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团白光旁边,赫然有一个妙龄女子,展枫一眼看去,双目登时一亮,这女子实在是太美了,五官精美绝伦,肤色晶莹剔透,看似吹弹可破,女子一双秀目轻轻合在一起,眉间有一道轻微的皱痕,宛若一声叹息,沉入人的心底。
明明弱智女子,却另有一番君临天下的霸气;明明仪态雍容,却别有一种惹人怜惜的稚气;明明双目紧闭,却自然而然让人觉得她能洞悉一切;明明朱唇微阖,却仿佛在人耳旁轻吟浅唱!
展枫不禁看得一呆,这样的女子,看来根本不属于人间,仿佛九天仙女走失在这尘世中,这女子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站了数万年!
这竟是一座雕塑!
不知是何材质雕成,栩栩如生,细致入微,毫无斧凿刀劈的痕迹,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鬼斧神工,究竟是何人,是怎样的一双手,竟然能雕刻出如此逆天的作品?
“阿弥陀佛!”
佛号响起,普安微笑道:“卫施主,色即是空,还看不破么?”
展枫脸上一红,连忙将目光从那女塑身上挪开,看了他一眼,这死秃驴,这个时候你装什么逼嘛。
普安却不理他,缓缓走开,向着祭台后面走去,展枫又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塑,心中总有些怪异的感觉,似乎这女塑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他不住的念想。
他摇了摇头,向着普安离开相反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观察这个祭台!
两人在祭台另一边碰头,普安道:“卫施主,这祭台莫非也是血石魔族的?”
展枫对此毫无分辨能力,苦笑道:“大师,恕在下眼拙,实在看不出来。”
普安微微一笑,转头仔细观察祭台。缓缓道:“小僧曾在宗里查看过一些年代久远的典籍,其中记载过血石魔族的信息,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也颇为有趣。倘若这个祭台真的是血石魔族遗留下来的,必定会有机关阵法。”
“机关?”展枫一愣:“魔族的人也会搞机关?”
“哈哈,卫施主玄门正宗,对魔族的事可能知之不详,这血石魔族乃远古十大魔族,这远古十大魔族个个神秘诡异,这血石魔族最擅长的便是机关傀儡之术。即便是在魔族中,也堪属异类啊!”
“方才那些石像便是他们的傀儡?”展枫问道。
“是,那些便是血石傀儡!”普安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灵符放置在掌心中。口中轻轻吹了一口气,那灵符便缓缓向着祭台飞去,刚刚飞到祭台方圆一丈之内,突然地面一阵,一片金光飞起阻挡了灵符的前进。并将其瞬间烧成灰烬。
之后,金光一闪而没,祭台又恢复了原装。
普安见此,脸上毫无表情,又从怀中掏出一把灵符,双手挥舞中,数十丈灵符将祭台围成一个圆圈。并稳稳停在空中。
“去!”普安轻喝道。
双手展开向前一推,那个灵符圈便立刻向中间缩小,但是,与方才一样,到了一丈距离的时候,地面一阵猛烈抖动。一圈金光冲天而起,将所有灵符笼罩在内,全部化为飞灰。
两人面上皆是一沉,这祭台法阵竟然如此霸道,数十张人阶中品灵符同时发动。竟然如此轻易便被吞噬。
“卫师兄!”普安两眼紧盯着祭台,沉声道:“这祭台的禁止如此厉害,看来要合你我二人全力才能勉力一破了。”
展枫抬头看了看祭台上那个女子雕塑,心头一沉,他方才已经四处查探过,这屋子除了祭台之外,其他地方再无出口,倘若要离开此地,看来必须要先破开禁止进入祭台才行,想必普安也与自己同一想法。
想到此处,他双眉一竖,七星剑立刻祭在空中,普安见他干脆,面色一缓,下一刻全身金光大放,挺腰弓马,一只右拳瞬间涨大了三倍,金光闪闪,也不多话,一拳猛然轰向祭台。
“轰!”禁制发动,金色拳影结结实实的击在金色光幕上,展枫只觉脚下一阵摇晃,却再无迟疑,手指法诀一掐,七星剑猛然劈砍在光幕之上!
双方合力,势要破开这万年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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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处巨坑所在的山谷上,两名黄衣弟子防护全开,在黑柱顶端向着界牌一步一挪的缓缓走去,而十名黄衣人更是全力运转灵力,将十道五行灵力全数灌入两名黄衣人头顶。
黄衣中年人看着这一幕,饶是他修仙数百年,此刻也紧张异常。
筹划三十年,孤注一掷!
……
神秘的祭台下,普安仍然一拳又一拳的轰击着金色光幕,而展枫的七星剑也是快速劈砍,此刻任何招式都已无用,比的便是法力。
一个时辰过去,两人灵力皆所剩无几,而那金光虽然看似摇摇欲坠,却仍然坚固异常,毫无破绽。
突然,普安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卫师兄,请恕小僧无礼!”
展枫一愣,却见普安左手向着蜷伏在一旁的阎无常遥遥一伸,一道金色光束箭射般扎入后者的顶门,一道蕴含着精纯魔气的黑线,便顺着这道金色光束快速回转至普安掌心。
下一刻,普安原本金芒大方的左掌瞬间变成墨黑色,这墨黑色顺着他的手腕向上延伸,几个呼吸后便攀爬到臂弯,却并不停顿的继续向上蔓延,普安此时紧咬牙关,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脸颊滚滚而下。
展枫在旁看着,心下微动,左手手腕偷偷向外一番,一道白光闪过,消失在空气中。
转瞬间,普安半边身子已经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