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最后一个道士之道门往事>第一百一十六章 落叶归根(1)

酒过三巡,这亲也认了,祖也祭了,我瞅那胡老头脑子尚还清醒,就暗示朱子豪,这小子心领神会的敬了杯酒道:“胡爷爷,有个事儿想跟您打听一下,我‘奶’‘奶’当年出嫁的时候有一件东西不知你可曾见过?那是一副将军画。。 ”说着他便从兜里掏出一张相片,那相片上正是那幅画。

胡庚林接过照片,他眼睛不好使,前后调整了一阵子咂了下嘴道:“这不是老爷屋里的嘛,原来是给秀做了陪嫁。”

我见有戏,赶忙问道:“老爷子可晓得这幅画的来历?”

“那时我还尚小,只是姜府里一个牧童,倒也晓得家中有这么一副画,因为每每一年中的大节姜家都是要作响的。”

“作响?”我不明白这个含义,查文斌一旁解释道:“就是祭司。”

“作响的时候很热闹,杀‘鸡’宰羊的,老爷们要先祭拜这画中人,我们这些下人也是要祭拜的,老爷从未说过这是谁,我们都以为是姜家的先祖。”

我问道:“您不认识他?”

“不认识。”那老头摇头道:“做下人的哪敢去打听主人家的事情,只是我听说这是姜家祖上传下来的,有好些年头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这个答案对我,对查文斌来说都是一种失望,搞不清楚这画的来历一切也就等于白来。不过那老头话锋一转道:“老爷临终前倒是跟我提过一句话,说是将来如果遇到秀了,让我告诉她既然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了,说是他已经把秀的名字从族谱上去掉了,这冤孽也该了结了。”

“冤孽?”回去的路上,这个词就反复出现在查文斌的嘴中,方才那胡老头也不知道这所谓的冤孽到底说的是什么,瞧他老实模样也确实没有隐瞒,线索看似到了这里一切又都中断了。

回到招待所,查文斌在房里苦思冥想,这冤孽到底是什么呢?他总觉得这几件事之间互相是有关联的,难道?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来……

第二日清晨一早查文斌便拉着我们又去了乡里,这回他是要打听别的一些事情,他跟我们分析道:“姜家是大户,又在这里扎根许久,有族谱按理应该有祠堂,又或者是祖坟山,既然问不到活人,那咱们就去问死人。”

“姜家坟地?”许乡长接到这个询问他也是一筹莫展,“这土改的时候平掉不少无主的坟,这一代虽说是戈壁,但坟头却不少,都是大坟叠着小坟,一层垒一层,大多数都在那龙首山一带,当时的资料现在早就没了,你要找这姜家祖坟的确有难度。”

“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跟许乡长提。”查文斌道:“这落叶总是要归根的,这朱老板的太公过世的时候已经家道中落,死的时候与一般人无异,随便就找了地儿埋了。我们朱老板又是个孝子,想重新规整规整那座坟头,把他老太公的坟给迁到祖坟山上,不过这一代又号称是古董滩,万一我破坏了哪座古坟岂不是犯了法,所以想请许乡长做个见证,我们可不是来盗墓的。”

“这个自然,有我在。”许乡长拍着‘胸’脯道:“起码在这南湖乡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能做主的,要不要给你们找人帮忙?”

“这个不用,我们自己来。”

怎么找?往哪里找?寸草不生的戈壁滩上一望无际到处都是‘乱’石,唯有那龙首山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按照中国人葬山靠水的习俗,确定大概位置倒也不难,只要依照寻龙点‘穴’的法子,以姜家的大户作风,必定考虑过祖坟山的风水朝向。

这个问题就好比是现在让查文斌替人在这附近寻个好‘穴’,他会寻哪里,那古人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入夜,老地方,不过多了一个祭台,一张简陋的办公桌上铺着黄‘色’的丝绸,一盏香炉中三柱长香升起袅袅青烟,一整只猪头,一只半生的烧‘鸡’,两碗倒头饭,两只蜡烛,水果一盘,干果一盘,烧饼小吃一盘。

我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还是儿时村里有人过世请道士的有过,但那时大人是不让孝参与的,各种恐吓的理由足以让我对这“神圣”的场景产生畏惧。不过今晚,我也却是其中之一,此刻的我和朱子豪一左一右站在祭台的两旁,今晚我俩是金刚。

我的左手拿着的是一根类似哭丧‘棒’的玩意,一根木棍上缠着白‘色’的纸条,右手则是一盏白‘色’灯笼,上面写着个“奠”字,此刻我的感受是很奇怪的,不知道朱子豪怎么想。

查文斌则是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道袍,这身衣服是跟县里文化艺术团借来的,倒也合身,平日里是做戏服用的,头上还配着一顶方巾,乍看的确还‘挺’像是那么回事。

今天在这搞出这么大动静,目的只有一个:寻亲!

查文斌告诉我们说:古代‘蒙’古帝国的帝王下葬后都是挖深坑入葬,和汉族起封土堆不同,它被重新填上土后是平整的,并会重新撒上草籽。负责陵墓的守卫会驻扎在新坟外整整一年,一直到来年‘春’天,长出来的新草已经完全掩盖了封土后就会撤兵。有人会牵来一大一小两头骆驼,并当着母骆驼的面杀掉小骆驼,再往后要来祭司先祖的时候,只需要牵着那匹母骆驼,它会寻到当年小骆驼被杀的地方,并跪下流泪,那儿便是当初下葬的地儿了。

这朱子豪自然不是那头小骆驼,不过查文斌自然有法子,这古来就有“祖荫”一说,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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