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浅水湾豪宅,一辆香槟色的宾利车驶进大宅里,女管家上前拉开车门,恭敬地对车里走出的女人道:“太太好,燕窝都炖好了,秦太太、周太太和李太太都在里头等着。”
沈香莲没好气把手里的爱马仕甩在她身上,“还吃什么燕窝!都快连饭都吃不起了!”
女管家见她没来由地发火,马上噤了声,小心冀退到一边。
沈香莲气噔噔地上了台阶,一推门,里头三位富贵打扮的女人不均而同地站了起来,看着她笑脸相迎,“这么久才回来啊,香莲,我们都等着你打麻将呢。”
“对啊,今天要玩大的,谁输了谁请吃大餐啊。”身形圆胖的秦太太刚把碗里燕窝喝完,赞叹道:“香莲家的燕窝就是好,我上哪都买不着这么好的燕窝。”
“那当然啦,也不看看香莲是谁,沈家大小姐呢,现在沈氏企业全抓在香莲手上,名副其实的大当家,这燕窝算什么啊,就连天上的星星月亮,沈大小姐都本事摘下来。”周太太捂着嘴吃吃地笑。
“香莲,听说你前些时间炒楼赚了不少,什么时候过过经给我们几个姐妹们,让我们也小发一笔啊。”
“对啊对啊,我们比不上沈家家大业大,但我老公还是可以炒个几千万,你就过过经嘛。”嘴碎的李太太也帮腔道。
提到老公二字,沈香莲脸色微变,秦太太察言观色,忙暗暗踢了其它两位太太一脚,“我们投资就投资,讲老公干什么,平日零花钱也积了不少,够我们几个联手炒楼的啦。”
她说完给另二位太太递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在沈香莲面前提老公二字,另两位太太即刻心领神会,连声道:“是啊是啊,我们三个凑钱炒楼绰绰有余,哪里用得着那些男人的钱啊,香莲快坐,燕窝都快凉啦,你赶紧吃。”
沈香莲哼了哼,不悦地坐在沙发上,端起燕窝慢慢喝,喝了一会,慢条斯理地说:“现在香港楼市不景气,要炒楼赚钱谈何容易,只怕是有钱也没地方用。”
“说的也是,最近香港经济不太好,我老公家的生意……..呃,我是说生意不好做啦,都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赚钱,香莲你们沈氏就没事,几次金融危机都伤不着沈家半根毫毛,全赖有沈祝将那位大少爷的金钟罩,沈家还是有福气,不管发生什么事,欧洲那边沈大少爷总能帮上忙,唉,我们哪有那么好的命呢。”
提到沈祝将,沈香莲眸底掠过道不易察觉狠色,她把燕窝碗重重放在台面上,眉眼都不悦,“我们沈家也不是全靠他吃饭,这几年我一个人撑着沈家,难道是白做?”
三位太太见她又不高兴,马上又说:“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沈家还是以沈大小姐为主,全港谁不知道沈大小姐漂亮能干,独撑大局啊,好啦好啦,不说这些了,我们打麻将吧。”
四个女人开始“噼哩啪拉”的摸起了麻将,沈香莲心情不好,手气也跟着不好,连着输了好几把,有两把还一家输三家,输得数目又大,三位太太心里暗喜,但看她脸色阴沉,又不好表露,只能堪堪地笑。
“不玩了!今天手气太差!”沈香莲恼怒地把牌一推,起身走到另一边沙发上坐着,女管家赶紧给她递上参茶,沈香莲啜了一口,倏地把茶杯掷向女管家,厉声道:“你安什么心啊?!这么烫还敢拿给我喝,想害死我啊!”
女管家被甩了一身水,顾不上擦,赶紧把碎了一地的杯子给拾起来,“对不起太太,我马上换一杯。”
“快点去啦!没眼色的东西!”沈香莲怒气冲冲地把脚上的高跟鞋踢到她身上,然后坐在沙发上生气,另三位太太当然知道她的性子,这个沈香莲可惹不起,人漂亮精明又能干,就是性子太要强而且嚣张,要不然她那个当公务员的老公怎么会背着她在外边搞小三呢?
沈香莲贵为全港赫赫有名的名媛,二十多年前下嫁给一位普通的香港公务员,那时惊掉了全港人的下巴,可她却高调地声称自己很幸福,没想到这桩婚姻不到五年就沦陷了,老实的公务员老公在外边找了个小三,被狗仔队拍到一同去泰国游玩,同出同入,还当街拥吻,最令人吃惊的是,那位小三不是什么嫩模小明星,而是一位平凡的商场员工。
绯闻出来后,沈香莲第一时间出来避谣,高调地挽着老公召开记者会,声称老公爱自己爱得不行,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这事算是消停下去,但跟她关系密切的三位太太都知道,从此以后,谁都不准在沈香莲面前提老公二字,而且沈家大宅里,也极少见到那位公务员先生。周太太抿了抿嘴,挤出个笑脸上前说道:“香莲你别生气啦,这点小事,不值得,好啦我也打累了,不如我请你们去吃海鲜。”
“好啊,今天周太太羸最多,该你请。”李太太拎起手包站起来,“香莲,我们一块去吧。”
沈香莲还是一脸的不悦,她没好气地说:“我不去,胃不舒服,一会让她们给我做点粥就好了。”
三位太太也不敢多说什么,像都笑着同她告别。
等她们都走了后,沈香莲又生着闷气,用力把另一只高跟鞋给踢出去,然后高声叫:“亦君!叫厨房今晚给我做银耳鸽蛋粥!”女管家忙小跑着出来,应道:“好的太太,我这就去准备。”
“安排好了去给我放洗澡水,我要好好个泡个澡。”沈香莲侧躺在贵妃椅上,闭着眼睛休息。
不一会,大门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