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好的林静,打着哈欠回到房间里,倒了一杯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中午十二点十七分。
其实她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就醒了,虽然只是睡了三四个小时,按理说是睡眠严重不足的,但她醒来后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而且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
就连已经深刻到骨子里的自律,也没有能让她立即起来,更不用说去阅读背包里那一本她打算当作是旅程消遣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
就这样一直躺着,脑子里混乱不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些什么,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中午。
“音宁,起床了。”想着下午还要去探班,她推了推睡得死死的梁音宁。
“嗯。”梁音宁应了一声,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快起来啦,很晚了。”
“哦。”梁音宁还是没有动静。
就这样,从十二点十七分开始催促,到十二点四十七分,梁音宁才在回答“知道了”,回答了三十遍后,终于是起了来。
“黑眼圈!”
只是距离她披头散发走进洗漱间,七八分钟之后,突然传出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惨叫声在叫过很快就消沉了下去,接着,大概是五分钟之后,她好像疯婆子一样,冲了出来。
“阿静,我有黑眼圈了?”梁音宁指着自己的眼眶。着急的说道,“你看,我有了黑眼圈了。”
“看见了,我又不是瞎子。”林静见她不断在那嘟哝着。没好气答道,“谁让你不早点睡,怪得了谁。”
“你昨晚不是一样很晚才睡,为什么你就没有?”
“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和人是不同的,而且,我比你早睡。”林静说这话时,底气不是那么的足。
因为她凌晨被音宁吻醒了之后,久久不能入睡。而且就是好不容易睡着了,没两三个小时就又醒了来。还好她的体质不同于寻常人。这才看上去和平常一样。黑眼圈什么的没有显露出来。
“都怪你。”梁音宁翘着嘴角。气恼的说了一句。
“怪我?”林静愕然,“这关我什么事?”
“当然了,都是你害的。总之就是怪你!”
难道是因为昨晚……林静顿时无语了。
“不行,我要用热水敷一下,不然没脸见人了。”
“没脸见人,那我是什么?”林静更是“无言独上西楼”,然后眼看音宁揉着眼眶,不断在面前晃来晃去,不得不劝了一句,“很淡的,不仔细观察都看不出来。”
“真的吗?”梁音宁狐疑道,“那你怎么就看出来了?”
“我的目光比较锐利。”林静答道。“你都这么漂亮当然,只不过是淡淡的黑眼圈而已,瑕不掩瑜啦。而且你如此凶悍,谁敢盯着你看,那不是找死吗?”
“你这是什么安慰的话,我怎么越听就越感觉糟糕,越想要生气?”
“别生气,不然黑眼圈会越来越黑的,到时候和碳一样,那就真的是没脸见外人了。”林静安慰道,“另外,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难道不觉得饿吗?”
“饿,不觉得啊?”
只是梁音宁刚说完,她的肚子就唱起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反抗之歌。
咕噜——
“哈哈,没想到来得还蛮及时的。”梁音宁讪讪笑道。
“快去梳头,我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出去吃饭。”
“你来帮我梳,好不好?”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还要整理背包。”
“好不好嘛——”
然后林静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又被打败了。
“看看,我的头发够长了吧?”梳妆间里,对着镜子,梁音宁不无得意的说道,“喜欢吗?”
她以前读中学时可是远近闻名的“男仔头”,留到现在这种长发,可不容易,而且更难得的是,乌黑发亮,发质很好。
林静右手拿着梳子,左手抚摸着音宁那柔顺丝滑,有如瀑布一般披在肩上的长发,嘴上却说了两个字:“臭美!”
“也对,你的头发一样很长,要不,你把长发剪短了,和我以前那样,然后我一个人留着。这样我们……”梁音宁说这话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越想越是兴奋。
说着说着,她就回过头来,想要问问林静是什么想法时,却发现林静虽然双手还在动,眼神却是空空的,显然是心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
“拜托,你又在想什么东西啊,心不在焉的?”梁音宁很是不满的叫道,“你在帮我梳头呢?”
她哪里知道,林静此时此刻由“长发”二字,联想到了“待我长发及腰体”:如果,你陪我从齐肩短发到腰际长发;那么,我陪你从纯真青涩到沉稳笃定……
“想什么吗?”林静一副一语惊醒梦中人的神情,下意识的接道,“没想什么啊。”
“还说没想什么,你看,你帮我梳的什么头?”梁音宁看林静明显睁眼说瞎话,指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发,气鼓鼓的说道。琅琅上口的亲切旋律
林静低头一看,却是自己刚才思绪飘忽得太厉害,双手下意识的竟然编了两条麻花辫。
眼看气呼呼的音宁就要发飙,她心念急速转动着,马上就有了:“麻花辫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刚起床,头发松松散散,正适合麻花辫。而且你的身子瘦瘦的细细的,眼睛又大又亮,两条麻花辫,更能衬托出一种慵懒随性的楚楚可怜感,难道你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