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亚这一觉睡得特别沉,也特别长。. 。更多: 。
童安晨醒来,天已经大亮。童心亚回来后他就没回房间,后来坐在土耳其柔软的地毯上,拉着姐姐的手,枕在自己手臂上就睡着了。张开眼来窗外明晃晃一片,天气还不错,虽然还是有些‘阴’冷,但有阳光。他动了动已经僵硬到发疼的手臂,发现姐姐还维持着凌晨的睡姿。
“姐,天亮了你还不起啊。”在他印象里,不管头一天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不管累成什么样,第二天一大清早姐姐都会按时起‘床’,从来没有例外。
他靠在‘床’边一夜,特别累,醒来浑身不舒服,说话的声音都嗡里嗡气的,‘迷’‘迷’糊糊的分不清今天怎么醒这么晚,连每天雷打不动来***扰他美梦的卢斯年都没有出现,真是有点不适应。
“姐,起‘床’啦~”童安晨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
身后没动静,他一回头,发现姐姐没动静,心想不对劲儿,呵欠打到一半硬生生停住了。他几乎是扑过去,想摇醒姐姐,可一想又忍住了,战战兢兢伸手过去探探,发现还有呼吸,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许是屋内太过安静,他一惊一乍动静太大,童心亚肩一抖,突然惊醒过来。眼睛一睁,定定的好一会儿都没动。还是童安晨带着惊呼的声音将她朦胧的思绪一点一滴拉了回来。她转过头,对上童安晨那双漂亮的眼睛,吐出两个字:“晨晨。拘”
嗓子干涩难忍,嘴皮全是干的,说话好艰难。
“姐,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心脏?”童安晨说完已经蹦起来,就要去打电话,“我打电话给johon,他现在就在南城。”
“johon?”童心亚眨了眨眼。
“是啊,姐,卢哥昨晚就带johon过来过了。”
童心亚摇头,阻止童安晨,“不用,我没事。”
johon昨晚来过,她完全不知道。说起来,是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了,还怪想他的。在美国的时候,她朋友很少,johon是她最愿意谈心的朋友,年长她很多,生活阅历丰富,亦师亦友,她很爱跟他聊天。
“姐,你这样子哪里像是没事?我都还没敢告诉爸妈。”童安晨不放心。
“我就是累,没力气。”童心亚慢慢的想起凌晨发生的事,心情越发压抑难过,闭上眼,还是苏亦死死将她护在怀里的画面。
“姐!”
她睁开眼来,问:“苏亦呢?”
童安晨也不知情,他还没来得及去医院,也没来得及打电话询问情况。童心亚这一问,他才想起是该打个电话问问。
“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林远凡。”
童安晨关了‘门’出去打电话,房间陷入安静,童心亚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画面越来越多,只是心也渐渐沉沦。扭过头,窗外‘艳’阳高照,与她此刻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越发难受。可是人懒懒的,浑身没劲,想要坐起来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闭上眼,‘混’‘混’沌沌的大脑一团糟。
童安晨没有拨通林云凡的电话。因为一直没人接。他再回到屋里的时候,童心亚又睡着了,呼吸很浅,眉头却一直皱着没有松开过,好像是梦见什么痛苦纠结的事情,让她在睡梦里也这般不得安生。
卢斯年在送johon回酒店的路上,和johon谈了很多关于童心亚的病情,回去后他一夜没睡。他觉得童心亚这一次不止身体累,似乎心情也很低落。就算她还能一觉之后重新振作起来,他也不能再由着她做工作狂人。左思右想,决定减轻童心亚的工作量。于是一大早去公司处理了一些紧急的事情,因为童心亚这一病,很多广告,影视剧甚至商演统统都得往后推,有些没法往后推的只能终止合同,并且得付对方违约金。这一早上,他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放低姿态,说了几箩筐好话,口干舌燥,头都肿了的感觉。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他就顶着黑眼圈来看童心亚,见她还在昏睡,也着急了,抱着上车直奔医院。
童心亚再醒来,已经是下午的晚餐时间。当她看见johon,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人依旧憔悴,至少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
“嗨,laffey,你就算想我,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啊,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不好好保重身体,我们以后天天见面的话你会很烦我的。”johon的美式英文很纯正,说话总是带着幽默,虽然他很担心她,可是还是用很轻松的调侃方式说出来。
“johon,i/a?/so?/soy……”千言万语,她却只能说这一句。
“o/new/yok?(不如我们回纽约去吧)”johon试着建议她。
童心亚摇头,她说不可以,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不能一走了之。johon不懂,直摇头,说哪有什么事情能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童安晨和卢斯年却懂,就算一开始回南城不是她百分百的本意
tang,可如今很多事情已经不是能说走就走得了的。单说苏亦为了她负伤入院这一点,她就不可能离开。
“晨晨,林远凡在电话里怎么说?”童心亚没忘记这事。
林远凡胡‘乱’编造,“他说,苏亦哥很好,叫你不要担心。”
他哪里敢说林远凡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卢斯年也在一旁说:“你先好好休息,趁着johon还在南城,乖乖配合他,先把身体调理好,其他的事情就都好说了。”他并没有送童心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