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立娟不理会儿子,“拉斐秀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只镯子怎么在你手上?”
拉斐轻轻一笑,“伯母,拉斐仅仅是我的英文名,你可以叫我童心亚。”她大方承认,“伯母贵人多忘事,或许已经忘了我是谁,但是三年前,我曾经是你不肯承认的儿媳妇。如果您再想不起来的话,我可以再提醒一下,您大概就想起来了。”
她轻声细语,并不急躁。
彭立娟冷眼看她,“你什么时候成了我我们苏家的儿媳妇?别不要脸了,我们苏家从来没有承认过你!”
拉斐还是轻笑,不理会她的话继续说:“伯母,三年前在我离开南城的时候,我拜托您帮我找一位律师,这事我至今还没谢过您呢。”
“你胡说什么!”彭立娟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伯母,您给找的那位律师确实神通广大,我之前找了好几位律师最后都没办成事,没想到最后还是您帮了我的大忙。”
“你给我住口!”彭立娟明显慌了,不再是端庄的贵妇人,面露无措,有些慌不择口。
“找律师做什么?”苏亦问些话的时候,脸色已经铁青。他大概猜到了什么,只是还是想要亲口确认一番。
“你不知道伯母都帮了我什么忙吗?”拉斐笑得风轻云淡,“还能干什么,不就是跟你离婚嘛。我自己找的所有律师都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没办法我只好求助你妈。听说,这事aiee的父亲也帮了忙,才能瞒过你的视线。我以为你早跟aiee秀结婚了,她那么讨伯母喜欢,她爸也很欣赏你。”
苏亦看向母亲,神色阴沉。母亲联合外人帮自己的儿子离婚,真是闻所未闻。
“童心亚,你还真是不简单。三年过去了,依然阴魂不散。我当初真是小看了你。”彭立娟怒发冲冠。
“苏亦,你不知道吧,当年aiee的父亲沈远东曾几次威胁过我,要我乖乖离开你,好让他女儿嫁进你们家。甚至,他还找人想杀我灭口,只是我命硬挺了过来。”说起来,仿佛那场景还历历在目。那天如果不是楚云在,她早已死于非命。
苏亦眯起眼,好一会儿没出声,神情似乎很震惊。
拉斐说:“就是童安晨为答谢粉丝开演唱会那天,我迟到正是因为半路被劫杀……”
她没有再说下去。有些事,一辈子忘不掉,永远是心口的伤疤。
“你胡说什么!”彭立娟不相信她这一番说辞,觉得她是在故意转移换题,又怕儿子着了她的道:“我家丢失的手镯在你手上,这事你倒是给我好好说清楚!”
“这种事我本不想说出来,可是都是事实。”拉斐不在意她信或者不信,说出来,也只是一时被情绪牵引。此刻冷静下来,她觉得其实没必要说出来。过去的,就该让它过去。
卢斯年帮着解释,“老太太,这中间有误会。这镯子是苏先生送给拉斐的,并不是什么非法途径得来的。至于你家丢东西,肯定跟拉斐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跟警察说去,跟我说不着!”彭立娟口气强硬。
这么说来,她是打算报警了。
拉斐觉得好笑,“这么贵重的镯子,是不是该判我无期徒刑了?可惜,这镯子,它是你儿子心甘情愿送给我的。你要是非得这么不讲理非要报警,随便你。”
苏亦终于听不下去,“妈,这镯子确实是我当初送给童童的,你别再无理取闹。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去。”
说着,就要拉着母亲走。
拉斐觉得心口闷得慌,“药。”
她向卢斯年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