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管不着,也管不起。”墨非白沉下脸,“但是凝漾我必须提醒你,纵使你用鲜血与生命换来了强大的力量,残还是有办法克制你,好赖话你总能听明白,他怒了,你的日子并不好过。”
凝漾妖女面色一冷,手中的铁钉恨恨的钉在了绯月右胸的位置,转瞬身上巫力暴涨,强横的力量刹那便将牢房内的东西摧毁成尘,唯独没事儿的,除了绯月就是墨非白。
见状,墨非白的小心肝颤了颤,捻起莲花指尖着嗓子跑开了,“你,你,你,你等着!”
绯月:“……”
对于孤逸的这个二师弟,他是真心接受无能,太特么的娘炮了!
不过见他处处维护自己的样子,怕是孤逸有所交代吧,最近墨非白来看自己的次数过于频繁,想必星耀与祥瑞开战在即了……
忽地,皮肤骤然一紧,绯月抬起眼就对上了凝漾妖女恶毒而嫉妒的目光,毫无意外的,一枚寒冰钉穿透了骨头,耳边则是失去理智的风言风语,“为什么是你不是我!为什么他宁愿躺在你的身下,也不愿意看看我!”
这个世上任何人都能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过嫉妒。这话说的真没错,只是绯月却苦笑几声,大巫都表明态度跟他亲近是因为花娆的关系,这个凝漾要女友能嫉妒成这样,可见他有多冤枉。
被一个男人的追求者牵连,并且搞的这副惨景,这也算别开生面的体验么?
寒冰钉连续落在身上,锥心刺骨的疼已经麻木,曾经过往的一幕幕,却异常清晰。绯月虚弱的身体渐渐承受不于频繁的疼痛,陷入昏迷了……
青山苍翠,霄穹如洗。
祭坛上,熟悉的清逸身影手持权杖,光芒万丈的样子宛若神祗降临,他站在法阵中,低吟着什么,似在卑微的祈求,又似在对什么倾诉,一直以高雅圣洁示人的表情,首都出现了悲沧之感。
雪白的发丝也在以缓慢的速度满满变黑,而那双充满深邃神秘的眼眸也不再幽深,并且倾泻出复杂的七情六欲,这样的大巫到是显得比较像人。只是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梦,这又预示什么呢?
绯月自嘲一笑,一定是他受刺激过度,才会做到如此怪诞的梦,大巫若是能像普通人一样,还是大巫么?那就是一个尽知天下事的神棍,什么都未卜先知,他又怎么可能变得平凡?
虽然,那法阵中的俊雅男子比任何时候都真实,可这毕竟不是现实。
绯月抗拒的去看前方,想从梦里挣扎醒来,却发现一股力量困住了自己,便气恼的闭上眼,不去看那个让自己心情糟糕的人。忽然,轻风拂面,显得异常真实的俊雅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绯月,爱我可好?”
只剩下躯干的绯月闻言妖孽一笑,充满风情的笑了笑:“好啊,除非我死。”
大巫眸光一黯……
彼时,房中盘膝而坐的雪发男子悠然睁开深邃的眼,身上的巫力不受控制的汹涌溢出,摧毁了精美的装饰,化作了一地尘埃,听到声响得到消息的人很快赶来。
望着那凝然而立,一身无法遮掩风华的男子,众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强大,那是一种无法识别的强横,那种强仿佛超出了大巫身体的承受能力。
听见脚步声,大巫默然转身,轻轻一笑:“抱歉,修炼进步太快,毁了你们的宫殿。”
“没事,孤逸又不差修房子的钱。”花娆朝前走了几步,待感受到那股强横到恐怖的力量横在前面,不由诧异的看向大巫,“你受刺激了?没事把自己搞的这么强干嘛?”
大巫凝了凝神,封住不断溢出的巫力,笑着走到花娆身边,嗓音充满了安抚人心的味道,“要打仗了,总要为你出点力的。”
“孤逸很行的。”花娆充满自信的说道,随后挽上了大巫的手臂,如女儿家撒娇,“大巫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知道轻重缓急,我跟孤逸的家务事你就少操点心,也该为你自己想一想嘛!”
话说的隐晦含蓄,虽是心里隐隐替绯月惋惜,但还是管不住自己,总想试探一下大巫的口风,可面对大巫优雅的微笑,花娆就充满了无力感,这只死鸭子到底是不是最硬啊?
“娆儿,我听念恩说做好了恢复武功的药,他给你了么?”
“这么快?大巫你先自个逛逛,我先找念恩要药去。”
转瞬,急于恢复武功的花娆便脚步飞快的没了影子,大巫则好笑的朝孤逸所在地勤政殿走。不需通报,自然有人为他引路,孤逸见大巫不请自来,微微挑眉屏退了朝臣,亲自为大巫烹了一壶茶。
歇脚榻上,茶香四溢,棋桌上黑白旗子错落有致,俨然是一副僵局,显然彼此谁都拿对方没办法,已是旗鼓相当的局面。
“看来你是胜券在握了。”大巫没再落下棋子,端起孤逸纡尊降贵为自己烹饪的茶盏,神情颇为愉悦的抿了一口,孤逸微微扬眉,动作优雅的为他蓄了一盏,“我自然拼尽全力让娆儿一生无忧,那么你呢?”
大限将至,人生已经开始倒计时,现在却有闲情和他下棋品茗,看起来丝毫不受任何事的影响,甚至能平静的在这最后的时光,都不忘自己的职责,为花娆排忧解难。
但是,大巫能欺骗所有人,却未必能瞒的茁逸,因为大巫可是从他手里拿走了装着绯月关节的锦盒。既是动了情,却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