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走了几步,身体除了疲乏,口干舌燥、头疼欲裂外没有其他的不舒适。
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又扯起自己的衣领看了下。呼……应该是安全的,没有爱爱过的痕迹,连个草莓印都没有。
为了避免醒来被撞见的尴尬,她是不是现在就该离开这儿?
就在顾颜凉这么思考着的时候,水声停了。她不由的怔在了原地,唯恐一点声响引起里面人的注意。
浴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顾颜凉忍不住开始咬手指头,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寻思着他应该还在擦身,自己还有时间离开。可就当她迈出一步准备溜的时候,浴室门豁然拉开。
……
男人腹下围着浴巾,麦色的精装的胸膛还有水迹,他就这么大咧咧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坦露在外的胸襟闪着荞麦色的健康光泽,头发随意的散着,有几屡上面还挂着应景的水珠。
“泼辣的小姐睡醒了。”
他淡淡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墨黑的湿漉漉的碎发,水珠缓缓滑落,滴到地上,划出一圈圈暧昧的涟漪。
周围唯一的光源来自他们身后的浴室,昏暗的暧昧的撩拨着年轻男女的身心,他微微朝她倾身靠过来身来,把这唯一的光源都挡住了,顾颜凉顿时只觉得视线一暗。
她不由的后退了两步,脑子里盘旋的都是他说的泼辣二字,她知道自己昨晚喝醉了,喝醉了之后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
“我喝醉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心虚的她微微抬眸看着他。
他的眼睛就像个黑色的漩涡,很容易让人沉溺,失去自持的理智。
他的唇贴向它的耳侧,他的呼吸,热热地在她耳垂上晕开:“你耳朵红了。”
出格的事情?他做好人挨了一个耳光,这种打脸伤自尊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爆料!
“你说,我要是现在亲你,要了你,你会不会不愿意,会不会揍我?”
他恶趣味的像是撩拨,又像是报复……
顾颜凉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给他的准备,却总是无端的紧张。
此刻,她倒希望他真的二话不说直接亲下来得了,难不成她还会真的揍他?
欲吻不吻的让她更是觉得浑身被鼓动了,燥热的因子在蠢蠢欲动。
季承渊却直起了身体,不再若有似无地贴着她,她脸都红了,这下是真的被调戏了。
男人勾了勾嘴角,他是渴望她的,可这会儿太仓促,再加上季勒言的介入事情有些棘手,他的心头烦躁。
交付,他希望都给彼此最好的,最完美的回忆。
“楼下煮了醒酒汤,我先换衣服,你去喝了再睡吧。”
季承渊说完便调头往卧室走去,片刻后她就听见他拉开衣柜门的声音。
顾颜凉只能忽略掉心里的那点不是滋味,闷头走出了房间。
她下楼直奔厨房,炉灶上果然温着醒酒汤。
季承渊换了身家居服,头发还没干透,有些凌乱,他下楼之后就看到了站在厨房发呆的顾颜凉。
女人身材纤细,曲线玲珑,松散的长发搭在肩上,十分的慵懒,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看上去倒是有些落寞。
顾颜凉突然怔怔的闷闷的开口叫道:“max。”
他眉梢一扬,带着点不解:“嗯?”
顾颜凉咽了口唾沫,其实她也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只是突然之间心里滋生出了某种想法,那一瞬间不吐不快。
“我……只是想到了我的父母。曾经我的母亲也会这么在深夜里给父亲准备一碗醒酒汤。”
但是,似乎女人给男人煮醒酒汤都没什么好下场。母亲给父亲煮过,离婚收场;她给江文澈煮过,但终是有缘无份。
季承渊温和的笑了笑,走上前便将她揽在了怀里,“顾家的事情其实我不希望你投入太多的精力。你喜欢拍戏,拍戏让你感到快乐,那就把更多的时间花在拍戏上。”
她乖顺的点了点头。
——
翌日,亿禾百货的经理打了电话过来。
暂时保住了花漾的销售渠道,避免了直接下架。顾颜凉也算能对花漾的经销商们有了个交代。
季勒言痞了点,但是说出去的话倒是言而有信,看着花漾的事情被解决了一部分她也定心了不少
跟剧组请了几天的假,如今她提前销了假。
今天有一场重头戏,拍摄片场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度假中心,而是改成了兰安市最高的摩天大楼。
这场戏是赵鸽的戏份,可是她在拍摄前出了状况,这会还没赶到片场。
顾颜凉和经纪人陶然一起在旁边看着,却不知是谁把她推到了上面,她莫名的成了这场戏的替演。
夏之州笑得温润,一脸都是感激的神色,“真是太好了,救场如救火啊!”
这是一场女人跳楼的戏码。
因为要在脸上加伤痕,顾颜凉比其他工作人员更晚上楼,通往天台的电梯里只有她与助理化妆师,看着顾颜凉脸上的伤,化妆师有点不满意:“还是不够自然,你等等,我再给你加一条,然后好好修一修。”
电梯已经升到顶楼餐厅,化妆师却要开箱子拿工具。司嘉怡正想阻止她,“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看到电梯里的人时,她不由的一愣。
季勒言和莫思喻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她其实并不太乐意打招呼。
但是还是出于礼貌的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