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雨和陌郦回到医院时已是深夜,除了几个值班的保安和轮班的护士大婶,其他的都已入睡。两人也不惊扰他们,随意找了个空的病房进去了。反正两人也不需休息,打个坐眨眼就到了次日清晨。
“公子,委托上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之后不会再有闹鬼事情了,是不是该告辞了?”陌郦睁着水灵灵的眼睛问道。
“还不行,虽然退了松骨子,但恶源还未除去。如果我们现在走了,蒋福财肯定会再找人生事。这次只是唬唬人,难保下次他不会动刀动枪的。”西秋雨托着下巴道,不过他是有点高估蒋福财这人了。蒋福财虽然是个欺软怕硬之辈,却也只是个暴发户,平时过家家酒就算了,真要出点什么事,他比谁都胆小。老家时候矿工被埋他能用钱搞定,毕竟是个小山村。但要想在市区里兴风作浪,他可不觉得使点钱就能搞定一切。之前有松骨子毛遂自荐,如今他又去哪找人来善德医院闹事。
陌郦听了夏秋雨的话颔首道:“公子这样说,那就如此吧。泮仁易差不多也该来了,是不是跟他商量一下。”
“他是当事人,自然跟他打个商量。现在有了蒋福财的地址,却是手到擒来。”
两人来了泮仁易的办公室,陌郦尚未成就魂体,泮仁易自然看不见他,只看到夏秋雨进了门来。
“昨天上午闹过鬼之后就不再听说了,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泮仁易刚刚才到,椅子还没捂暖,见到夏秋雨便问道。
“放鬼的人已经搞定了。事先猜的没错,幕后的果然是蒋福财。现在我有了他的落脚处,可要帮你把事情一起解决?”夏秋雨找了凳子坐下,道。
泮仁易显然不太相信,但是却也不怎么怀疑,鬼确实没了。不过至少至少过了今天才能真正确定。稍稍沉思一番,道:“蒋福财这人真是难缠,我早就拒绝他好几次,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害我。这种人,的确需要教训一番。不过不知道你怎么处理,无论如何,却是害不得性命。”泮仁易虽然对蒋福财很气恼,但总归没到不共戴天的程度。
“这个我自有办法。”夏秋雨淡淡道,随后起身走出门去,既然泮仁易没有想忍气吞声地忍着,那自己就有始有终地把事完了。如果泮仁易抱着想要息事宁人的心态,那么他也没必要多出手。
泮仁易见夏秋雨不作声便走了,只道他去给蒋福财些皮肉之苦。虽然夏秋雨才十几岁,但泮仁易却不担心他会吃亏。以前他听说饮酒斋来的人没有简单的的时候,还嗤之以鼻,以为总有滥竽充数的。如今看来,连个小孩子都有与众不同的能力,只一人解决了常人不能解决的事,饮酒斋之名果不同凡响。
且不说泮仁易在办公室里独自思索,蒋福财这个时候却是暗锁眉头。昨晚松骨子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且今早起床时他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更让他心情差到极点。
洗漱之后,蒋福财抓起钱包去楼下店里吃早餐。在他有钱之后,总喜欢把钱包随身带着,里面塞满了钱,却多是零钱。总归是暴发户,虽然花的大钱多了,但更多时候却是喜欢斤斤计较。买条鲫鱼总还喜欢还个三两毛钱。
楼下早餐店的店面并不大,所以在门口也放了几张桌子,好让客人用餐不显拥挤。蒋福财叫了一笼蒸饺和一瓶啤酒,在门口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
正在蒋福财闷闷不乐吃饭的时候,急匆匆来了两人,一男一女,看样子是两个学生。男的一米七八左右,寻常相貌,女的也有快一米七的身高,身材姣好。今天是礼拜天,没有课,照理没必要这么赶
原来这两人是附近长兰高中的学生,如今已是高三了。男的叫李默,女的叫木婉萱,从高一就开始交往了。小两口还算恩爱,这个年代高中早恋早已不算稀奇,你追我,我追你的事也只瞒着老师。能交往两年多还不分手的说实话其实不多,这也是两人性格相近的缘故。
李默和木婉萱昨晚偷瞒着家里开了宾馆,只说在同学家里留宿一晚,只是早晨起来已是太阳高照。眼看就要错过今天学校组织的高三开学测试,便急急穿了衣服去往学校。在路上见到一早餐店,想要随意买点吃的。
李默要了两包子,木婉萱要了两根油条和一袋豆浆。两人急着要走,却不想到蒋福财身边的时候,木婉萱被地上不知谁扔的一塑料袋一滑,往前一个踉跄,撞到蒋福财身上,顿时把豆浆全洒在他身上。
蒋福财正端碗喝着啤酒,忽然背上有力传来,然后顿时感觉一阵滚烫,连啤酒也撒到裤子上。本来他心情便糟,此时正是火上浇油。
木婉萱见撞了人,又撒了豆浆,忙连声道歉,李默也上来赔礼。蒋福财见原来是两小孩子,正好可以发泄,大叫一声:“瞎了你的狗眼。”便拿起手就往木婉萱脸上抽了一下,使得力大,一下子就把她打蒙了。
木婉萱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捂着脸,顿时哭得梨花带雨。李默见蒋福财动手打了自己女朋友,顿时就眼红了,拿起拳头就要打。但是蒋福财毕竟曾在外地打拼了十几年,身子骨不弱,一脚踹去,把旁边一张桌子都打翻了。
店里的人见有人打架,全都围了观看。见被打了两个学生,有人劝蒋福财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跟小孩子计较许多,算了吧。”
蒋福财正气头上,哪肯罢休,竟然拿了一把凳子要去砸。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