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吊顶的水晶大灯此刻将整个包厢照得明亮通透。
季承渊隽秀的面色顿时一沉,顷刻间顾颜凉已经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说:“max,我将那两杯喝完就走。”
强压着怒火,季承渊勾了勾嘴角,旁若无人的揽上顾颜凉的腰,勾住的一瞬间,手上倒是微微用力捏了捏,算作她不听话的责罚,“还有两杯?”
“……恩。”她的脸已经升腾起了绯红,这个男人绅士的也只是表象,如此这般旁若无人的将她揽来怀里,这样子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高档的天然水晶石茶几上,摆着两只玻璃杯,一旁就是喝了大半的皇家礼炮,酒瓶折射着光华,昂贵的酒液看着让人心生畏惧。
季承渊一身手工西装穿在身上,却是搂着顾颜凉走的步调闲散,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拿起了酒瓶,弯腰倒酒,周身都是绅士气质。
他直接倒了两杯,一个酒杯递给了颜凉,自己拿起另一杯,玻璃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chees!”
顾颜凉有些懵了,却在听到男人说完干杯之后,甜笑着仰头喝了个精光。
因为他在,所以安心。
季承渊满意的淡淡一笑,仰头也是一口喝下。
两个人的样子说不清道不明的你侬我侬。
季勒言望向顾颜凉,男人的眸色深沉,乌黑浓密的睫毛在闪着瑞光的眼睛上,投下一片暗影。
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吃瘪。所有的贵公子的形象在季承渊进入包厢之后全毁了……
他的酒他避之不及。
而如今,在季承渊的怀里,她甘之如饴。
这感觉极其的不爽!
他不是找不到女人玩儿,却第一次被这么当众打脸。
季勒言第一次感受到了尴尬,被置身在她们缱绻情深前的尴尬。他隐忍的握紧了拳头,伸出一根大拇指卡在下颚上。
季承渊淡淡的看了一眼季勒言,他的“好弟弟”此刻目光目光复杂,却没有做任何的动作。
掩饰的很好。
但是他还是看到了季勒言眼中的难以置信和不甘心。
难以置信?不甘心?这都没法平息季承渊心头泛起的醋意和怒意,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欺压。
季承渊心里忍不住冷嗤,这顽劣的性子何时才能收敛?
让人难堪的事情他季承渊也会。
比如此刻——
他再次绅士有礼的微扬着嘴角,弯腰把酒瓶里剩下的酒悉数倒进了杯子里。
端起酒杯,他站直感觉到顾颜凉隐隐约约意欲挣脱他的胳膊,他侧过脸,勾着嘴角道:“干了这杯。”
话说完季承渊就仰头将酒灌到了嘴里,随后却突然扣住颜凉的后脑,将她的脸贴近。
两人的唇无间隙的契合在一起。
甘冽的酒液从男人的嘴里渡进了女人的嘴里。缓缓的,细细的注入……
顾颜凉的心头突然“咚”的一声,她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只是眼睛讷讷的瞪大了,意识像是被掏空一般,乖顺的接受着男人嘴里缓缓渡出的酒液。
悉数吞咽下去,夹杂着男人的气息。
这样的亲昵,这样的暧昧,丝丝入扣,也柔如锤头,敲在了季勒言的心头。
顾颜凉已经喝到了临界点,此刻就头晕目眩的厉害,她感觉到自己真的不行了,只能微微靠在男人的身上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
季勒言全程一瞬不瞬的看着这对男女,不言语,面上也是毫无表情。
浸淫在商场这么多年,他们都明白。季承渊是在宣誓主权,这是他的女人,不是他季勒言能肖想的。
季承渊放下酒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颜凉的嘴角,声音恢复温润柔和,“酒喝完了,走吧。”
顾颜凉克制着,固守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就怕自己酒后出丑。
季承渊扶着顾颜凉的腰,走到了季勒言的面前,伸出一只手跟他握手,看上去斯文有礼,绅士无比,“季总,我们先回去了。今晚恕我冒昧,这单我刚刚已经买过了。”
如果顾颜凉没有被灌醉,她看着两个男人,以她的敏锐不难看出两个男人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尤其是一双眼睛,都犀利犹如蛰伏的鹰。
整个兰安市几乎没有人知道季承渊和季勒言是兄弟。平时在生意上,两个人也是完全没有交集。
尤其季勒言整个人高调又张狂,但是他不像季承渊,是整个社会都承认的季家大少爷,也就知情人在私下里喊他一生季三少,三太子。
明面上的风光都是季承渊的,就因为季承渊是长子嫡出。
这是季家的规矩,兄弟之间不存在利益纠葛,在媒体和群众面前也尽量低调行事,为的就是防止兄弟反目厮杀,给季家的利益链造成损害。
季承渊揽着摇摇欲坠的顾颜凉,平稳的踱步走出了包厢。
季勒言看着那两个人的身影,胸腔里烧出了一簇无名的火。他这辈子总是被季承渊压得死死的,还好生意上两个人没有交集,否则他觉得自己会疯掉。
再看看那个女人,不肯喝他递过去的就,却把季承渊嘴里的酒都喝了个干净。
同是季家的少爷,他凭什么这辈子就低他一头?
一想到这些事情,怒火就烧了出来。季勒言抬腿就对着茶几狠狠蹬了过去,酒杯、酒瓶瞬间咋向地面,噼里啪啦的哄响。
气不过,又去砸了让人烦心的闪烁不定的电视屏幕和音响。
季承渊精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