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1—04]新心读者 投了1票(5热度),展莲云 投了1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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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东陵燕然晕倒在地。
郦王却很想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兀自说道:“龙氏父子已知事情要败露,何况他们要献给庆隆帝的果子也没了,他们自知再这么下去,必是死路一条,他们已打算好了,准备和十二卿卿他们和解,但是和解的话,他们势必要拿出诚意来,这只怕会关系到姬睿,你到时……”
东陵燕然失魂落魄,其实已听不清郦王说些什么了。
郦王却继续道:“何况我这次上谢氏,除你接你回去,还另有一事和谢氏商量,此事事关重大,与龙浩父子有关,办的好,也可替绯城的养父母报仇,减我心中歉疚。”
东陵燕然反反复复的咬着唇,沉着脸没在往下问。
郦王扼腕:“那婆子眼神不好,只是觉得不一样,真要说起来,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有那些丫鬟的证词,再花点功夫往下查,谢静羽身上的嫌疑是可以洗清的。”
东陵燕然微微笑了笑,装着不经意地问道:“那个婆子看见那人穿什么颜色的衣裙了吗?”
郦王便安抚了她几句,示意她不用怕。
东陵燕然忙一摆头,状似去扶头上的钗子,低着头:“女儿没事,只是听着有点害怕,没想到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你怎么了?”郦王这时也发现了女儿的异样。
“……衣裙?”东陵燕然喃喃的道。
“何况那范婆子后来也说了,当时她人隔的远,又在竹林里,只是听到谢静媚喊了一句’谢静羽‘,便误以为是二小姐和大小姐在塘边,她眼神不好使,并未看得太清。及至她喊了人回来,看到谢静羽时还在心里嘀咕,心说这二小姐的衣裙颜色怎么变了?不过到时乱成一团,她也未曾多想。”
“……什么?”东陵燕然脸色煞白,扶着额,是有些不能忍受头顶的阳光,摇摇欲坠。
郦王笑了笑:“谢静羽没有说假话,她确实是去而复返,推谢静媚下塘的,另有其人。”
“傻瓜,那只是人们不实的臆测,谢静媚的丫鬟指出,大小姐那天不许她们跟着,并把二小姐的丫鬟也赶走了,她们因为担心主子,在花园里玩耍了片刻,便悄悄回来寻主子,她们中有人看到了,二小姐离开时,大小姐还好端端的,只是脸上多了个巴掌印。”
“她不是有罪证掉在那里吗,难保她不是没有找到罪证……”
“那你能解释,她既然杀了人,为何不跑?难不成她后悔了,站在那里悼念死人?”
东陵燕然默了默,小声地道:“……可有人亲眼所见,这还能有什么疑点?”
“不怪你,孩子,您亟欲离开这里,父王能理解,但那谢静羽好歹是条人命,此事又疑点众多,若置之不理,父王于心不忍。”
东陵燕然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隔了一会儿才闷闷地给郦王福了一福,陪了两句不是。
“燕然,此事是有许多疑点,为父并未说假话。”郦王的神情渐渐有些严厉起来:“有时候,你们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东陵燕然的情绪有些激动:“而且这都板上钉钉的事了,人明显是谢静羽所杀,人家全族都没有异议,你又非什么青天大老爷,硬要说此案必有蹊跷,须得再查查。您说您要查些什么,这都罪证确凿,难不成您要睁眼说瞎话?”
“可那与您有什么相干?这是谢氏的事,又关我们什么事?你何必非要插手其中?何况以谢氏担他们未必乐意您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郦王想了想,沉稳地点头。
“那还要多久?”东陵燕然一脸煎熬的问:“难道谢氏两姐妹的事一日不查清楚,您就一日不离开?”
“父王能理解你的心情。”郦王似有无限唏嘘环顾四周:“这地方纵然再美,景致再难得,可留给你的尽是不美好的回忆,你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是对的,但是,你能不能耐心的等上几天?父王会尽快的把事情处理好,然后带你回去。”
东陵燕然沉默了一会儿,才低着头淡淡地道:“事情都发生了,说这些做什么?女儿现在也不求多的,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人有不愉快记忆的地方。”
郦王回过头来,很内疚地看着她:“难为你了,都怪我们没有保护好你,致使你遭遇到这样的事。”
“父王,我们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相比某人“要老死在禹宫”豪言壮语,东陵燕然则是一刻都不想在禹宫多待了。
东陵燕然不是棒槌,也知道郦王对她和云绯城有区别,不过如今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众人猜测,约摸是大的已出阁,不能随意对待,小的还待字闺中,疼爱之情溢于言表也情有可原。
谁都看得出来,郦王对这两个千金的态度是俨然不同——对大的,虽然也和颜悦色,慈爱有加,却总有点什么东西隔在父女之间,显得格格不入;对小的则嘻笑怒骂,追在屁股后面又豁又哄,还带骗,一副“俯首甘为孺子牛”,为其鞠躬尽瘁的样子。
东陵燕然在一旁等了会儿,发现郦王仍望着云绯城离开的方向出神,不禁眼波一转,掩唇笑道:“父王可真是疼爱绯城。”
望着小女儿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