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道阳光洒在街道上,将偌大的玄凯城罩上一片祥和温暖的金辉,像极了城中十几万居民的心情。
这是个平和、温暖的早晨。
早在朝阳升起之前,早市上已经热闹非凡,小商小贩都摆上了各色各样的摊位,让本来并不宽阔的街道显得略微拥挤。
青石板铺就的砖塔大街,便是玄凯城这无数条大小街道中的一条,极为普通的一条。
砖塔大街位于玄凯城南,是玄凯城著名的九等贱民聚集区,大夏王朝将臣民根据出身、学历、家产等等考量因素分为一到九等,一等王侯、二等将相、三等大儒、四等佛道等等,而九等,便是一无是处的贱民。
贱民,等同牲畜,没有尊严、没有人权,这便是大夏王朝的国风共识!
人以群分,而贱民,自然应该聚集在贱民区!
这是一群穷苦的臣民,在整个大夏王朝都被人看不起,瞧不上,可是此时,这一缕温暖的阳光却不分贵贱,同样将它圣洁的光辉赐予这些最低等最卑贱的人,而这些人,都很快乐!
无论是沿街叫卖的商贩,还是清晨上工的民工,针线刺绣的妇女,或者蹦蹦跳跳的孩童,都在这清晨的阳光中,露出幸福安逸的笑容,你可以剥夺我的尊严和地位,却不能剥夺我的尊严。
卑贱却快乐的活着,不然还能怎样呢?
蓦然,一阵嘈杂无比的马蹄声从砖塔大街上传来,紧接着无匹高头大马一路奔驰。吓得大街上的人纷纷惊恐的奔走避让,马上的彪形大汉身着火红军衣,哈哈大笑,纵马驰骋于闹市,竟然毫不在意。
“快看,那是城主府的护卫,他们怎么会来这里呢?”
“是啊。那个领头的我曾经在城主府做工的时候见过一次,好像是个七星护卫。”
“啊,七星护卫!那岂不是八品臣民了?这么高贵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不知道,看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是街东头的李家。不知道李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们快去看看。”
……
有人的地方,就有三六九等,即便是贱民聚集区,大家都是九品贱民的地方,也有高高在上的家族。李家就是。
李家家主李神通武艺高强,曾经担任过护城提督,本来是七品臣民。可是在一次城主府宴会的时候失手刺破了城主女儿的裙摆,被贬为九品贱民,永世发配旋凯大街。
但是李神通武艺高强、家境盈实,很快就成为砖塔大街的一霸。而他唯一的儿子李天一,生性顽劣,欺男霸女,堪称旋凯大街上的首席恶少。
李家门口,恶少李天一正带着几个家奴围住一个穿着绿萝布裙的女子**的笑着:“翠娘,今儿个这么早出门啊,是不是在家里太寂寞了。本少爷来陪你如何,哈哈。”说着,伸手在对方脸上摸了一把。
“啊!”绿裙少女一脸厌恶,可是更多的则是惊恐神色,死死拽着手中的竹篮,想要从人群中冲出去,却被李天一的恶奴拦住。
“李少爷,您,您放了我吧,我还要给我娘去抓药呢。”绿裙少女祈求道。
李天一嘿嘿狞笑:“抓药的事打什么紧,柳大娘吃了这么多年药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工夫嘛,你还是抓紧时间陪陪我吧,怎么样?”说着,李天一扑上去撕扯起绿裙少女的衣衫来,竟然要当街非礼。
“啊,救命啊,救命啊。”绿裙少女躲不过,惊叫连连,可是周围一群人,却都低下头来,竟然一个人都不敢出头。
李天一嘿嘿笑道:“翠娘你看,这一条街上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怎么就你一个这么不开窍呢,这样吧,万事了我送你十两银子如何,可顶的上你采药十年的收入了吧,来吧。”
李天一一把将绿裙少女抱在怀中,努着嘴就往对方脸上蹭去,他那一群恶奴立刻熟练的脸朝外围城一个圈,恶狠狠的瞪着四周的人群,竟然给李天一当街围出来一片“温柔乡”。
唉,周围传来一片唉声叹气,这柳家妹子今天看了难以幸免了,所有人心中都破口大骂李天一,却从未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
“李天一,你个狗日的。”正在这时,人群后面爆发出一声怒吼,震得整条街都是一晃,声音炸响,一个黑衣少年便怒冲冲的冲过来,一脚就把想要上前阻挡的一个恶奴踹飞出去。
黑衣少年一脸铁黑,浑身肌肉滚圆坚硬,拳出如流星,脚起似闪电,三两下就把那几个恶奴打的东倒西歪,一把就向李天一手上抓去。
“黑虎,你干什么?”李天一失声惊呼,猛然将绿裙少女往怀中一带,左手卡主她的脖子,右手抽出一把匕首,吼道:“给我站住,不然我杀了她。”
黑衣少年硬生生的顿住身形,双拳紧握,死死盯着李天一,一字一句的说道:“放人。”
“你个贱民,你敢打我的人?”李天一根本不惧黑衣少年,恶狠狠的骂道,手中匕首向前一抹,绿裙少女的咽喉便被刺破了一点,鲜血立刻流了出来。
黑衣少年目呲尽裂,怒吼道:“你敢?!”
“少爷有什么不敢的,来人,给我往死里打!”李天一红着眼骂道:“黑虎,你要是敢反抗,你家少爷立刻就捅死他,辣手摧花的事少爷也做过不少,不信你试试?打!”
恶奴们应和一声,冲进来将黑衣少年围在中心,拳打脚踢棍棒飞舞,黑衣少年死死挺立,哼都不哼一声,整个身躯竟然像是铁打的。
绿裙少女哀鸣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