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那一日萧颂入水救了名女子后,奎总管就上了心,先头以为小王爷瞧上这名女学子,谁知后来竟没了下文。今日他将薇宁带回明园未尝不是想试探一下小王爷,看他是否动心。如今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只得心虚地道:“可是王爷下令让她服侍来小王爷,老奴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只好先将她带回来。”
静王心里是如何想的,萧颂十分清楚,他荒谬地摇头,执意要将薇宁送回。
她是入京备考的女学子,却被王府的人随意“唤”来端茶奉药,传出去更惹闲话,萧颂略带歉疚地对她道:“叶姑娘,听说今日是三京馆开馆之日?”
小静王问话,薇宁只得转过身,低着头道:“正是。来时蒙小王爷相救,如今正好当面谢过。”
其实她十分不解,为何会救她?萧颂此人如何她略有耳闻,并不是个惜香怜玉之人,难不成真如大家猜的那般,瞧上了自己?算起来他们并不算相识,连个正面也未曾照过,何来瞧上一说。
若虚子没看到意想中的情形,有些无趣地道:“你要谢的可不止他一个,难不成忘了是我替你医治才好的?”
“只怕未必,辛苦叶姑娘走得快,不然就会如我一般到现在还未能全好。”萧颂自然知道若虚子的手段,却仍要拆他的台。
“这怎么一样,你的病麻烦得很,能治成这样已是侥天之幸,况且……”若虚子没有说出来,萧颂这回却不是因落水引发的病症,而是他生来体质便弱,后天养的又不得法,撑到如今终是出了问题。
况且如何?薇宁避开那道迫人的眼光,跟着问道:“小王爷到底什么病?”
萧颂的脸色微沉,还未出声交待,若虚子便笑嘻嘻地道:“难说得很,可大可小,不如你留下来日日守着,也好就近照顾一二。”
又提这话,薇宁无奈暗自冷笑,今时不同往日,在梅庄她是受人尊崇的庄主,在奉都,她是任人呼喝的小学子,随便谁都想支使她。入京这些天,她仍未想好该如何去查九年前的旧事,惟有暂时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