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大大地一怔,没想到钱多多伶牙俐齿,说出一大番的道理。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目光一转,大声喝道:“循条?循得是什么条?就算是循条,以你们背弃天龙的身份,还有什么资格循条?”顿了一顿,他向鬼儿道:“把这些叛徒拿下,再移交天龙处置。”
陈越信口开河,直接把一行三人,说成是天龙的叛徒。虽然没有证据,但完全可以肯定,否则以天龙的行事,就算真犯了事情,也会先说明再行动,而不是直接上手打杀。
鬼儿一听大喜,火竹剑更突然发威,发出一股大吸力,一口吞了僵持的火凤凰。火竹剑飞回,鬼儿引剑而去,刺向虞留香的心脏。
虞留香单手一挥,又是一只火凤凰出来,迎向了火竹剑,却一下子被吸收。他没想到会如此,本以为再不济,也能支持少许时间,此时已经没有多余反应时间,只有整个人向后退。看到旁边不远的钱多多两人,虞留香慌不择路下,心头灵机一动,先一掌推开钱多多,然后一拿叶菁,抛向了火竹剑。
虎留香没想到,情况会突转直下,恶劣到这种程度,只有以人为盾,就足以争取到时间。
鬼儿没有停下手里的剑,又一剑贯穿叶箐的腹部,然后一脸巧笑,缓缓抽出了火竹剑。
钱多多爬起来,整个人呆住,眼泪不由自主,像水一样挂出来,半晌又怒又是哭道:“老大,你这是干什么?”
虞留香喘着粗气,双眼紧盯着鬼儿,口中不停说道:“我们做为天龙一员,随时要有牺牲准备,有时为了队友,必须要有所牺牲!”
钱多多怔怔望着虞留香,不一会儿,双眼更生出怨毒,浑身颤抖道:“虞留香,是你杀了小箐,是你杀了她!”
虞留香冷哼一声,大声喝道:“钱多多,脑子放清楚一点。不是我杀了小箐,也不是你杀了小箐,杀小箐的是眼前两人,是地府!”
陈越重重呸了一声,指着虞留香骂道:“无耻,真他娘无耻啊,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我的鬼儿只是想杀你,但你怕死,就拿队友当挡箭牌,现在还否认!其实没想过杀你,只是让你重伤不能反抗,但是你害怕了,害怕地出卖了队友!”
顿了一顿,陈越又道:“不过这样才算正常,背弃天龙的人,又岂是铮铮的汉子?既然连组织都能背弃,背弃队友又有何奇怪?”
虞留香恼羞成怒,骂道:“混帐!你们杀我天龙中人,以为花言巧语就能脱罪吗?我告诉你们,地府救不了你们,天庭救不了你们,天上地下,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们!”
鬼儿一阵厌恶,想要动手,却被陈越拦住。陈越说着说着,就说出瘾来,有着挥斥方遒的快感,又叹气道:“你已经失败了,背弃了队友后,让你已经彻底的失败。你看一看自己,还有谁和你站在一起?”
虞留香下意识望了一眼钱多多,见他搂着叶菁,根本没看这里一眼,顿时生成一丝懊恼,不过这一丝懊恼让他更怒。他怒极而笑:“你以为我孤家寡人,你大错特错。我只是一个站在山脚下的人,我背后的山峰上,还站着无数的人!”
陈越嗤鼻一笑:“你的意思,是指你上头有人吧!真是一个可怜的人,你不了解自己,当然也就不了解物以类聚,你背弃了你的队友,你以为你的上头,会对你有一点怜惜?你不过是一个棋子,而且还是轻易可弃的棋子!”
虞留香勃然大怒,背脊一挺,似要生生拉断,头顶“扑”的一声,一团发黑的火球跳出来。火球只有拳头大小,“轰”的一声爆炸,是一只遮天避日的凤凰,钱多多的白网封印,一下子被冲破。
陈越的动作很快,灵识虽然不敢直接接触凤凰,但可以封印成一个更大的圈,不然这样高的温度,整一座山就要烧起来。鬼儿的动作更快,人已经在凤凰跟前,火竹剑直接从嘴里刺透,同时人影一幻,一脚踢飞虞留香。这一脚比想像的要沉,虞留香在地上一滚,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鬼儿呆呆望了一会儿,最后没有忍住,杀意一动就要杀虞留香。突然,地藏的声音传来:“鬼儿,你们两人过来一下,我刚和天龙首座通话,为你们和金恬儿争取了一次机会。至于这三个人,就留在地狱里,天龙首座会亲自过来。”
陈越心头一突,地藏说得机会是什么,但左想右想,都只会是好事。不管如何,得到地藏接见,又得他费心安排,已经是奇缘和机遇。不过地藏会否有目的?陈越忍不住想得这个问题,就像平白的一个陌生人,超乎期待的对你好,很难不生疑窦。
陈越反省自己,觉得对地府而言,实在没有值得图谋之处,唯一可能就是赵灵谕。地藏的善意不是对他,而是对赵灵谕,或者说是对他们的背后。按赵灵谕的说法,两个人的背景,都非常的不简单。陈越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可能,不由得更加期待起来。
地藏观,这一次地藏没在后院,而是在观前的大院,躺着一张竹躺椅,手里拿着的不再是木杖,而是一杆长烟斗。吞吐之间,烟雾迷漫,又不断地变幻,但是一个人的思维,纠结着一个难题,又在寻找着一个出路。见陈越和鬼儿回来,地藏收回烟斗,手一挥,烟雾尽散。
“我向天龙首座,寻取到了三个天龙学院名额。等天龙首座来,你们就随他去入学吧。金恬儿我已经告知过她。”
陈越一愣,他从没听过一个叫天龙学院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