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捏着梳子将几丝缭乱的发丝梳进发髻里,染黎冷冷一笑,一边对着镜子左右照着,一边寻着其它散发,凉道:“你也配?”
闻言,刘旭抖着二郎腿,有些烦闷地撇了撇嘴。
“那谁配?刘谭?”
抬手摸了摸已然被理整齐的发髻,染黎转脸似笑非笑地瞅向他,眉梢微抬打趣儿道:“你这口气才叫酸啊!我那纯粹是怕脏了我家丫鬟的眼!”
说罢,视线在他高挑壮实的身体上瞟了几圈,心头一乐道。“这白痴的身材不错,你这死鬼倒捡了个大便宜!”
“嘿!”见她看来,刘旭故意放下二郎腿,耍流.氓似得敞开双腿靠着椅背,面上贱兮兮地笑着。“身材好有什么用,床.上功夫好才是硬道理。爱妃要不要马上体验一下,保证会让你终身难忘!”
“嘎嘣”一声,染黎差点就咬断了内牙根,恨恨地收回眼从梳妆台前站起来。她心中总算明白,这厮就是个品德无下限的鬼渣。
在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极其无力的吐出来。
“王爷,为了日后的和平相处,臣妾不得不对您实施鞭挞教育了!”
话落,未等刘旭回神,她已然闪身到了他身侧,一手成爪,牢牢抓在了他肩膀上。内劲一提,就将人抓下贵妃椅,然后在其光腚上一脚踹了去。
“砰”的一声,刘旭毫无防备地被踹回了床榻,他心下一咯噔,捂着屁.股正想爬起来,却被染黎神来一脚,死死踩进锦被里。
然后,他只觉的被压在锦被里一阵胡乱翻滚,然后,身体一轻,等一切静下来时。发现,身体已然被裹着锦被吊在了屋梁下,半挂在空中。
望着大粽子似的被吊在屋梁下的刘旭,染黎一天来不甚好过的心情,终于得到了大大的缓解。
俯身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条艳红长鞭,在身畔轻轻一甩,就是‘啪啦’一声哨响。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弄,染黎一步步朝他走去。
“你既然是打人不伤的个中好手,那么,这其中滋味,一定明白的很?”
一身的正红牡丹衣裙,配上红如染血的长鞭,眼角带笑,嘴儿弯弯,这样的染黎落在刘旭眼里,那是美的惊心动魄。
这样的美艳,着实让人有些神魂颠倒,但,识时务的刘旭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面色十分纠结与凄苦。
“爱妃,本王有口无心,您就大人有大量,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在离他两米外静静停下脚步,染黎凤眼微眯,冷冷地瞅着他。
“刚刚,你还教我不要太天真,到手的猎物哪能说放就放了?你又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事儿已经发展成这样了,你让我凭什么放过你?”
“啪”的一声,皮鞭狠狠抽在了刘旭身上。
“噢喔!”
一声低沉黯哑的销魂声从刘咽喉里冒出来!
“你闭嘴!”
刘旭咬牙裂齿之余,冲站在身前不远的美人儿虚弱一笑。
“爱妃!本王痛痛!”
笑的虚弱,这声音却连屋外院子里也能听的清清楚楚......染黎见他如此不受教,顿时气急,干脆又加重了力道。
“啪!”
“噢~~~~~舒舒服!”
“啪!”
“爽!”
“爱妃,慢慢点~~~啊~~”
大约半个时辰后,染黎推开了房门,一脸漆黑地从屋内快步走出来。
刚刚跨出门槛,抬眼就见院里站了一群丫鬟婆子她们三三两两的聚在门前探头探脑,见到染黎突然开门出来,顿时‘轰’的一下作鸟兽散了。
只是,她们面上那赤.裸裸的暧.昧嬉笑,让染黎的面色越发阴郁起来。
目色阴沉地回头瞪了屋里的始作俑者一眼,见那人正惨兮兮地趴在床榻上喘粗气,心里头又稍稍平衡了一些。于是,快速收起一脸阴沉,关上房门抬脚往染老太爷那屋行去。
走出南苑院门时,见安王府的管家徐坤,正直挺挺地站在院门下。染黎随意看了他一眼,就自顾自地朝外走去。
“属下见过王妃!”
染黎的脚步微顿,淡然说道:“免礼!”
“王妃!属下有话要说!”
“哦?”闻言,染黎眉梢一挑,回身见那人正单膝跪在路边,面孔朝下看不清此时是个什么神情。“何事?”
“王爷身体偏虚,您...您来日方长,细水长流!”
来日方长...细水长流?
染黎感觉自己刚刚调节好的心态,瞬间破碎了。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极压抑地吐出来。努力地警告自己,徐坤是昭元帝的人,为了这种事情得罪他,实在是很蠢的行为。
但是......
“属下知道王妃年轻力胜,但王爷在幼儿时就受过伤根基的重伤,后遗症十分严重,不宜过度操劳!”
“咚”的一声巨响,见那碍眼的侍卫砸进人工湖后,染黎轻轻地收回长腿,俯身静静地理好裙摆。然后,面色十分平淡地穿入了花园深处。
“噗!”
远处假山亭上,一名蓝色劲装的男子眼见着这诡异的一幕,惊的喷了一地茶水,手里精巧地紫砂茶壶差点被吓掉。“那是啊黎?”
他身边,一名身穿青色四爪龙袍的儒雅男子,面上挂着淡淡地忧伤。只是,那双温润如水的眼眸里,却有丝丝精光闪过,语气极淡地说道:“可不就是你那堂妹!”
蓝衣男子拿袖子擦了擦湿润地嘴角,脸上各种表情汇聚十分精彩,望着在湖里扑腾的徐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