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为了本宫好?强词夺理,分明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她见叶锦那语气那神情凄切地真的挺像是容嬷嬷对着皇后那语气,也就跟着演起来……
“奴婢冤枉!”
“好了不玩了,回去睡觉,我姨妈来了,择日再谈。”她转头看着叶锦,伸手拍了拍狐狸头,“乖。”
摸什么摸!我又不是狗狗!
叶锦双眼瞪得像是灯泡,默然盯着那个穿白睡衣的女人飘飘而去,“我记得你姨妈十号来,今天是二十号,你血崩啦还是怎么地?”
“不准的……”周子媛回眸嫣然一笑,笑得叶锦头皮发麻,但还是立场坚定地对着周子媛铿锵有力地说:“你二号的时候就这么说。”
周子媛果断地收敛了笑容:“你知道的太多了!”
“那又如何?”
“蓝岚还在睡觉,分贝放小,笑容摆出来……哎,对,就是这个表情,我走了。”
说完她钻进了卧室。
叶锦眼皮都快耷拉到地上了,心情那个颓丧啊!她看起来那么有强攻气势的女人为什么会被压!?而且顺理成章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沉默了几下,抬眼望着窗外的群星,水到渠成的结果,留有无数后患的路程,卓右的电话销声匿迹了很久,然而她不知道卓右对殷清司究竟要做什么,她当然是不知道卓右和卓彦之间的乱七八糟的关系,只是知道事情变化发展很快出于预料,那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除了外貌完全看不出以前的影子,恍惚想起来少女时期家乡许多老旧建筑上的红圈圈,里面大大的“拆”字,触目惊心。
拆毁!拆毁!拆毁!!
何亦璇也许久没有和她联系了,而曾经那场所谓的绑架,在周子媛嘴里过滤出来竟然是那样不值一提,但是周子媛的眼神分明是恨,其中所包藏的刀光剑影和吞噬咬杀都被她轻描淡写地抹掉,如同沙画。
殷清司的生日在圣诞节前就已经到来,周子媛虽然去了但是缄口不言当天的事情,叶锦虽然心里堵着……但是圣诞节当天……咳咳,所以她就什么都不说了,两个人的关系到了最后一步,无论如何都十分莫名其妙,然而究其轨迹,顺其自然,久旱逢甘霖,她们是互补的,互相填充着对方的空白,动和静和谐一致,无可选择。
沉默地起身,她也不是想去当同性恋的,对于这个社会而言,无论如何都是弱势群体,但是就是喜欢,就是爱她,离不开,能够明白自己心中所想,理解自己志趣,体味自己兴趣所在,频率一致,对美的事物有欣赏的力量,世界上寻这样一个人已经不是容易的事情,她像是熔铸在灵魂的印记一样,一但刻上来,就抹不掉,这是宿命。
回忆在夜色中悄然酝酿,时光并不漫长,不像是想象中那样长度无限量计数,反而在回忆中转瞬即逝,她是逆着时代步伐前进的人,不喜欢这世界的纷扰繁杂,置身其中,做稀奇古怪的事情,被否决,被怀疑,最后真正明白所属命定之人。
她忧伤了很长一段时间,又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郭敬明,忧伤你妈个大头鬼,起身,收拾了绳子和指甲油,也觉得自己好笑起来,自嘲式地笑了笑,走回卧室。
黑着灯。
空气弥漫着一股阴森的隐秘味道,她就想起来以前听说过的一些鬼故事,不觉有些毛骨悚然,又不敢打扰老妖婆休息,摸黑,凭着感觉摸向了床,黑灯瞎火的,视觉毫无用处,其他感觉因此敏锐非同寻常,听见均匀又轻微的呼吸声,应该是熟睡的周子媛,她继续往前走着,像是探索前路征程,每一步都是未知。
突然——身体被一个温暖怀抱包裹,猝不及防间,她就想一个过肩摔把背后那厮丢在面前看看它庐山真面目……仔细一想这房间里除了周子媛和她……也找不见别人。
如果真的一个过肩摔丢出去……她就得去跪搓板儿……
想了想更是后怕地要命,小心翼翼地停了脚步,身后那人贴得更紧,毫无间隙,仿佛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周子媛微笑地抿了唇,怀里那家伙散发着沐浴露的想起,有着灼烫的温度,带有些不自觉的颤栗,那是一朵花,要在最为温柔的呵护下才会寂然开放,映衬月光,或者是在这昏沉的黑暗中悄然生长,绽放成最娇嫩的模样。
收紧了手臂,侧过脸来,埋在了她颈窝中,柔软又馨香,手臂下滑,探入衣服里,触到光滑肌肤。
“老……老妖婆?”她听见叶锦轻声问询语气,微微离了她几寸地方,笑道:“有事?”
“没……没睡?”
“噗!”她没忍住就笑了出来,松了手,一转身摸向了开关:“闭下眼,灯光很亮。”说着,摸到了开关,黑暗退散开来,灯光洒满了房间,叶锦局促不安地闭了眼站在面前,睫毛轻颤几下,睁开眼睛,就看见周子媛束手而立,笑意盈盈,骤然就红了脸。
“你……你继续呀!”干笑几声不知如何是好。
“继续什么?”周子媛茫然地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下,又翩翩然飘向了床头,拉开被子躺了下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来,睡觉。”
“……”真是……不愧是老妖婆,说刹车就能刹车,却又偏偏挑逗了她,她心里那点儿邪火,得用多大的毅力才能压下去啊……那女人是性冷淡吧……
一语成谶……
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