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了录音的张德光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太阳穴终于不那么疼了。

这彩晨啊,真是太不让他省心了,怎么能这么天真的什么话都往外说呢!

如果林箫能听到张德光的心理活动,怕是会直接恶心吐了,不知道那话是张彩晨说的之前,心里骂人家是缺心眼,知道是自家闺女说的就变成了天真,天你妹的真!

张德光心里琢磨着晚上让闺女和女婿领着孩子来家里吃饭,到时候抽个空好好问一下闺女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他好想办法把这事彻底解决了。

眼角余光扫过那张还未删掉的照片,孙洲,高一七班的字眼真是刺眼极了。

张德光想起录音里小流氓说的话,眉头又一次皱起,直接拎起了桌上的电话打到了高一的年级主任那里,让她把高一的学生名册送到校长办公室。

这孙洲学习不错,年级八十九名,好好努力培养,说不准就是一个能考上一表大学的好苗子,他们小县城的师资力量跟市里没法比,每一个能考进一表大学的学生都是他们学校应该重点保护的对像。

录音里那个小流氓提到的孙洲会是这个孙洲吗?!张德光冷静下来后却有了一点怀疑。

毕竟录音里提到的那个小小年纪就猥琐至极的孙洲任何人听到都不会有好感,但这个年级八十九名、用红纸黑字写在光荣榜上的孙洲却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而且如果七班的孙洲和小流氓口中的孙洲是重名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他女儿也是被冤枉的?!

想到这,张德光竟有点微微后悔起来,早知道就不那么快就把录音给删掉了,如果始作俑者不是她的女儿,他完全可以像刚才说的那样给那个学生做主嘛!到时候成全他一个刚正不阿的好校长名声,岂不是正好!

校长大人亲自讨要学生名册,年级主任那绝对是以飞一般的速度给送了过来。

正在张德光满腔后悔的时候,年级主任就敲响了他的门。

张德光忙摆出云淡风清的样子,说了一声‘进’,接过名册,张德光随意地挥挥手,就让年级主任出去了。

等到年级主任从外面帮他关好了门,张德光这才迫不及待翻起了名册。

名册是按班级排序的,一年级一共有十三个班,张德光挨个地翻了起来。

一班没有叫孙洲的、二班也没有……十二班没有、十三班也没有,除了高一七班,没有一个班有叫孙洲的。

张德光不信邪,支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着,整整排查了三次,最后才不得不承认,整个高一年级,只有七班有一个叫孙洲的。

认命地把名册丢到一边,张德光掏出手机,给张彩晨打了个电话,让她晚上领着老公孩子来家里吃饭。

为了避嫌,张德光在学校里从来不跟张彩晨有过多的接触,有什么事都是回家说,虽然在老师中,因为张彩晨行事颇为张扬,老是一副‘我爸是李刚’的鼻孔朝天姿态,老师们大都知道张德光和张彩晨的关系,但在学生中,知道两人关系的还是很少的,有一些谣传都是不太确定的。

张德光觉得,这也是那个小姑娘今天敢来找自己的原因,要是那小姑娘知道她状告的对象是他的女儿,能来找自己才怪。

转眼就到了晚上,一家人吃完饭,张德光就把张彩晨叫进了书房,父女俩说话无需客气,待张彩晨才一坐定,张德光直接就开口问起了关于林箫的事。

“彩晨啊,咱们学校有一个小姑娘,叫林箫的,你有没有在你们班级当着学生的面说过她什么坏话?”

张彩晨没想到她爸会问她这个,先是一愣,然后马上不屑地撇了撇嘴,没什么好气地说到:“爸,你怎么知道那个小丫头的?”

张德光摆摆手,“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她的,你就跟我说你到底说没说过她坏话就行。”

“没有!”张彩晨拉长了脸回答到。

“没有?”张德光挑挑眉,“你没当着你们班同学的面说过她写黄色

张彩晨呼吸一滞,学校里流言传的轰轰烈烈,李娟又特异找她邀了功,她当然知道是自己那天在班会上说的话起的作用,如今她爸有这样一问,想来是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谁嘴那么欠告诉她爸的,等以后让她知道是谁,非得给这人点颜色看看不可。

“我虽然说过那话。”张彩晨不太甘愿地承认,但又马上反驳着说到:“可那不是坏话,是实话。”

“实话?”张德光眼睛转了转,马上问到:“你怎么知道你说的实话,你看过她写的东西了?”要是那个小姑娘真写了那种东西,虽然做为老师也不应该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但这事可操作的余地那就多了。

正在张德光的脑袋转的飞快,琢磨着怎么处理的时候,张彩晨却是不屑地摇了摇头,“谁会去看她写的那些东西啊!”

张德光脑中刚刚转出的n个主意瞬间被这话气的给挤一边去了,直接没好气地说到:“你没看过她写的东西,你怎么知道她写的是黄色

“李娟跟我说的啊!”张彩晨无所谓地答到。

“李娟,二班班主任?她怎么跟你说的?”张德光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马上问到,要是这黑锅能扣李娟身上也行啊!

“就说她们班林箫不误正业,为了点小钱去写些乱码七遭的东西之类的……唉呀,这么长时间了,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张彩晨对她老爸的盘问颇感不耐烦,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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