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雪玉你生了个儿子?”听到这个,姚老夫人又激动了。
这个一心为姚家的老人如今对姚家宝失望了,便想要找到另一个寄托。
“对不起,老夫人!十年前,奴婢假借寻亲出外一年,便是有孕在身,怕大夫人知道了追究,才跟您撒了谎,由老爷安排着去了别庄将齐儿生了下来。”韩嬷嬷如今觉得唯一愧对的大约也就只有姚老夫人了。
“那孩子在哪里?”
“老夫人,您恐怕是要失望了!”许景玹却低叹了一声幽幽的道。
“九皇子殿下,您,您此话何意?”姚老夫人身子一颤,问着许景玹,视线却已经落在了一旁口不能言的白志敏身上。
韩嬷嬷更是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希冀的抬眼看着许景玹,希望他说的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韩嬷嬷,你当初既知道被姚夫人知道的下场会非常的不妙,那你又怎么会以为在她真的知道了你和姚大人的事情之后,会好生的照顾你的孩子呢?而你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她的任何言语和承诺呢?”白清霜感叹道。
幼子无辜,当她和许景玹查到了拿捏韩嬷嬷的真是她与姚世荣的私生子,而想要出手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孩子其实早就不在了。
而白志敏依然能够当做善待那孩子的面对韩嬷嬷,并指使她做任何的事情,这样的女人,歹毒之心当真让人闻之心寒啊!
“白志敏,你,你个毒妇,他是你丈夫的亲骨肉啊,你这么能……咳咳……”韩嬷嬷气怒攻心,一时之间喘不过起来,便生生的气晕了过去。
白清霜担心姚老夫人也受不住打击而晕倒,立即宽慰道:“外祖母,您既无缘见到那个孩子,便是情深缘浅,您可千万别太在意啊!”
“冤孽!冤孽啊!”姚老夫人在片刻的失神之后,垂首顿足的痛惜道,“也是我无能,原想着不让他们夫妻反目,伤了和气,便让雪玉避让,却不知她瞒着我居然有了孩子,结果落得如此下场!当真是作孽啊!”
“娘……”白姚氏在一旁担心的看着母亲,却陈词乏力,不知该如何劝慰。何况,她此时对白志敏的恨意如滔天海浪,要不是还看了几分娘家的薄面,和顾及腹中胎儿,她自是要上前扒了白志敏的一层皮才甘心的。
人说亲上加亲,只会更加的亲近,可她这大嫂兼大姑子,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要对付她和她的孩子们,这口恶气,哽在心口简直难以下咽。
“孩子,委屈你们了,她的事情,你们秉公处置吧!我老了,管不了他们了,以后,便只有青灯古佛,在庙堂之上为你们念经祈福了!”姚老夫人瞬间像是老了一岁一般,原本矍铄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脸色也青白没有血色,让白姚氏一家看着心疼。
“霜儿?”许景玹询问的看着白清霜,知道要下决断的还是她。
“家丑不可外扬,不知殿下可否通融了……”白志鸿犹豫了一下,看了苍老的岳母一眼,又看了看妻子,他不想她们心中不安。
“爹,我与你一同送外祖母和姚夫人回去吧!”白清风看着为难的父亲,自由主张的道。
白清霜顿了顿,也点头道:“那我们先吃晚饭吧!吃过晚饭再将外祖母她们送回去!”
她不是落井下石,上树拔梯的人,而且,她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事情的真相,并不像置人于死地,那就看在外祖母的份上,全姚家一个颜面了。
“你们都是善良的孩子,姚家注定是对不住你们了!”姚老夫人老泪纵横,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姚老夫人当夜回去之后,便搬进了佛堂居住。
白志敏也被关在佛堂的一个幽暗小单间中,供她吃喝之余,要求她每日抄写佛经赎罪。
韩嬷嬷因知道儿子已死,姚世荣又一直未曾清醒,她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之下,又加伤势严重,不出两日便去了。
至于被灌了汤药的刘嫂,被赶出白家回到自己家中之后,连着两日腹痛如绞,出血不止,请了大夫来看,说是腹中受损,再生不出孩子,便被夫家休了。
而因为许景玹的太高调,终于被“人”发现他藏匿于市井之中,然后无奈的选择了自己回去领罚。
心情阴郁了几日的白姚氏,终于在放榜的这一日心情舒畅了起来。
因为喜报从长荣街一直热闹到华风巷,白清风连中二元,获得了乡试的头名解元,惊动了整个京城的各大儒家和官家。
“大同,你说的话可当真?”知道今日是小放榜的日子,特意留在家中想要待会儿和白清风一起去看皇榜的白志鸿此时激动的脸都涨红了。
被周明夫妇遣来先送信的大同顾不得擦汗,便一叠声的道:“先生,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周掌柜的特意问了那报喜的衙役的,那差爷亲口说是咱们大公子中了头名解元,此时正往家中而来,小的是抄小路近路回来报喜的!不信,您听,鼓乐声已经传了过来了。”
大同也激动万分,自从那次帮了东家一次之后,两位东家对他十分的感激,不但提拔了他做小管事,工钱也涨了不少,平时待他更是客气有加。
如今,一位东家的哥哥又连中了两元,可说是以后前途无量,他觉得就算是卖身白家也是荣耀的,便激动的口口声声以主家奴才自居了。
“哥哥,你真棒啊!”听到消息的白清霜扶了白姚氏进来,见到态度从容,远没有白志鸿那么激动的白清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