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迟了一个时辰,当孤逸沿着暗中跟着保护花娆的三师弟留下的记号找来,早已没了顽徒准确的信息!
孤逸置身宛若迷宫的林子中,瞅着云朗用暗语刻在树上的信息,清冷的眸子愈发冰寒!
有可疑人追踪花娆!
信息断在此处,此处除了漫漫白雾,可以说是生死无物,想来云朗应该是和跟踪花娆的人对上了,才没有时间更多的信息。
沉吟少许,是先去找三师弟,还是找顽徒,素来被花娆称之为缺德的孤逸,选择了后者。
脚下一点,纵身跃到树梢之上,眺望这满目葱郁生长过分茂盛的青纱帐,目力所及,隐约可见巍峨的殿门,孤逸当下找到方向。
忽然,头顶劲风袭来,孤逸脸色一凛,掌中蓄力,双指一点!
嗷呜!
头顶之物身体一顿,似被点痛了,伸出绿毛的爪子照着头顶就挠,孤逸“咦”了一声,讶然定风指居然没定住这丑陋的猱,指下又凝力一分,纤长的手指快、稳、准的一点。
撕拉,用力过猛,凶猛尸变的猱没定住,到是给点的五马分尸。
吧啦吧啦,干瘪的尸块散落开来,孤逸嫌恶的纵身一跃,直奔刚才看见的墓地正门!
站定近处,绝尘男子眯了眯眼,看着面前古书记载的传说中的九头蛇柏,俊挺的眉梢徒然蹙起,这九头蛇柏号称食人树,古书记载九头蛇柏不过一尺粗,而眼前的,四五人合抱粗不说,还如此的稠密生长在一起,可想而知光是一个墓门,就如此大手笔,可见十大凶墓之一绝非浪得虚名。
好一个绯月,敢涉及坑我的人,等着找到顽徒若她无事便罢,若是有个万一,我就叫你魅魇所有人陪葬!
奔雷掌一出,雄浑惊人的内力化作锋锐的气旋,直直打入地下!
转瞬地面就像有推土机一样,出现像九钉耙犁地似的,形成笔直的一条直线,犁到一棵九头蛇柏树根之,孤逸又是云淡风轻挥出狂烈一掌,忽然一声巨响,巨树倒塌,只见被九头蛇柏挡住的墓门露出一角。
如法炮制,强劲的掌法齐发,地面图层松动,不停的朝九头蛇柏树根犁去。
与此同时,孤逸闲庭信步般迈进,而在树根没有被连根拔起的九头蛇柏的藤条,见有人靠近,开始疯狂涌过来缠住孤逸之时,这宛若雪莲般不染纤尘的男子,更是不耐烦的拂袖一动,将碍事的藤条眨眼间就轰成了粉末!
绝对的强劲有力,那些让司徒家高手客卿手忙脚乱的怪树,到了孤逸面前就像蜉蝣撼大树般不自量力,可见孤逸的武功高到什么程度,就那么明晃晃朝正门进了墓地,而非像花娆等人,为了安全挖洞选个安全系数比较高的路线走。
推开墓门,迎面便是高耸入云般的长明灯柱,将里面的真容显露无疑。
宫殿有多大气和磅礴孤逸不关心,有多少价值连城的陪葬品孤逸也不心动,他只是沉着俊容,踏上了用青铜雕刻成栩栩如生的龙形阶梯,然后看向桥下那黑压压,呲出森森白牙的小“人”,落地的动作慢了一拍。
哗啦,哗啦,约有五岁大的孩子,早已失去了稚嫩孩童的天真浪漫,一张张小脸青灰,眼睛闪动野兽般的森冷光芒,打眼看多的不计其数,身上缠着锁链,张牙舞爪的想往桥上跳,结果又被锁链固定住不得寸进。
饶是孤逸再淡定,看见如此惊人数量的小粽子,也有点发憷。
孤逸皱眉,心想顽徒天天老是说他变/态,要他说这陵墓的主人才是真正的*,这么多的孩子,安寝此处的皇帝才叫嗜血冷酷吧!
起码,他只是为了惩戒花娆的顽皮剪掉了她的手指,就算过程过于粗暴,但他好歹有自信能把花娆手指接回去。
“……”
喂喂喂,孤逸你真的觉得自己不凶残吗?你确定凶残和残忍相比较,其实都是*么?
答案显而易见,缺德师傅没这自觉。
走神的空挡,再度迈步,踩在雕刻的龙鳞桥面道路上,不知哪里的机关激发,利剑犹如瓢泼大雨,万箭齐发的气势,饶是孤逸武功再高,内力再雄浑,都躲闪不及!
嗖!嗖!嗖!
箭雨狂猛,孤逸略显狼狈的躲闪,一个躲避不慎,羽箭就那么插在手臂上!
箭头刺入肌理,孤逸更是快速闪躲,但是他不如花娆精通盗墓之术,饶是知道桥面上有机关,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无论他纵跃、弹跳、施展轻功时多么卓绝,都无法避免被箭雨洗礼。
待孤逸用极快的速度走完这座桥,浑身上下都被插满了箭,就像一尊插满香的香炉。
拔下身上的箭,孤逸脸色黑了又黑,一向不善多言的他发了一声感概:“真是够变/态的!”
翻出随身携带的药袋,看着手中的羽箭,冷眸的视线落在箭头上,按理说这一般人被箭雨射成刺猬,就算再命大也不可能像他现在这样,原因就在这箭的箭头上。
箭头设计的很巧妙,箭一旦撞上东西,锐利的箭头就会缩进肉里,然后从箭头小巧难做的机关就会启动,翻出几个鹰爪般细巧的钩子,死死的扣紧了你的皮肉。
换言之,就是这种箭根本没有一般羽箭因为贯力冲击有杀伤力。
狐疑的挑眉,根据这墓主人*程度,绝不会弄这么不害人的东西,但是他现在身体无异状,这墓主人究竟打算干什么?或者说,好心的打算放闯入墓地之人一马?
想了半晌,孤逸还是决定先找到顽徒,问问这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