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泮仁易缓缓说出蒋福财的名字来,夏秋雨见果有蹊跷,便又询问其来历。在泮仁易眼里,蒋福财就是一个掉进钱眼的暴发户,就算街头不学无术的泼皮无赖也比他要可爱的多。可是听泮仁易对蒋福财的描述,夏秋雨心中疑惑起来了,这样一个平常的暴发户,如何能够控制鬼物来作乱。
陌郦见夏秋雨在一旁紧锁眉头,便提醒道:“俗言道‘有钱能使磨推鬼’,莫不是蒋福财重金聘请一两个江湖术士来祸乱。”
夏秋雨一听有理,心里头思路也就慢慢清晰了,暗暗有了计较。于是跟泮仁易打了个招呼,退出门去。
两人走出门外,夏秋雨对陌郦道:“往日鬼物一天出现两三次,今天只出现了一次,肯定会再次出现。且控鬼之人定是离这不远,刚才我散开神识并无发现,相比这人定是在医院外面施法。来的时候,我见数百米开外有个小林子,却是个好去处。稍后我们只需在等着,若运气好,多少有些收获。”
陌郦颔首道:“全凭公子做主。”
“好,那便这样定了。不过在这之前,须是先将这五脏庙祭奠一番。这医院阴气颇重,你也不妨采补一些,多少有些好处。”陌郦的功法是采集天地阴气化成自身阳气以成仙道,故夏秋雨有此一说。其实夏秋雨这般修道之人,平时亦习餐风饮露辟谷之术,只是若非得道高人,却罕有不食五谷的,更何况夏秋雨这个吃货,哪有少吃一顿的道理。
陌郦听了夏秋雨的话,找了个地方打坐,而夏秋雨则是找到医院食堂,买了些饭菜来吃。待吃完了饭,夏秋雨并不急着去找陌郦,而是在医院里逛了起来。据了解,鬼物出现的频率至少是几个小时,现在还是随意走走。
不知不觉,夏秋雨又逛到了魏晨薇的病房外。这女孩跟他一般年纪,却只能卧于病床,夏秋雨深表同情,却也无能为力。虽然他也读过不少岐黄药理之书,却也是只能纸上谈兵,小毛小病尚不能医,更何况是这般疑难杂症。想到这里,夏秋雨不觉摇了摇头。本想就这样离去,却听到屋内似有吵闹之声。
夏秋雨是金丹修为,早已耳聪目明,虽离病房十米,却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房内传来这般声音。
“泮院长,你说的是真的,有就我女儿性命的法子。”
“晨薇爸,我说了,只是理论上行得通,况且有一至关重要的步骤,我确实做不来。”
“泮院长,有什么你做不来的,我们夫妻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会想办法做到。”
“我根据晨薇的症状配了一副药,名叫‘养血凝神汤’,有七七四十九味药材配成,如今却是缺一药引。这药引虽然珍贵难寻,却还是次要。晨薇全身上下除了头、颈和右手之外,俱全筋脉堵塞,需要打通这些筋脉,我方能用针将药力送到全身。而要打通这些筋脉,需要一位功力深厚的气功大师。但这些大师多是心高气傲之人,且要打通一个人的筋脉,需要花费大气力,少有人愿意为这种事出力。”
“这,不知泮院长可有认识这样的人,我夫妻就算跪断这两双腿,为了咱们的女儿,我们也要求得高人帮忙。”
“我确实认识一个修行气功大师,叫商成,自幼修行气功,如今已有三十多年光景。他曾是我高中同学,后来我出国留学,回来时也曾见过几面。只是这人脾气火爆,稍有不合就大打出手。后来虽略有改进,却也不好相处。”
“虽然如此,还请院长告知他的住处,我夫妻好去请求。”
“好吧,我写封信,你们两人把这信给他看。成与不成,就看你们的了。”
“多谢院长。对了,刚才你说缺一药引,不知是什么。”
“是一种叫‘千寻芝’的药材,这我会想办法,你们不用担心。”
房里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夏秋雨在外面却是思绪万千。“千寻芝”可不是寻常药材,当初一道为自己泡的药浴里就有这么一味药。据传千寻芝长于名山大川之中,吸天地精华,采日月之光,百载方能成熟,称之灵药也不为过。平常医者恐怕闻所未闻,泮仁易能说出这味药,可算是见多识广了。还有用药需打通筋脉,夏秋雨却是心中一笑。修士的仙脉需要凝气时一点点打通,但凡人的寻常筋脉,对他来说却非难事。不过人家有法可寻,倒也不必他出手了。
夏秋雨又随意逛了几圈,才来找陌郦。两人踱步到了小林之中,找了个草长得茂盛的地方坐下,夏秋雨将神识散开了去。
时间滴溜溜地转,一晃眼,夕阳开始往山后边躲了。两人慢慢等得心焦了,陌郦更是各处晃悠着,渐渐离夏秋雨远了。
不一时,太阳已看不见影了,月亮钩在半空中挂了起来。正这时,一瘦道人从空中飘下,正是松骨子见着陌郦,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这鬼有趣,貌似开了灵智,收入鉴中不比那些唬人的喽啰。”
陌郦正无聊着,见一道人自空中而落,心中有些忐忑。但凡金丹可御剑而行,驾风之术却是需要元婴才能,自己的修为对付金丹尚可,却绝不敢和元婴过招。
正思量着,只见松骨子一个火球术打来,陌郦慌忙用清风术迎去,风吹火散,两人都是一愣。但凡鬼物,必定怕火,所以松骨子用这火球术降服陌郦本不算错。但他不知陌郦修行有方,修为更在他之上,否则也不会冒昧攻击。
陌郦见自己破了对方的火球术,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