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
洪百乐仔细盯着孙荣,因为距离比较远中间还隔着看戏的酒吧客人,观察了一会后洪百乐才肯定来人的确是他爸手下的得力干将。但随即他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疑惑之色,他没想到今晚居然会劳动孙荣亲自出手,看来这陈破虏确实还有几分本事。
“洪少,你认识他?”坐在他身旁的狗腿子看着他问道。
“废话,他在我爸手下已经跟了多年了,为我爸鞍前马后干过不少事,深得我爸的器重,他既然出面,莫非今天这事背后真是我爸的意思?”洪百乐盯着场中,逐渐皱起了眉头。
“孙老大,你今天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了?”
孙荣露面而且表现出和那几个挑事者关系匪浅的样子,陈破虏就知道今天这事只怕无法善了,但混到这个层面自然有几分道行,即使心潮起伏脸上也面不改色,眼睛看着孙荣嘴角挂着客套的笑意,滴水不漏。
“陈破虏,你少给我来这套。”
一只手夹着雪茄,一边吞云吐雾,孙荣一边泛起冷笑,烟雾缭绕间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更加显得慑动人心,他无视周围所有人,眼中只盯着陈破虏,仿佛这酒吧内就只有陈破虏一个人。
也对,放眼四周,也就一个陈破虏让他瞧得上眼,要不然他也不会亲自赶来。
在一众光头大汉的簇拥下,除了寥寥几个胆子比较大的人外,绝大多数人的视线都避开的孙荣,几乎没人敢多瞧他一眼。这位腥风血雨闯荡出身的江湖大佬证明了气场这玩意并不虚无缥缈,而是真实存在着。
周围不少人低眉顺目,不敢去窥视孙荣唯恐一不小心被误会无视孙荣威严而受到牵连,虽然不敢多瞧,但孙荣的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姿态却已经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脑海里,这些朝九晚五天天在公司里装孙子时不时还要忍受上司喝骂的小白领们不禁心生幻想,他们什么时候也可以这么肆无忌惮,这么目中无人。
震慑全场的孙荣抽了两口雪茄,回头望了眼身后先前那几个挑事者,随即回过头脸色阴晴不定的对着陈破虏冷笑道:“这几个人都是我的手下,陈破虏,你打了我的人,你打算给我个什么样的交代。”
不问来龙去脉直接向陈破虏兴师问罪,孙荣的霸道显露无疑。也对,陈破虏和他不是一个层面的人,对待下层人物,完全没必要和他讲什么道理和公平。
“孙老大,这完全就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陈破虏张开想要辩解,虽然心中同样憋屈,但势不如人,强撑着甚至和孙荣叫板只是自讨苦吃落个凄惨的结局,而孙荣也许一根汗毛都伤不着。
人在屋檐下,陈破虏打算忍辱负重,但孙荣却明显不想给他这个机会,大手一挥打断他的话道:“我不需要什么解释,我做事从来都不看过程只看结果,我只看到我的人在你的场子里受了欺负,甚至刚才你貌似还要将他们给扔出去?陈破虏,真以为你混的个人模狗样,就可以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
孙荣的脸色越来越冷,说到最后面沉如水,身上散发出来凛冽的寒意,让内围的人不禁心弦紧绷起来。
“既然孙老大如此蛮不讲理,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毫不避让的和孙荣的凶悍三角眼对视着,陈破虏似乎感受不到孙荣的威势,淡定得有些不像话,孙荣眯着眼盯着比他小了近一辈的后起之秀,他叱咤风云这么多年,华亭大大小小的江湖草莽们又有几人可以在他目光逼视下坦然自若?
难凑够两巴掌的数。
近年来他就没少听到陈破虏这个名头,最初还没有放在心上,可是随着听闻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也就对这听说才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就闯出不小名堂的年轻人起了好奇,一直都在暗中默默观察着他,逐渐孙荣就起了爱才之心生出了招揽陈破虏的心思,如今华亭风雨欲来,多一个得力手下也就对一份助力,孙荣所以不再选择等待,终于在今天展开了蓄谋已久的行动!
现在看到陈破虏这份临危不乱的胆量,孙荣心中的欣赏更甚,本来收复一个人让他心悦诚服才是最好的方式,但通过暗中观察的这段时间,他知道陈破虏这年轻人身手不错,野心也同样很大,沉稳狠辣,果决腹黑,能屈能伸,身具这些枭雄潜质的陈破虏很明显不是一个甘居人下的人。
孙荣自忖看人的眼光一向毒辣,自然也就放弃了和平“招安”陈破虏的心思,怀柔政策明显是条走不通的死路,那就只能以势压人靠武力威逼硬来了。
在手下的人筹谋建议下,这才有了今天的这出戏,孙荣盯着被自己以势凌压的陈破虏,缓缓开腔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我孙荣的为人,所有人都清楚,我孙荣最为护短,只有我的人欺负别人,我最看不得别人欺负我的人,常言道打狗也要看主人,欺负我的手下,那就是不给我孙荣面子。我们这等人,一门心思的往上爬图个什么,还不就是为了面子,面子撕破了,那他就是我的敌人,死敌!对待朋友,我孙荣向来都是美酒美女奉上招待,而对于我的敌人……那就只有用刀枪子弹进行招呼了。”
虽然没有挑明,但是个人都能听出孙荣话语里暗藏的威胁之意,陈破虏眼神沉凝,一时间没有立即开腔。
“孙老大,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打的,和我们陈哥没有任何关系,你如果想要泻火,尽管朝我来。”
陈破虏身边站出一位膀肥腰圆的黑衣大