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
“哎?我说,你这小娘们儿真是给你点颜色你就能开染坊!死到临头了还要替我们操心?给你指条大路你不走,偏要往鬼门关挤,行!”刘长喜一把扔掉了烙铁,“这小脸儿先给大爷留着,办完事再给你盖戳,不然瞅着瘆得慌!”说着便上前动手去扯董知瑜身上的绳子,“对你客气有啥用?等会儿换怀瑾来审你,我看也是两个死鬼的命!”
董知瑜听了这话心里一惊,愕地睁大眼睛,什么?待会儿换怀瑾来审?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都顾不得刘长喜在做什么,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丢在了地上,刘长喜伸过手来正扒自己的裤子。
她奋力躲闪,身上的伤刺骨地疼,几处结痂的伤口崩裂了,鲜血重又染了出来。
刘长喜将一团毛巾狠狠塞进她的嘴里,防止她咬舌自尽。
“别他妈白费劲了,董美人儿,当初大爷我可是春梦都梦的你,想不到有天还真落我手上了,不过……”说着将她打量了一番,“惨是惨了点,好好的哪能轮到我呢?实话告诉你,经我手的女赤空党,都让大爷我办过了,你们这些女人奇怪不奇怪?好好的就是不招,等办完了,倒是啥都认了。”
棉裤被扒了下来,董知瑜用尽所有的力气躲闪着,眼泪“簌簌”往下掉落,她可以接受那些彻骨彻心的疼痛,可以接受那些无法估量的残忍,可以接受死,唯独不能接受这般的□□,她的身子只属于怀瑾一人,她的身子是冰清玉洁的。
唯有死。她知道已无法阻止这兽行,就只有死可以解脱,可这冷清清的水泥地上,自己如鱼肉一般,又有什么法子寻死呢?
火炉,火炉吐着猩红的舌头,在她的视线中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她蜷起身子,又弓起了腰,拿全部力气往火炉撞去……
脚踝上一道蛮力突然将自己拉回,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未来得及反应又被拽着脚踝往回拖去,她只觉得身子轻了起来,意识也模糊起来,却又挣扎着,怕自己睡去,怕不能替怀瑾守住这干净的身子……
一阵凛冽的凉气不知从什么地方袭来,驱走了些许的困意,耳边什么人在说话,说得疾言厉色,竟是女人的声音……是怀瑾的声音……
“当初给晦国人当牛做马的,会是什么好东西!党国什么时候净用这种汉奸走狗了?!这里的犯人再不济当年也为大韬民族流过血洒过泪,轮得着你审吗??”
董知瑜挣扎着睁开眼,她好想去安慰安慰怀瑾,别生气,还好他没得逞呢,别生气,得罪了小人总是麻烦……她想说很多话,却只会小声呢喃:“怀瑾……怀瑾……”
好像她打娘胎就学会了这两个字那般本能。
怀瑾的一双眸便看进了自己的眸中,怒气渐敛,悲痛渲染开来,她从未在怀瑾的眸中读出这样的疼痛,像是苍穹中的一轮孤月,你就知道千百年来她一直这样疼惜着黑夜。
那眼眸冷却下来,怀瑾直起身,朝自己伸出一只手,“董知瑜,起来。”(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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