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琴羽环抱起藕臂,静立于窗前,眨动的明眸里倒映着雨中朦胧的霓虹,淡淡的烟雾从她白皙修长的手指间飘出,笼罩着她娇美的俏颜。
邢逸站在她身后,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
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邢逸找到上衣,从口袋里翻出电话。
“哥,你现在在哪儿?听国安的人说你去救一个朋友,是谁啊,救到了吗?需不需要帮忙?”手机里传出陈锋的声音。
邢逸回答道:“我现在在吴城,被他们挟持的是夏琴羽,现在人已经救下来了,没事了,你们抓到那名狙击手了吗?”
陈锋苦笑了一声,说道:“人没抓到,车上装着炸弹,引爆了。”
邢逸说道:“你跟展青坤先回去吧,我明天赶回紫金溪,其余的事见面后再说。”
夏琴羽从玻璃窗的倒影里,看到邢逸结束了通话,于是掐掉手中的女士香烟,开口问道:“给我种情锁的是什么人?”
邢逸回答道:“一个女人,她所在的门派叫妙音门,是江湖上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门派,他们可以利用笛声驱虫驭禽,虐心情锁就是他们秘术当中的一种。”
夏琴羽娥眉微皱,轻声道:“女人?笛声?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竺文楠?”
邢逸沉声说道:“我见过她,但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按时间推算,如果最近两天她为你吹奏过横笛的话,那就是她了。”
夏琴羽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听过两次,一次是在学院的舞蹈教室里,一次是在江边。可我总觉得这两首乐曲有些不同,一首满含深情,技艺娴熟。而另一首却平淡无奇,似乎并不是同一个人吹奏的……”
邢逸展颜轻笑。婉转优美的曲调,从他的鼻腔中飘出。
听到这曾经令她产生共鸣的乐曲,夏琴羽猛的转过身,吃惊的望着邢逸,颤声问道:“你怎么会这首曲子?”
邢逸微笑说道:“这首《盼归来》是我为你吹奏的。”
“那天在舞蹈教室外面吹横笛的人是你?”夏琴羽惊声问道。
邢逸点了点头,走近夏琴羽,眼神里蕴涵着无限的温情,他轻声说道:“那天我很想你。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那里,我站在窗外,看到你为编舞而苦恼的样子,很心疼,于是就为你吹了那首曲子,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邢逸的话就像一股温泉,淌过她的心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色,从夏琴羽的俏脸上消失不见,她柔声问道:“那你为什么又不声不响的走了?”
“我怕贸然出现在你面前。扰乱你好转的心情,你那么讨厌我,我只有远远的躲开。”
夏琴羽从邢逸的眼神里。看到了怜爱和真诚,她嘴角牵动,露出一丝绝美的笑容,然后轻轻的钻进邢逸的怀里。
女人是水做的,冷漠起来像冰一样坚硬,但是只要温度够了,坚冰也会再次融化成水。
冬雨在黑夜里飘洒,房间内两人紧紧的相拥。
邢逸轻抚着夏琴羽微湿的长发,低声问道:“我一直想不明白。虐心情锁只有在对施术者动情的情形下,才能施展。竺文楠这个女人,是如何给你种下情锁的呢?”
夏琴羽听到‘动情’这个字眼。脸不自觉的羞红一片,她拉开邢逸肩上的睡袍,一口咬了上去,把心中对这厮的怨恨全部集中在贝齿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邢逸大为不解,因为怕伤到她,所以也不敢用内力抵抗,任凭夏琴羽用力咬着。
心中的不快发泄完后,夏琴羽才松开贝齿,看着那一排整齐带血的齿痕,心中相当满意,暗道,活该,还不都是让你这个混蛋给害的。
夏琴羽抬起头,望着邢逸的眼睛,气哼哼的说道:“为了忘记你这个花心的臭男人,我喜欢上了女人,不行吗?”
听到这个解释,邢逸吃惊的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这妞儿固执上来,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又在邢逸胸前猛锤了一通后,郁结在夏琴羽心中的那些怨气,才算彻底释放,她将邢逸推到浴室门前,大声命令道:“去洗澡。”
看到夏琴羽表现出正常女人的举止,压在邢逸心头的那块万吨巨石,也轰然落地,他笑着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让夏琴羽态度转变的,除了感受到邢逸对自己的浓浓爱意外,还有就是陈锋打来的电话,从侧面印证了邢逸对自己所说的话,所做的事。
夏琴羽坐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此时恰好在重播晚间新闻。
新闻头条当然是今天发生在会议中心门前人,鸡,蛇大战的报道,警方将这次事件定性为恐怖袭击,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要破坏亚洲经济论坛的召开,警方也详细公布了阻击行动的全部过程。
报道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位手持横笛,脸戴银质面具的黑衣青年,风雨中他身缠紫色劲气,一边与妖异的笛声纠缠,一边保护负责抓捕公鸡和毒蛇的武警,那潇洒飘逸的身影,令人印象深刻。
从播报记者口中称呼黑衣青年为‘天神’,就可以猜到,此次恐怖袭击之所以没有成功,就是因为他的存在。
“黑衣青年为了救回被挟持的人质……”
之后新闻中播放了邢逸在雨中狂奔,飞车追赶匪徒的震撼场面。
看到画面中邢逸急切而又愤怒的神情,以及如流星般不顾性命的急速飞驶,夏琴羽心中流过一股暖流,芳心被深深的感动。
当又想到他被自己误会,那声痛彻心扉的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