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逸起身,睨着今天好耐性没撒泼把《地藏经》念完的花娆道:“今天晚课不用做了,自己撒欢玩去,不要离开这里太远,知道么。”说完,他看向甄风留:“叫人准备晚膳。”
孤逸刚要离开,却见好友眼睛就差黏在顽徒身上,看他目光“火热”盯着自己的徒弟,孤逸心里莫名起了名为不悦的涟漪,皱眉睨视还在那正襟危坐的花娆,眉眼漾着疑惑:“怎么?”
平日只要他一开口说不用念经,这丫头早就撒腿狂奔,今天怎么就这么老实?
等了半晌,没听见回答,孤逸清俊的眉眼一沉,走到顽徒跟前,抬手就要呼啸之!
忽然!花娆一把扣住了他的手掌,困兮兮可怜巴巴道:“师傅别恼嘛!”
“那刚才怎么不回话?”孤逸微微蹙眉,这丫头一天不闹腾就不消停,好好跟她说话不理人,非要用揍的!花娆一脸困倦,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大腿,“刚才迷糊了。”
也就是说睡着了?
想想也是,小丫头从下墓就心心念念漂亮男尸,恨不得日夜兼程挖墓,后来又遇到夏侯渊更是胆战心惊,连日来也没休息好,今天能听话的念《地藏经》超度,确实困倦了。
“起来,去吊*上睡。”
孤逸交代完转身就去找甄风留询问跟梢之人的事情,不料大腿传开凝滞感,他微微挑眉,冷眸中漾着不耐烦,“你是不是觉得为师最近对你太好了,所以变着法想为师操练操练你,恩?”
“人家哪有!”花娆听言娇嗔的撅嘴,小手还保持着抱住孤逸大腿的样子,干巴巴的道:“师傅,人家腿麻了。”
撒娇上阵,小模样俏皮可爱,某缺德师傅表示心中一软,不生气了。
“没用!”
冷声训斥,但动作还是温柔的抱起了顽徒,这就是典型的心口不一。不过花娆也不在乎就是了,跟在孤逸身边这么久,早被虐/待的习惯了,当即俏皮的顺杆爬,爬到孤逸后背上,笑容灿烂的挥了挥手,“师傅走起,驾!”
孤逸:“……”
他是不是对顽徒太纵容了?
将花娆丢进吊*里,怕夜里山上气候寒凉,孤逸还是把外衣脱下披在花娆的身上,转身正巧看见甄风留噙着一抹“花娆如此放肆,都是你自己惯的”的表情。
孤逸:“……”
“逸啊,你还挺娇惯孩子的,要是老爷子看见这一幕,肯定放心你以后能做个好父亲。”
孤逸:“……”
“逸啊,京都来信了,问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去,这早就到了侧王妃归宁的日子,老爷子虽找了理由拖延时间,但也不能拖的太久,不然你让安家在京都的脸往哪放?”
孤逸头顶飞过一群耻燥的乌鸦,终于不耐烦的一挥掌,甄风留顿时化作一抹灿烂的弧线倒飞出去!
恩,世界清净了,真好。
蓦地,孤逸想起还有事问甄风留,再寻人的时候,却听甄家人说:“回王爷,主子说您有了徒弟没人性,告诉您这日子没发过了,已经连夜启程回京都了。”
孤逸:“……”
这特么也是他“惯”出来的?
***
三个月后,祥瑞国,京都。
日盼夜盼,连番威胁家书发出去,孤绝终于等到了他大婚追徒弟的儿子回京。
这次,因为孤逸成亲就弄出与逃婚无差别的事情,致使安家差点丢了大脸,又因为到了侧王妃归宁的日子迟迟不归,孤绝一心为儿子铺路成就帝王业,便寻了个由头,以孤逸满腔保家卫国之心,曾秘密私下请旨前往祥瑞与星耀交界勘察情况,特批准他前往。
星耀与祥瑞乃当今通知整片大陆两大强国,因为都想成为当今世上唯一统治者,局面看似平静,实则一触即发,边关老是出现不大不小的交锋,是以这个理由不论明里暗里都让人挑不出错处。
毕竟两国互不待见,不许双方子民踏入对方城池半步,但是却没说出家人不可以。所以孤逸这酷爱佛祖担大大被孤绝利用起来,也算安抚了安家人。
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繁华的京都,熙攘的街中,一大一小两师徒沿着城门终于踏上这寸土寸金的地方。
绝尘僧侣倾国动人,纯白滚金丝边儿,绣着经文的僧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金色的阳光相呼应,折射的光晕衬的这雪莲般精致的男子极为的耀目。
额间一点朱砂痣,七情不动六欲皆无的淡漠神情,但凡女子看到这无欲无求的男子,无不感慨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就出家做了和尚!
视线一转,众人的注意力又落到这绝色僧人背上的俊俏少年。
美如青玉,笑似骄阳。
眉眼弯弯,眸亮如雪,他微微勾起的唇角,含着笑意的玉立即出现两个小酒窝,眉眼间闪烁狡黠的灵动光彩,那骨子里的俏皮可爱劲儿,顿时萌的不少女子恨不得上去掐他一把。
这是谁家少年?怎地生的如此钟流毓秀。
小嘴微微嘟嘴,少年两只手不老实的扒着绝色僧侣的头顶,“师傅,尧儿饿了。”
一旦男装,这娆儿就变成了尧儿,以免谁怀疑他女子的身份。
像个皮猴样的顽徒,在他的背上扭来扭去,孤逸还未回应,头顶就传来花娆高兴的声音:“师傅,前面好像有新开的酒楼,我们就去那吃!”
孤逸一听,顺着顽徒指的方向看去,前方确实热闹非凡,炮竹声即使他们离的这样远,还是觉得吵闹。但是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