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冷静的面对着她。
她大概是给我这种回应激怒了,走上前一步伸手就预打向我脸颊。我一把抓住她那只手,她挣扎着,我死死的擒住她不得动弹。她又扬起另一只手,我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握住她另只手腕。
她被我完全禁锢住,双眼喷火:“好啊,秦莫亚,你总算露出真面目了吧!我早说过你不是什么柔弱的小白兔,文浩一死,你就不装了?”
“宋瑶,我今天能活着,是因为文浩把生的机会留给了我。我不想再和你纠缠,这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文浩走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不会再像以前任由宋瑶欺负而无力反抗。
当初我是真的打不过宋瑶,从骨子里畏惧她的疯狂,而如今我也不想报复她,因为在我眼里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甩开她的双手就欲掉头不再理会她,忽然我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寒光乍现,宋瑶不知何时掏出一把刀直直的向我捅来。
我闪身避过她的袭击,单脚蹬向墙壁一个翻身跃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落地时人已到她的另一边,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刀已被我夺去。
“秦莫亚,我要杀了你,要你偿命!”宋瑶已经完全疯了,她手上没了凶器还是一个劲的冲上来和我厮打。
我不想再和眼前这个不可理喻的人继续耗下去,用力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地上推去。她受不住我的力度颓然倒地,浑身狼狈,但口中依然在说“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走至她身前蹲下,脸慢慢逼近她,她显然没想到我现在的力度如此之大,有些害怕缩了缩身子。
我讥笑的望着她:“你要杀我?你活到这么大为了个男人可以不顾自己的前程不顾自己的家业,就因为所谓的报仇?如果文浩知道你杀了我,你认为以后在下面见到他,他会不会为我报仇?”我冷哼了声站起来俯瞰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她没有再扑上来,整个人已然蔫了般瘫软在地。我把刀子扔在她身边转身离开。
如果论对文浩的爱,我可能是不如宋瑶的,她可以为了他放弃整个人生,而我呢?我现在的心是不是动摇了呢?那个人,我还恨着他不是吗?
路灯把我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我抬头看着月亮,依然那个模样,曾无数个夜晚对着它祈祷。是的,我回来了,回到了过去一年中心心念念的地方,可我为什么觉得比在荒岛更孤独呢?
那天以后我更加沉默,每天活在内心的挣扎中。后来我接到一个电话,是谭淼淼,她在电话里把我臭骂一顿,说什么我失踪那么久回来不和她联系云云。还告诉我下个礼拜的大学同学聚会,让我必须参加。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谭淼淼就是帮我和文浩办理出国手续的那位,她可以算是我最好的闺蜜,性格大大咧咧一心奋斗于旅游业的姐们儿。文浩走了我实在不想去什么同学聚会,那些同学都是我和文浩爱情的见证者,况且我也不想再见到宋瑶。
可是谭淼淼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后来直接不接我电话了。
那天是个周末,大家约好晚上吃完饭去唱歌,我没去吃饭,省的扯东扯西。看时间差不多直接去了ktv,我去那无非是为了和谭淼淼见上一面,对于其他人我是无感的。
可到了ktv后,谭淼淼并不在,其他的同学看见我进来,气氛瞬间凝结,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和大家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找个角落坐下。我发现宋瑶也没来,估计她也是不想再看见我,这样倒好,省的互相心烦。
我坐下后大家又恢复欢笑的气氛,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我察觉一道目光注视着我,转头看去,对面坐着韩飞,他接收到我探寻的目光后别开了脸。
说实话我和韩飞并不熟,在记忆里我甚至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唯一一次印象深刻的就是他把我从宋瑶带来的人群中救出。
那天我连“谢谢”也没说就急匆匆跑回家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和他的确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要不是文浩离开前和我说过他们曾为我打架。
“砰”得一声ktv门被打开,谭淼淼大摇大摆的踏进来,她那一头波浪卷被染成亚麻青,身披件皮草穿着双过膝长靴整个人十分招摇。
她大声的和在坐的各位一一打着招呼,然后走到我身边坐下。
“说吧,小妮子,死里逃生什么感觉?”她扒着我的肩在我耳边说道。
“能有什么感觉。”我不咸不淡的开口。
“哎,莫亚,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好歹一个学设计的,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搞得和更年期妇女一样。”她扫视我一圈嫌弃的说。
“无所谓。”我拿起一杯水喝了起来。谭淼淼一把夺过我的水杯,拿了两瓶开过的啤酒塞了一瓶到我手中。
“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失踪这一年我得背负多大的心理压力啊,你和文浩的家人来问我你们的下落。哎,我就是带你们办了下护照和签证又不是在大使馆工作。不过为了你们我也把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才查到你们最后的记录是在萨凡纳的一个酒店入住,老板说你们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啊?”谭淼淼喝了口啤酒等我回答。
大学时我们虽无话不谈可我并不打算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她,如果和文浩家人说是给他们一个交代,而告诉谭淼淼无非是满足她的八卦心理。反正结局都一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