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根本没听见连氏的诅咒一样,简如淡定的走进了内室!
“太太安好!”躬身行礼,简单直接:“不知道太太寻我有何要事?”连坐都没坐,简如画风干脆的开口问!
连氏找她准没好事,不是撒气,就是责骂,母女之间,相顾无语已经是最好的氛围了!
“我到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那么能耐了,竟然还敢掌掴妹妹?”果然,连氏张口就是嘲讽;“你这算是大家千金的作派?乡野农妇也不会像你这样举手就打人的!”
“太太,那日的事不是早就过去了吗?你怎么又想起来了?”简如挑眉:“说掌掴妹妹什么的,我却不敢当的,我不过是尽姐姐的责任,教导她言行得当罢了!”
轻笑一声,简如拦在连氏开口前说,态度异常强硬:“连老太太都认同了我的话,罚了陆姨娘,将二妹妹挪到身边教养了?太太,您这是不满老太太的决定?”
简如想,她对母亲应该是有恨的,只要能抓住机会,她一点都不介意给母亲添堵!
听见简如竟然敢拿老太太压她,连氏怒火顿起,就是因为罚了陆姨娘,昨晚老爷狠骂了她一顿,说什么她不知教养女儿,姐妹失和,还要劳烦老太太,不堪为妇之类的话,又转头睡了她院里的一个丫环,将连氏连气带吓的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连氏想狠狠的骂,想伸手就打,可是看着简如那副‘不如去老太太那评理’的表情,她却着实有些不敢下手!
简如好像比以往强硬多了,连老太太都说不过她,又敢下手打人,连氏咬着唇,神色羞恼的说:“你到是关心那小妇生的,怎么,想让她嫁好了之后带连你一把,想的到美!”
连氏明显开始强词夺理了,她今日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就是想冲着简如发撒的,虽然碍于简如的强势,她不敢抬手去打,但斥骂却是无妨的!
“看太太这话说的,二妹妹是父亲的女儿,她的言行也代表着简府的脸面,我身为她的嫡长姐,关心她是应当的,说什么带连不带连的,就没意思了!”简如开始拿大道理压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论做生意理帐,老太太是数一数二的好手,但是教规矩,呵,先不说简诗会不会用心学,也不说老太太那套规矩合不合理,就说老太太那岁数,简诗那悲惨的条件,这,难道不会气死吗?
简如还真不怕简诗被老太太教成什么绝世佳人,这可能性太小了!
“你到是会说大话,你即这么关心她,干脆就去给陆姨娘当闺女算了,什么嫡长女,我可没你这样的女儿!”果然,连氏爆了!
“我说的不对吗?不如,母亲与我去老太太,老爷那儿分辩分辨我刚才的话有哪句不妥?”简如似笑非笑的说。
这么多年了,母亲这人她早就看的透透的了,什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她来说根本就没用,你只能干脆的以势压人,像老太太,老爷那样让她直接怕你,才能得了消停!
她就不信,母亲敢跟她到老太太,老爷那儿分辨!
“你,你……”连氏的话被梗在喉咙里,伸手指着简如气的直颤,半晌,才喘着粗气恨声道:“好你个不孝的丫头,竟敢这样顶撞母亲,滚回你的楼里去,不抄完一百遍孝经不许来见我!”
“是,尊母亲令,我回去抄孝了!”听她这样说,简如从善如流的带着丫环们‘滚’了!
滚出内室,简如清晰的听见里头连砸带骂的声音!
主仆三人走在小花园里!
“若每次见太太都像今天这么轻松就好了!”宁香连蹦带跳!
“是啊!”宁玉赞同,又回头道:“小姐今天真威风,顶的太太一句话都没说全!”
往日哪有这么痛快啊,就算不怎么挨掐打,骂个狗血淋头总是有的,今天小姐大占上风,又只得了个不痛不痒的罚抄经,简直就是大获全胜的节奏啊!
两个丫头说说笑笑,兴奋不已,简如却难得的沉默着,一言不发!
“走,咱们到亭上去坐坐!”
走了好一会儿,简如忽然指着小花园的凉亭说道!
简府的小花园不算大,只种些时令花草,设了些小树假山,并无流水之景,不过,若盛夏到来,满园花草盛开,坐在假山旁的八角亭中观赏时,到也有几分趣味!
只不过,现在还是初春,小花园只零零星星开了几珠野花,剩下的全是绿色的杂草和刚长了些树叶的树杆,简如坐在上八角亭里往外看,一片青绿灰褐,颇有几分凄凉之感!
“小姐,这风太硬了,我回去给您取件披风吧!”宁香被初春的风吹的发冷,见小姐穿的也不多,便寻问道!
简如垂目静思,似乎没有听到!
宁玉使了眼色让宁香自去取来,随后便站在简如身边,默默的立着,不去打扰她!
简如的心起伏不定,刚才跟连氏的对话逐字逐句的回现在她脑海里,她不是已经习惯了母亲的态度吗?她今天不是占足了上风吗?怎么还会这么难受呢?
恨不能出生的时候就把她按在马桶里溺死,母亲那时候说的是真心话吧,呵呵,真丢人啊,简如抹了抹湿润的眼角,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竟然还会流泪?
还是不够强势啊?简如想着,她在府中没根没基,如浮萍般飘泊不定,如果她有一个靠山,如老太太或老爷能明确的表示对她疼爱,母亲又怎么敢对她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呢!
可惜靠不上,简如叹气,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