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行这几年,很多人都会问童心亚,拍戏的时候是不是总会发生很多好玩或是新鲜的事情?
“当然不是,拍戏没有你们所想象那样绚烂多彩,拍戏有时是极其辛苦的。”
早些年刚出道的时候,她这么回答。没想到就被某些无良的媒体写成她脾气太大爱耍大牌,工作态度太差,个性嚣张,不珍惜别人给的机会……仿佛是一瞬之间,各种罪名铺天盖地扣下来,很多负面新闻层出不穷,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跟着骂她。
那是一段充满黑暗晦涩的记忆。
后来,当别人再问她同样的问题,每当这种时候,童心亚并不急着回答,通常是先笑笑,然后说:“演员于我而言就是一份工作,和普通人一样,如果想要在工作上有所作为,那就必须努力花时间去钻研去克服各种各样的难题,当然,如果你只是想混一份薪水,那就可以很轻松。这个问题,主要取决于每个人对于事业的态度。演戏对于我而言,每一天都是新的挑战和进步……播”
这个回答明显聪明了许多,再没有人拿这事黑她。
这一天,正在化妆,突然有人跑进来说:“童秀,外面好像有人找你,好凶哦。跫”
这段时间拍戏很累。累到不想说话,站着都能睡着。此刻坐着已经进入半睡着的状态,听到有人叫,她应了一声,就没下文了。直到手里拿着的梳子“啪”一声掉地上,才将她惊醒,回过神来的同时猛一睁开眼,才记起来好像说是有人找她。
外面已经有了响动。
这部戏是民.国戏,拍摄场地在南城郊区一座大型的影视拍摄城里,卢斯年今天有事回城里去了,她身边一直也没有助理,经纪人、工作助理和私人助理全都是卢斯年一人包干,现在她想找个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除了化妆师,身边连个工作人员都没有,大家都在外面拍摄现场忙碌。
“我先出去看看……”童心亚刚站起来话还没说完,化妆间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狠狠推开。一声巨大的响动,门砸到后面的墙上,再被反弹回来,一时间化妆间的动静大得有些吓人。
童心亚顿时心头不悦,眉头一皱,“干什么?”
她就算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整个剧组,最爱跟她对着干,没事找茬的人除了aiee还能有谁!如果没有沈远东,就她这样难伺候的臭脾气,早被封杀千百回了。偏偏她性格不好但命好,后台强硬没人敢动她。
“童心亚,你干嘛动我东西?”
她坐着,aiee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她。
童心亚懒理她,叫化妆师继续化妆,自己则闭上眼睛继续抓紧时间补眠。她什么时候去动过她的定西?她又不是疯了!
已经连续三天没有睡觉,中间只有大概两个小时可以卸妆、洗澡,然后又继续进化妆间化妆,再然后就是到片程续开工。她记得刚才在片场,大脑都不听使唤了,导演的声音好像也有些遥远,再慢慢反映到大脑,大脑经过分析知道是怎么回事,再通过身体和面部表情表达出来。在那时,一切已经变得麻木了,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不太听使唤了。然后,导演命令她回去睡觉,可是回到房间躺倒床上,死活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就是无比清醒,于是她又来了现场,要重新化妆准备接着拍戏去。
所以现在,她也是一点就着的状态,情绪非常糟糕。
“化个屁!”aiee奔过来,一把夺下化妆师手里的工具,再扔到地上,“老娘都还没化,她有什么资格化妆!”
动静太大,门口已经有人围过来。
“不可理喻。”童心亚也没心情化妆了,站起来想回酒店去。就算睡不着她也宁愿躺着发呆。
aiee像是吃了兴奋剂,整个人处于亢奋的状态,见童心亚要走就要扑过来。童心亚一直防备着她呢,见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立刻就闪到一边,aiee自己扑腾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一道威严苛责的声音由门口传来。
彭丽娟出现了。
童心亚终于明白aiee为什么跟发了疯似的了……原来,是给她撑腰的来了。
“彭阿姨,她……她欺负我。”aiee指着童心亚,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被欺负受凌辱的样子,还添油加醋,“她翻了我的包,拒不道歉不说,还把我推翻在地。”
童心亚指着门口的人,“你问问大家,你是怎么倒在地上的?这段日子消停了,还以为你终于开窍,打算做回正常人了,没想到你沉默是为了今天来一通惊天动地的大爆发。可是aiee,请你搞清楚,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谁都没欠你,谁也都没有义务纵容你发疯。”
“童心亚,你少说两句。”彭立娟出声,“aiee是我钦点的未来儿媳妇,这部剧是我儿子投资的,没有我儿子你还能站在这儿吗?你怎么还是一副分不清事态的样子!”
亮明身份,现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原来这老太太是苏亦的母亲。
可是苏亦不是一直站在童心亚那边吗,怎么他妈妈好像很不待见童心亚的样子,反而更喜欢aiee,怎么回事呀?
大家在眉目间传递疑问和讯息。
导演终于在这时候出现,“苏太太,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有什么事咱还是去外面说吧,这化妆间太狭窄,委屈了您!”
童心亚冷眼旁观前这一套虚假的客套。
“童心亚,你也来一下,还有aiee。”彭立娟腰身一扭,跟着导演出门去了。
童心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