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迁,你怎么看那小子。”在村长家某个房间中,项淳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问道。
“你说夏秋雨。说实话,在刚看到他的那一刻,我都种让他回家种田的冲动。我还以为会来一个点着戒疤的秃驴来配合我们,谁知道是个毛娃娃。”陆迁点上了一支烟,慢悠悠地说道。
“也是呢,上头让我们和来的除妖人合作,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不过我想你也发现了,那孩子。”项淳喝着新沏的茶,吐出一片茶叶。
“嗯,不可思议。顶着那么大的太阳,却滴汗未留,而且。”陆迁顿了顿,抬起自己的右臂,在胳肢窝上嗅了嗅,“而且他身上竟然没有一点汗臭味儿,这么热的天。”
“没流汗当然没有汗臭,但这不是重点。让我在意的是他的眼睛,从头到尾,不论他看到什么,无论我们说了什么,他的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这一点儿都不科学。”项淳说道。
“是啊,就好像平静的水面一样。还有他的脸,一直都是一个表情,冷冰冰的。不过我承认,这样子还是有点可爱的。”陆迁吐出一口烟,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可爱个头,你又在想你家的宝贝儿子了吧。才一星期不见,至于吗!话说回来,你猜新来的小子现在在干嘛?”项淳摸着几天没刮的胡茬,微微一笑。
“如果我是他的话,现在就什么都不干,安心休养。”
“为晚上的战斗做准备?”
“如果他有这个能力的话。”
“现在还早得很,去喝一杯?”
“当然。”
……
夜幕降临,小山村显得格外安静。星星和月光给村庄度上了一层光芒,村道上却无一人。许是被最近的事件吓怕了,现在罕有村民敢在夜间出门的,除了两个持有任务的武警。项淳和陆迁很奇怪,为什么入夜很久了,那位除妖人怎么还没有动静。
夏秋雨在用完晚餐之后就进了房间,吩咐不要有人进来打搅之后,在床上打起坐来。将神识散了出去,整个小山村几乎都在夏秋雨的感知范围之内。村长家就在村子的中间,这很不错,不管目标从哪个方向出现,夏秋雨都能够及时赶去。
前半夜,毫无动静,四处只有蟋蟀和各种虫子的鸣叫声。夏秋雨并不着急,依旧散着神识毫不放松。小金趴在夏秋雨的头上安睡,不时地扭动一下身子,把夏秋雨的头发越弄越凌乱。这鸟不知道什么来历,竟然从不吃东西,却照样活蹦乱跳。
突然,村子西边出现一股渗人的气息,带着一丝邪异。夏秋雨的心一跳,他知道他的目标终于出现了。不管头上睡着的小金,夏秋雨猛地起身,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把小金这鸟惊得“叽叽”乱叫。运足气力来奔跑,夏秋雨的速度接近音速,这是金丹期修士强大的身体带来的好处。目标一直呆在原处,似乎在等待着时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夏秋雨距离目标只有数百米了。但他停住了脚步。刚才因为距离太远,夏秋雨只感到目标的气息,现在他想好好观察。
夏秋雨发现现在自己是在一座小山之前,而目标是在这座山的一个山峰上。目标的样子似乎像是一只大雕,一只很大的雕。夏秋雨看到这只雕,想到了金庸笔下杨过的好兄弟,那位和这只比起来谁大些呢。而且这只雕似乎不止大这个特点,更大的特色是头上长了一只角。不仅样子长得怪,叫起来也与众不同,更婴儿啼哭一般。
“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是食人”夏秋雨很自然地想起了《山海经》中的这段话。夏秋雨已经确认这就是蛊雕,但还是有些疑问。先不说蛊雕这玩意什么时候不吃人改吃牲口了,但重要的是鹿吴山上的异兽怎么越界跑到绍兴来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蛊雕已经伸开它数米的翅膀飞了起来。
蛊雕腾空而起,夏秋雨一惊,两道风刃凭空而出,冲向空中。
“铛铛”两声巨响,能够把山石劈开的风刃没有对蛊雕造成半点伤害,这让夏秋雨心中凉了半截。蛊雕的羽毛像是钢铁铸成一般,坚硬的难以想象。
蛊雕很早之前就发现了夏秋雨,若是在从前,它想都不会想,直接就把这人吞了。但自从被人从鹿吴山赶到这儿,又被施了不可食人的咒法,蛊雕直接过滤掉了夏秋雨。
正想进村找点吃的,没想到原本被自己忽视的人类竟然对自己下黑手。虽然这种程度的风刃对自己完全无碍,但却伤了蛊雕的自尊。自己好歹是鹿吴山上的霸王,被个强者赶出来也就算了,却连弱者都敢欺负了,当即就火大了。
“嗤!”蛊雕双翅一挥,一道风刃飞翔夏秋雨。
暗叫一声不好,夏秋雨急忙往旁边一闪,险险避过了这道风刃。
还未等夏秋雨缓过气来,又两道破空之声响起,夏秋雨连忙遁入地下。不过因为修为有限,在地下呆的时间不能过长,所以几个呼吸之后,又从原地出了来。
蛊雕郁闷了,这人类怎么跟鹿吴山上的土拨鼠似的,在地里钻进钻出的,还不需要挖坑。正想着,却见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蛊雕一不注意,就砸到了自己的头上,一阵头晕目眩。
原来夏秋雨从地下出来后,就抬手使出一个火球术。火球术在筑基就可使用了,以夏秋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