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出来,不生气了啊!”
“......”
“笑笑?于晴?二妞?”
“替我问候你家祖祠一百遍,一百遍!”
“......你,你怎么能说脏话?你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天天满嘴粗话,会遭人耻笑的,当然,我肯定不是那种拘泥于世俗目光的人,只要你从现在开始改正,我相信.......”
“啊——”于晴一脚踹开被子,“嚯”地爬起来,“秦,飞,我撕了你的嘴!!”
愤怒地拉开门,门外是一张面目可憎的笑脸,“表妹,早上好,快快梳洗,我们一起......”
话没说完,横向飞来一只男式黑靴,秦飞一低头,黑靴从他头顶翻滚而过。
他扭头质问:“是谁?”
就这么一瞬间,另一头又飞过来一只女式缎面绣花鞋,正中秦飞的后脑勺,宾果!
“大清早的吵个什么劲儿?”一位壮汉猛地推开窗,怒目而视。
“就是,一大早跟叫魂似的,扰人清梦!”
四周的门窗被陆陆续续打开,谴责声纷至沓来,于晴趁秦飞左顾右盼的时候,迅速合上门,伸个懒腰,补觉去也!
等于晴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刚过辰时(早上七点)。
铃铛准时敲开于晴的房门,送来净脸的热水,不得不说,别看铃铛总是表现得又浮夸又不靠谱,但在伺候人上那是没得挑的,才短短几日功夫,她已经将于晴的种种生活习惯摸得八.九不离十,做起事来也是非常上手。
石姑姑和王姑姑见铃铛勤快,也乐的教导。
自从夏竹夏燕去年嫁人以后,就不适合再呆在于晴屋里贴身伺候了。
于晴身边只留了两位姑姑照顾,也没有再添丫鬟,一方面是没有找到伶俐听话的,另一方面,于晴内心“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一观念根深蒂固,而且只留两位姑姑也没有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便一直这样保持着。
“小姐,刚才奴过来时见秦少爷一个人在楼下大堂坐着,点了一桌的菜,却一筷都没动,只眼巴巴的望着你的屋门呢!”
“唔——”于晴皱眉不解,“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铃铛喷笑,“依奴看,秦少爷可不是吃错药,他呀~”
于晴停下洗脸的动作等着她的下半句,却半天都没等来一个字。
“他什么?”
“......他准是看上我们家小姐了!”
于晴扶住摇摇欲坠的下巴,“不能吧???”
“怎么不能?”铃铛转了转眼珠,愈发觉得自己真相了,“你看,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日久生情,再说,我们小姐长的这么惹人怜惜......”
“打住!”于晴惊恐地打断铃铛的话,“我先谢谢你的夸奖哈,至于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什么日久生情还是哪凉快上哪呆着吧!”
于晴只要一想起小时候跟秦飞相处的情况,就忍不住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想当初,我们只要一碰面,都是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那眼神,啧啧......估计都能飞出刀子来,到后来,连同归于尽的想法都出来了,还两小无猜呢!”
铃铛一脸梦幻:“多么美好的相爱相杀的生活啊!你们就是这样由恨生爱,最后吵吵闹闹白头到老。”
于晴一哆嗦,拍拍铃铛的肩,“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他是我表哥,我跟他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咦?”铃铛疑惑,“本朝从未规定表哥表妹不能成亲啊!”
于晴呆......素啊!法律没有规定啊!
“而且,夫人对秦少爷似乎.......”铃铛望望天花板想了个恰当的形容,“很满意!”
铃铛说完,于晴只觉着有四个大字一下砸在她脑袋上,将她向来坚强的小心肝碾成一地碎渣子。
汝问四字真言为何?曰:亲,上,加,亲,也~(*^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