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宁顿时仿佛听见了悦耳的天音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林静还趴在她背上,恐怕都已经是一下子蹦了起来。
“好。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
梁音宁说着,找了一个有阳光直射,而又相对干净的石板上,把林静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
安置好林静后,梁音宁顾不得自己疲惫得已经发软的四肢,掏出手帕帮林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感觉怎样,好点了吗?”
额头上的汗水被擦干,经风一吹,林静感觉有什么被风吹去了一样。长吐了一口气。说:“让你受累了。”
“别说受不受累这样的废话。我是在问你,好点了没有?”梁音宁见林静答非所问,很是着急。
“好了。已经彻底好了,被你感动得好了。”林静感到浑身上下暖洋洋的,用开玩笑的口吻答道。
仔细观察着林静的脸色,直到看见她的终于是恢复正常,并有了血色,加上能开玩笑,表示有活力,梁音宁才放下心来,只是接下来她发现林静的情绪不高,想了想。转而也用开玩笑的乐观口吻说道:“感动了吧?”
“德性!难道你不累吗?”
“累当然是累了,但你背我背得还少吗?你平常总是那么强悍,难得我能背你一次,其实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况且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你背我可以,我怎么就不能背你了?”
“你怎么能和我比呢,大家都是不同的人。”
“什么大家都是不同的人,你和我有哪里不一样了?”
“难道你感觉不到,我和你有哪里不一样吗?”
“你一定要我说出来吗?是,我承认了,你是和我不一样,不但长得比我高,比我漂亮,比我温柔,比我懂事,学习成绩比我强,跳得比我高,跑得比我快,就连体力都比我好……”
梁音宁说这话时,嘴巴好像机枪一样,“子弹”就像是不用钱一样,突突突的往外就射。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些。”林静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是这些,还有哪些?”
“算了,不知道就算了,其实不知道有时候比知道要好。”
“什么不知道有时候比知道要好,你老是这样。我有事就都和你说,你有事却总是瞒着我,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真的看起来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然了,就像你现在这样,快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感觉教室里太过压抑了,一时透不过气来。”
“那你刚才发什么神经啊,你难道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有多吓人吗?”梁音宁却是突然情绪变得激动起来,骂声中带着一丝的哭音。
林静能够想得到音宁刚才的害怕和无助,只是她当时也是处于一种莫名的黑暗状态,没能及时清醒过来,柔声说:“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
梁音宁抬手就拍了林静一下,嗔道:“知道就好,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了,会吓死人的。”
见她这个样子,林静忍不住就又调笑道:“又是动手,又是哭又是骂的,让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泼妇呢。”
“你才是泼妇。”梁音宁忍不住又要伸手来打,但最终是高高抬起时,却只是轻轻落下,好像微风拂面一样拍打完,又说道,“而且,你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泼妇吗?”
“可据我所知,泼妇是指凶悍得来又不讲理的女人,与漂不漂亮并无多大关系。”
几分钟之后。
梁音宁四肢大开的趴在草地上,而林静坐在旁边,给她捏肩捶背松腿。
“先快给我锤锤左肩,哎呦,好酸好累好痛啊,嗯嗯嗯,真舒服,嘶,还有右肩,这个地方……”
在梁音宁看不见的时候,林静用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自言自语的念了几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阿静,你在嘀咕什么呢?”就在林静以为梁音宁快要舒服到睡着了的时候,梁音宁却突然懒洋洋的问道。
“没什么。”
“嗯!阿静,既然你都没事了,那是不是回去继续上课?”
“你想现在就回去?”
“不想,只是我们现在这个样子,算是逃课吗?”
“难道你没听说过,上大学,不逃上几次课,都不好意思说上过大学?”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呼,好累啊,我就在这里睡一会,你要守住我,但别叫醒我哦。”
两人并不知道,在她们离开教室没一会,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的曲素幽就也匆匆追了出来。但因为迟了一点,又没有料到梁音宁会不惜“践踏”草坪抄近路,而错过了没有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