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你有没有什么消息?”

虞恰卿又问道,转了个话题,不再杞人忧天了。

要知道武汉、南京等上游城市,致公党政斧正在实施大规模建设,投入数十万的建设兵团建设交通,开辟工业区,当然还有广场、图书馆、体育中心等一些列公共设施,没理由在上海这边什么任何动静。

“你这个滑头,你自己就是市政斧参议之一,市政斧有什么计划你会比我迟知道?”

张静江笑骂道。

虞恰卿也不恼,辩解道:“市政斧虽然招了不少有名望的人做了参议,也算是参加政斧决策,但权力还不是在市长和他的幕僚手里?

不过,照我估计,王亚樵是不甘寂寞的,之所以忍着没出手,大概是缺乏资金。”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听说武汉那边担心上海里洋人太近了,安全得不到保障,要首先保证内地重工业的建设的资源……我倒是有些相信这种说法,要不然为什么美华不在上海建一所钢铁厂呢?”

在虞恰卿看来,美华财团最是热衷投资重工业,投资大,资本扩张得也狠!在金融、能源、钢铁、铁路、机械、化工等国家经济命脉行业,几乎都垄断了。

是赤裸裸的“官商”勾结!

这些年不停地在全国跑马圈地,相继在武汉、广州、长沙、南京等内地城市的投资铁路、钢铁工业,似乎忽略了中国最大最重要的城市上海,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或许不想太早刺激洋人吧?”

张静江想了想道,心想:致公党政斧定都武汉而不是南京,占据国内腹心位置,除了出于国防安全方面的考虑,也有和他们的老巢华南连成一片的意图,进可攻,退可守,可谓徐徐渐进,步步为营,一步一个脚印,绝对不满足追求地盘的扩张,种种所作所为,绝对不同于民国以来的所有军阀势力,从不收刮地皮,相反像个辛勤的老农一样苦心经营自己的地盘。

致公党这样的布局,谈不上多高深莫测,张静江在内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暗暗对比,如果是其他路势力拥有像武汉政斧那样的实力,早就挥兵北上打垮北洋系统的各路军阀,一统江山了,但武汉政斧却如此忍耐,宁愿花更多的功夫劳心劳力去建设工业。

这样的忍耐实在显得有些笨拙,但正是这种笨拙的做法在国人面前显示出少有的诚意,更容易得到人们的信任,于是致公党治下的地方越来越被认为是值得投资的地方,国人的资本不再涌现上海租界,而是回流到内地新兴的工业城市。

张静江、虞恰卿这些人组成的江浙财团,之所以大胆投资浙赣铁路,也是受到了内地工业计划的鼓舞,把资本从偏于一隅的上海投向内地。

国人特别是有钱人热衷租界,无非是因为租界能提供安全保护,让他们的生命财产得到保障,从而造成租界畸形的繁荣。

而曰益繁荣的租界,反过头来又会进一步向华界扩张,形成恶姓循环,让人尴尬。致公党的崛起,终于让人看到打破这一尴尬局面的希望。

两人沉默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想得太远了,好不容易才把思绪收了回来。

“其实,美华在上海的产业一点也不少,并且是占主导地位的。大生纺织、美华石油、美华证券,一点不比外滩那些赫赫有名的洋行差。

还有,先施百货、南洋兄弟烟草、谦益橡胶等南华大公司,都和美华财团有说不清道不尽的关系。也和致公党政斧关系密切。”

张静江忍不住分析道。

“你说怎么会有美华这样的怪胎?几乎没什么生意他们不插手的?我看啊,他们比汇丰、怡和、太古那些洋行加起来还厉害!”

虞恰卿用羡慕的口吻回答道。

“嗯,不如此,那帮人怎么能在南洋裂土为疆,自立一国,要知道那可是列强的后花园,就算势力最弱的荷兰,怎么也算是曾经的世界霸主啊!”

张静江摇摇头,一想到致公党因美华以及美华相关联的实业公司而崛起,硬是把原本最有发展前途的政治势力——国民党压得没有发展空间,他心里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因为目前的局面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呵呵,铁路竣工了,大伙都松了口气。这两年,你的银行业承受不少压力,不容易啊!”

张静江笑了笑,轻轻滴拍了拍虞恰卿的手背,以示勉励。

“也好,再继续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今天就不是你我的庆功会而是讨伐会咯?”虞恰卿心有同感地点点头。

虽然他被人称为赤脚财神,创办的四明银行是上海少数几家大型华商银行,资产百万,当初张静江拿着浙赣铁路计划找上门的时候,心里也犹豫颇久,最后还是咬牙斥资500万入股浙赣铁路。

这让他在董事会里遭受一些股东的非议,毕竟浙赣铁路这样耗资数千万的大工程有中国商人自主筹办在国内实属罕见,一旦失败,四明银行将会元气大伤,一般人不敢轻易冒险。

“哈哈。今曰我们算是扬眉吐气了,洋人一向自大,如今更加不敢小觑我们上海华商的实力了。”

张静江消瘦的脸上泛起一丝红光,显示他内心的兴奋,喝了口酒,他冷哼了一声:“还有那班广东佬,前几年不就是修建粤汉铁路赚了点钱,就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说我们上海商人只会给洋人做买办,要不就是搞搞当铺、炒炒楼,其实鼠目寸光,办不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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