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纱谷中双方杀气陡然大涨,谷风吹过树梢,“呜呜”作响,更增添了肃杀的氛围。
春意轩中,昌亚自从听了那黄裙少女的声音之后,便想起了伊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纯真的少女。虽然他心里爱的是好女,但是内心最初对爱的萌动却是由她而发。
浈妃与米遒走后,他发现春意轩增加了侍卫,增加的不在少数。到了半夜,馆外马蹄嗒嗒,兵器碰撞声传来,他往窗外望去,只见盔甲刀剑弓弩在远处的灯光下闪着光,竟来了许多的禁卫军,整个春意轩已经被围了个严严实实。不禁担心起好女,不知她在外头怎样了?
好女自从那日遇见风中龙,便再也不敢出门。高古不知为何也很少出门,问他为何,高古道:“这几日不知为何,整个中洲大城突然肃杀之气浓重,连禁卫军也出动了,皇宫那边更是里三层外三层,护得铁桶也似的,连苍蝇也不能进出,在小亚和刚儿未有消息之前,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好女听了心里突然隐隐感觉一丝不安,这种不安一半源自自己,她下意识到是否会因为自己而惹来一场灾难,使得这一次行动失败,另一半便是极度担忧昌亚的安危,虽然他武功卓绝,但是这京师之中,侍卫之中高手如云,加上成师的禁卫军,一旦有事,他便是第一个处于风口浪尖的人,她不安地在房中踱来踱去,心中只有一句话在反反复复地问自己:“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缅纱谷城墙脚下,天魃子道:“我们双方战死到最后一人方才罢休,兄弟们,亮兵器吧!”他生怕须起说出七比七,一个对一个,那样一来也许对方会有人不死,六个将军不全杀完,就不能完成任务,还是双方混战更有些把握,也不算破了挑战的规矩,因此先说了出来。
其余六魔一齐附和,个个摩拳擦掌,海魃子道:“兄弟们,如果战死,来生还是好兄弟,八妹,你就不要上啦,万一我们都战死,你就给我们收尸回家。”
岭魃子是个莽牛样的魔人,将一根大铁棍晃了几圈,呼呼作响,叫道:“开战,开战!我已经等不及了,快快让我大铁棍一扫,把你们全扫光。”
乌刚心惊不已:“这些魔人对死之一事似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竟看不出有一丝丝胆怯的样子。这一场混战下来,六个校尉难免个个遭难,六个校尉于行军打伏虽然在行,想来对于修炼还是不高,在混战之中我一旦被一个魔人缠住,就不能分身施救。”他心念电转,要寻找一个好法子。
乌刚道:“你们七人,他们却只有六人,混战起来,哪有公平可言。”
天魃子沉吟道:“你是何人?”
乌刚胸脯一挺,说道:“前锋营遇山开路,遇水搭桥,我一身蛮力,推山成路、抛石堵水是我的拿手好戏,众将士称我天道的便是。”他大话炎炎,什么“推山成路,抛石堵水”,把个神人的绝活统统归为己有,另外五个个校尉也是听得惊疑连连,除了须起都想:“这哪来的野小子,在这里大话不休!”特别是那前锋营校尉路舟直是大跌眼镜,要说他前锋营麾下五千将士,设若当中真有“推山成路、抛石堵水”者,他又哪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