得意,介绍道:“来自古老的中国西南部的山区,味道非常独特,只有少数人才能享受得到。”
白酒他不常喝,更多的是喝红酒,有次无意间提起贵州的茅台,林一民就记住了,后来司徒南得到的茅台酒也全是林一民从贵州买来,经过包装后送到美国来的。
说起这茅台,之所以后来被炒得那么火,除了制造商的炒作,更多的是因为被官僚政府利用特权冠以“特供”的名义垄断,在加上肆无忌惮的公款消费,茅台酒想不贵也不难。
这种事情其实对社会没有什么益处,说白了也不过比平常的酒好喝一点而已,并没有太多神奇的地方。细细一想,一种本来平常的东西不能被大众分享,这难道不是变相的禁酒令吗?
想到这里,司徒南笑着问哈默:“哈默先生,你在苏联那么久,也认识克里姆林宫的大人物,我有些好奇,他们那里每天都可以吃到鱼子酱吗?或者存在一些特别供的东西,只给少数人的?”
司徒南的眼神有些玩味,哈默有些疑惑,想了一下,克里姆林宫的生活更外面饿殍满地相比,的确像是天堂,一点也不比奢华的巴黎和纽约的上流社会差,便默然地点点头。
“看来人人平等真是个伪命题,或许出发点是好的,执行的人也是好的,不过但这些少数人执行‘让所有人都平等’的任务时,他们实际上已经踩在众人的头上了,事实就是这样,所以我不相信什么主义。”
司徒南感慨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是交际场合最好的催化剂,喝了点酒,司徒南的心放得也比较开了。
“我也不相信。”哈默和司徒南干了一杯,微微一笑,对司徒南的了解更深一点了。特别是最后那句“我不相信主义”,让哈默对接下来的合作更有信心了。
见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哈默挑起话题:“威廉先生,我知道你对克莱斯勒公司很有影响力,克莱斯勒公司在柴油机方面在美国是一流的,生产的拖拉机等重型机器逐渐取代了老式的蒸气拖拉机,所以我想——”
“买拖拉机是吗?”没等哈默说完,司徒南就先说出口里。
哈默微微一怔,微笑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样。”
根据他调查,克莱斯勒公司在拖拉机制造技术方面是佼佼者,也是美国少数几个注重柴油机市场的公司。
当然,克莱斯勒公司同时也是美国三大汽车公司之一,汽车制造一点也逊于福特汽车,但汽车暂时不是苏联亟需的,他们需要皮实稳重的拖拉机来耕种从地主贵族农民手里抢夺过来的土地,建立完全受苏维埃支配的农场,所以便把采购拖拉机的任务交给了神通广大的哈默。
“据我所知,哈默先生不久前说服力福特先生,福特公司不是已经准备在俄国投资设厂了吗?”
司徒南看着哈默,明白对方的意思,轻轻地摇摇头。卖粮食给苏联人没问题,如果去苏联投资设厂就不是他的初衷了。
老毛子是出了名的蛮横的,不讲道理,言而无信,过河拆桥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