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达维要跟客人打招呼,杨景行就直接奔熟人而去。可惜呀,那三位的阈值都太高,或者四零二实在没多少气场,一米八多的大个头都走到年晴身边了,前女友和现女友的注意力都还在舞台和彼此之间散漫着。
何沛媛给臭无赖揭秘过,齐清诺平时少用口红的原因应该是她比较自信,本身就比较红润还是含珠唇嘛,可以时常被人奉承明目皓齿天生丽质呀……其实也不是“珠”得多么突出典型啦。至于标杆自己呢,就属于没什么特色的樱桃小嘴,实在自恋不起来,所以今天涂的大概是“西柚色”。
这两张嘴都是张合了两个来回的,不过杨景行多半都没听到什么话头,所以只能是默默在何沛媛和年晴之间的空位坐下。
三个女生倒也没瞎,瞟一眼瞥一下,年晴还把自己杯子收紧点。
切,杨景行也不稀罕美女,直接扭了脖子看台上去,也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子,人家愿意边唱边跟新来的客人对视一下,并且带着笑。歌手之后还有乐手,贝斯都越位歌手走到舞台前沿了。
哈,四零二能被冷落吗?连服务员都来了,笑得多热情:“喝什么?”
所谓人敬我一尺,杨景行也灿烂:“来杯红茶,谢谢。”
可这服务员似乎是抢效益,不再多问多聊转身就去了。
同行嘛,一男三女继续尊重舞台认真听看。可鼓手的拍子实在不怎么样,连续重复的动动次打次好像让年晴有点不耐烦,她朝两个伙伴凑近些尽量不让台上听见:“我回避?”
齐清诺看着舞台的一个哼笑虽然短暂但也把那种近乎轻蔑的宽容清晰地表现了出来,这要让演员看见很容易大误会,所以她还是把脸朝伙伴偏一下。
何沛媛反应慢了点没赶上,微微皱眉回想,结合对年晴神情的观察,但也摸不到什么头绪,就竖起耳朵集中精神等伙伴重复。
年晴是不是觉得自己多幽默,身体往后一靠,笑容陡然成就感起来,高深莫测的得意。
何沛媛就有点不好的怀疑了,看看男人。
杨景行却去拿女朋友的杯子:“喝的什么?”不要脸地喝一口。
齐清诺连自家生意都不要地警告:“掺东西了。”
年晴是不是觉得自己多正义,像街道大妈一样热心诚挚质问:“不放心她还信不过我?”
齐清诺也很推荐发小:“好仔细帮你看着呢。”
“好喝。”杨景行把杯子还给女朋友,还尝出点味道:“蓝莓和薄荷。”
何沛媛也没介意饮料被玷污,问:“他们没来?”
杨景行摇头:“都不行了。”
“喝那么多。”何沛媛有点嫌弃,想起来:“车呢?”
杨景行坐正点伸伸手指:“就在外面,那边满了。”
“我们过来也等好久……”何沛媛边说着视线又被舞台吸引过去。
其实伙伴的语气也不算抱怨,但齐清诺听者有意挺不爽:“多久?委屈你了?”
何沛媛只是瞟一瞟副团长,象征性皱一下鼻子就懒得难得计较,可是视线一不小心落到了男人脸上,小眼睛就立马变得又白又横。
杨景行的表情已经不讨嫌到极限了呀,赶快再说点稳妥的:“你们在哪吃的?”
对男人,齐清诺还瞪眼呢:“没饿着!放心!”
杨景行也关心下前女友:“吃什么?火药?”
“吃惊,吃亏,吃一堑。”齐清诺胃口很不错:“吃力不讨好。”
两个伙伴都看团长,年晴好像是意外这种夸张,何沛媛的观察就显示出理解甚至同仇敌忾,标杆还要帮忙声讨:“都怪你。”
杨景行像是领赏一样爽快点头认了,但也解释一下:“我怕吃闭门羹。”
何沛媛积极当好调解人:“你认错。”
“错错,多喝点算我的。”杨景行大概觉得自己的诚意足够过关了,开始下一话题:“徐安演唱会准备排期,这边应该在七月份底,世博中心两场,好点可能三场。”
何沛媛又嫌弃男人:“帮你说过了。”
年晴似乎不追星了,不激动甚至不想掏钱:“有票没?”
杨景行得意豪爽:“第一次参与大制作,你们安排好时间我票管够。”“晴儿还要票?”何沛媛简直生气:“徐安自己送。”
这时候台上一曲结束,台下同行都拍拍手,杨景行继续怂恿年晴:“趁现在还是歌迷跟偶像合作一把,再过两年都是演奏家艺术家,别人不好意思麻烦了你自己也放不下架子。”
年晴恢复本真:“没你那么大架子。”
“嗯好!”何沛媛欢喜幸灾乐祸:“又得罪人。”
杨景行还嘿:“实在不敢摆架子,才非常感谢三位美女给这么大个面子。”
“别客气。”齐清诺冷淡说明:“只想给自己找点面子。”
年晴义气:“我帮她找点面子。”
何沛媛没什么说法,只能呵呵。
杨景行再找话题:“二白呢?”
“青岛。”年晴开始张望下一首歌了。
杨景行急切套近乎:“你们陪瞎子他们出发前打了个电话,老严那边的情况也是听他说的,我强烈建议选二白当家委会主席。”
“你资格老资历深。”年晴又一本正经的嘴脸,但并非推辞:“你说了算。”
何沛媛都有些皱眉了,齐清诺的斜眼表情更不喜欢,杨景行就比较佩服年晴:“要说得罪人我比你还差得远。”
“得罪谁了?”年晴很想知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