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初升的朝阳,两人在马背上忘情拥吻,无边春色惊的过往宫人睡眼惺忪的大眼瞬间瞪的溜圆,顾不上饱览这难得一见的胜景,如击鼓传花般纷纷惊叫着跪倒。

“皇上万福。”

“皇上万安。”

“皇上万岁。”

……

对于唐禾媗来说,今日做了一生中最重大的决定,心情激荡之际情难自控,听到人声,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了活春宫,反应过来脸‘唰’的一下通红,将脑袋扎埋入萧让的怀里,直恨不得原地扎个缝钻进去!

唇上胶灼的热度骤失,正在兴头上的萧让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嘴,低头,视线触及女子柔嫩精巧如红玉般的耳垂,心中仿佛有猫爪一下一下的轻挠,撩拨的又疼又痒,巴不得面前这些碍眼的家伙们全部消失不见,天地间只剩余他和她两个人。

偏偏那群不识相的奴才们丝毫不能领会圣意,成心跟萧让做对一般,扑通扑通,一个挨一个跪满了道路两边。

唐禾媗羞愤至极,绝望之下抻着脑袋死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架势恨不能在他胸口钻出一个洞来。

这甜蜜难耐的折磨让他好看的眉毛蹙起,想到养心殿这一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流盛况,萧让扯着缰绳的手一紧,似箭的归心立时缓了下来。

俗话说,马随主人性,两人□那匹气势十足的大白马跟它高深莫测的主人一样,也是神驹一头,不仅任劳任怨地承载两个人做个本职工作,还福灵心至迅速地领会了主人的意思,用鼻孔不屑地问候了趴在地上的众人,直接一个利落的侧身,往旁边一拐,顺着上山的羊肠小道奔去。

这条路正是上红叶院的道,一年冷战期间,多少次被相思折腾的夜不能寐,萧让大半夜骑着这头大宛驹神鬼不知地偷偷往山上跑,几次下来,这白驹竟认了路,感受到主人甜蜜难耐地情绪似曾相识,便撒丫子熟门熟路地直奔山上而去。

那边吉祥架着马车已经回山,想着主子离开后宫中的日子,也禁不住有些恻然哀叹,但毕竟生活还要继续,当下把所有人召集一起,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鼓舞人心——

忽听外面‘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许久未见的皇帝陛下单人匹马,长身玉立,好似天兵奇降,在众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中缓缓策马而入。

“参见皇上。”

吉祥率先反应过来,其余众人慌忙跟着跪倒:“皇上万岁万岁万……”

“行了,全部都出去。”

马背上的斯文男子比平日多了几分英气,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们的问安,手臂轻挥,语气里有遮掩不住的不耐烦。

他直接下旨赶人,众人不明所以,垂着头愣在原地:皇上许久未来,怎么一出现便莫名其妙的撵人?另外,轰人这种事不是一向是由公公们负责的么,如今陛下亲自执行这算是个什么说法啊……

吉祥惊讶之下微微抬头偷瞄一眼,皇帝正翻身下马,打横抱在怀的那团衣物中似乎裹着个人……再定睛一看,露在外的裙摆颜色异常熟悉,好像就是早上出门时娘娘穿的那身藕荷色衣裙!

完了!

莫非娘娘没能顺利出宫,被皇上抓回来了?!

吉祥心中霎时冰凉一片,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萧让带了冷意的声音由上方高高传来:“下山!莫让朕再说第二遍。”

性命攸关,这下众人再不敢迟疑。

几人上去簇拥拖拽着尚在呆愣中的吉祥公公,集体垂着头连滚带爬地往门口疾奔,最后一个出去的人还不忘体贴地顺手带上大门。

埋在衣服里当鸵鸟的唐禾媗此时脸红的像熟透的虾子,她完全没有料到萧让会带着自己回红叶院,惊讶下质问,对方理直气壮地在她耳边轻喃:“朕再也忍不住了。”

嘭——

唐禾媗双颊欲燃,俏脸被他露骨的语言瞬间点了火。加上不久前才刚跟院内的众人煽情挥泪告别,这不过一个时辰,便杀了个回马枪,还是如此不用做人的尴尬理由……

双脚才沾地,唐禾媗下意识地反身想溜,被身后矫健的长臂一把按住门框。

将她困在门与身体之间,萧让的目光居高临下,带着审视挑眉问道:“想反悔?”

她只是不好意思……

但这话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犹豫间,看到一丝受伤的从他漂亮的黑眸中快速闪过,唐禾媗心中一拧,胸口如同被只手揪住,窒息一般的难受。

仓皇间未及细想,只想着用行动代替语言来证明,仰头将自己的唇吻上他的。

一触即发。

蜻蜓点水的碰触后,再撤退已然来不及,大掌扣住她的后脑用力往前一送,萧让反客为主,力度大的只恨不能将送上门的小羊生吞入腹,吮着女子小巧的舌头久久不愿放开,她生涩的迎合,让他更加激动亢奋。火一般的气息在两人口中相互传递,如同咬了一嘴的水萝卜,又甜又辣。

良久他才松口,唐禾媗如同一尾缺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来补充身体里被他抽干的空气。萧让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美目轻闭,抵着她光洁的额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

他带了六分柔情,她隐含四分羞涩。

“好久了,真的很想你。”在她橙红鲜妍的唇上轻啄了下,萧让微笑着叹了声。

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被他触动,唐禾媗轻声回道:“我也是。”

那日养心殿书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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