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管太后对伊人态度颇为强硬,但毕竟还是赵顼的母亲,眼看就要三月初十。伊人一直在心里盘算着给太后送什么样的寿礼,才能叫她欢喜。
躺在软塌上想来想去,还是不能想出什么结果,恰巧看到赵顼一本奏章已经批阅完毕,准备去拿下一本。
伊人赶忙出口问道,“若是我没记错明日再过五日便是太后的寿诞,她可有什么特别喜爱的东西?”
赵顼收回拿奏折的手,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结果,只能无奈的俩手一摊说道,“恩,这宫里我都得敬着她,你说她能缺什么?”
话刚说完,赵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起身走到伊人身边,坐在榻旁,说道,“你提及太后寿诞,话说,西夏使臣特来祝寿,倒是有一名使臣与你同姓万。”
伊人心中一惊,问道,“姓万?那名甚?”
赵顼回忆片刻,才记起使臣的全名,犹豫的对伊人说道,“……万儒林……”
伊人当即起身坐好,失声叫道,“哥哥!”
“哥哥?”这倒叫赵顼觉得疑惑了,没听说万家还有其他子嗣,连旁系都没有,这哥哥是从何而来。
“他是我木叔的次子,木叔一直在西夏与大辽之间做生意,早先闻得儒林哥哥在西夏如朝为官。真是没有这么巧的,没想到他便是这次的使臣之一。”
赵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颔首说道,“那可真是巧,使臣今日下午才能近京,届时我将那万儒林留下与你一见。”
闻言,伊人惊喜的扑到赵顼的怀里撒娇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赵顼宠溺的拥着伊人,抬头的一瞬看到了正在桌子旁换茶的香兰,疑惑的问道,“这个宫女怎么早先没有见过?”
这一声吓的香兰,颤抖着跪在地上,使劲磕头求饶,“陛下恕罪,奴婢……”
赵顼不解的看向怀里的伊人,说道,“她为何……”
伊人若有所思的看了香兰一眼,她明明吩咐过她与赵顼独处的时候,没有召唤不得随意进来。显然这香兰若是真那般胆小的话,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
伊人佯装生气推了赵顼一把,从赵顼的怀里出来,故意放大声音嗔怒的说道,“若不是她长的美丽,怕是你也不会注意到这福宁宫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宫女罢?”
赵顼也是,鲜少见伊人吃醋的模样,觉得有趣,也没有反驳,反而顺着伊人的话感概的说道,“我确实是因为她的长相多看了她一眼,这般容颜不应当做个宫女啊!”
香兰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伴随着磕头声,颤颤巍巍的响起,“奴婢不敢,奴婢绝没有妄想什么……”
伊人不得不感概香兰这戏做的这般好,挥了挥手,叫香兰退下,“呵呵,退下去罢。”
“是,小姐。”香兰摇摇晃晃的起身,临走前,还泪眼蒙蒙的朝赵顼的方向看了一眼,配合那天生的美貌,当真是叫人心头一软,恨不得为之刀山火海。
香兰离开后,伊人才解释说道,“她是香茗的妹妹,香兰……起初见她我也觉得甚是惊艳,还在想如此美丽的女子怎就深埋宫里做了个小小的宫女。原来是宋昭仪嫉恨香兰,美貌,一直将她关在屋子里,不叫她出去见人。故这丫头心里有了阴影,一听到别人注意到她或是称赞她美丽,就会害怕……”
赵顼不解的问道,“那不是杀了她更简单?”
对此,伊人深有感触,即便再有隔膜,但终究是姐妹一场,还是会有下不了手的时候,感叹的说道,“宋昭仪再坏,她也是个人,起先宋昭仪做丫环时倒是与她情同姐妹,怎能这般决绝的要了她的性命……再后来因为要拿香兰威胁香茗,更是不能伤她了。”
“原来如此……”
伊人好笑的看着赵顼,打趣的问道,“怎么?可有一点点的心动?”
赵顼煞有其事的点头说道,“自然是有的……”
赵顼话还没说完,伊人便用力的掐着赵顼的大腿,赵顼痛的直喊,“嗷……没有没有,一丁点儿也没有……”
伊人这才满意的松开手,嗔怪的说道,“看你还敢胡说。”
赵顼委屈的将伊人扑倒在软塌上,诡异的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胡说,还下手这般狠那我……”
伊人害怕的看着赵顼,问道,“你莫不是要造反?”
赵顼的一只手摸向伊人腰际,解开伊人的腰带,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就造反给你看看……”
房中一时*光乍现,以伊人的体力不支告终……
“小姐,陛下派人传话叫你梳洗装扮好,去垂拱殿。”伊人疲惫,连赵顼何时离开都不知道,若不是莺儿来唤,她还在睡着。
“去垂拱殿……儒林哥哥……”伊人睁开迷离的睡眼,自言自语的嗫喏道,终是想起赵顼对他提及的万儒林,着急的揭开床幔对莺儿唤道,“快快快,莺儿伺候我穿衣。”
“是,小姐。”
伊人走在路上,时不时的转个圈,紧张的询问着身后的莺儿,“这样好不好看啊?”
莺儿无奈的回道,“好看……小姐你这一路都问了好多遍了……”
伊人转身,已将可以看到垂拱殿的门匾,欣喜的叫道,“诶,到了到了。”
守在门口的德才看到伊人,赶忙迎了上来,恭敬的为伊人领路,说道,“伊人小姐,陛下正在殿中等您。”
“恩。”
将莺儿留在门外,伊人一个便进去了。刚进入垂拱殿的大门,伊人便看到一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